黄树挺愣了一下,忙不迭一个侧身,抱住了陈艳林,其实他只是想掩饰自己的尴尬;何丽娟轻笑着撞了撞陈艳林:“你的小宝贝睡醒了!”陈艳林也轻笑着呛了她一下:“嗯!我的小宝贝醒了关你屁事!一边去!”
“你就知道欺负我!”何丽娟不悦道。
“你什么你?你吵醒沉睡的人了!”陈艳林接着呛道。
……
眼看着两女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黄树挺却是不干了,“哦~啊啊”着坐了起来,沉声说了句:“都不要吵,我再睡一会儿!”随即也不看两女什么表情,趴在桌上继续装睡起来。
两女似乎还真没造次,何丽娟说了声:“你陪着他吧,我先出去玩!”,随即脚步声就慢慢远去了。
黄树挺却是不管这些,闭着眼睛,自顾自琢磨起来:“都说人在无助时特别想念父母,可是现在想念是于事无补了,看这群人这架势,估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了,看来付海龙倒是没撒谎,就差没来硬的了,估计也快要开始了吧?;太多的古怪琢磨不透:伤了一只手的付海龙都还那么厉害、更别提那个神经莫测的虎小安……”
黄树挺正瞎琢磨着呢,又有脚步声由远而近,陈艳林低声问了句:“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等你们一起斗【地】主!”何丽娟说着已经坐到黄树挺另一侧,伸出一只小手,似乎要摸摸他的脑袋,犹豫一下,又停了下来,索性也趴在桌上,呆呆的看着他,低声嘟哝道:“真是个怪人!”
“你又吵到人家了!”陈艳林笑骂道。
“哼!你说话就没吵到他,我说就吵了?我就要吵醒他!吵醒他!”何丽娟说着还真伸出两手,胡乱拨弄着黄树挺的头发。
黄树挺实在没办法,思绪受到干扰,暗想着:“再不陪她去玩,怕是要上房揭瓦了吧?”随即猛然端坐而起,也不顾两女略有惊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搂住了那两条小蛮腰,还以闪电般的速度,对那两张俏脸分别来了个蜻蜓点水,轻笑着冒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话:“两位爱妃,寡人睡醒了,哪里有水可以洗脸?”
就像黄树挺麻木于她们的古怪与居心叵测,两女似乎也麻木了黄树挺的疯疯癫癫,竟是欣然带起他,直接出门右转,找了个公厕,才默契地推了他一把:“你自己去死吧!”
黄树挺好整以暇,“哗啦啦”洗了把脸,还故意把头发打得全湿,陈艳林不禁笑骂:“感冒你就死咯!”
黄树挺却是不管这些,他只是希望自己能清醒些,转首说了句两广式普通话:“我去哦do尿先!”随即也不顾两女的笑骂,故意向着女厕而去。
“你没睡醒吧?”陈艳林狐疑道。
“你该吃药了!”何丽娟也掩嘴娇笑。
黄树挺还假装看了女厕标志一眼,轻咳两声道:“淡定些!偶尔进个女厕,我不会痿,女厕也不会怀孕!”说着也不顾两女异口同声骂着什么:“臭流氓!死流氓!死变态!”他竟是哼哼着:“我就是天下第一大流氓!天下第一大变态!”还真大摇大摆进了女厕。
一番唏嘘过后,黄树挺才一摇三晃着出来,一边洗手一边“哼”了两声道:“两位爱妃,你们看上一个死变态,感觉压力大吗?你们……啊!”两女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神经兮兮,很默契的从后边偷袭围攻起来。
黄树挺龇牙咧嘴,“啊啊!”惨叫了几声才转身,昂首怒吼了一声:“谋杀亲夫……”,却忽然发现门外来了个大妈,黄树挺暗想她应该是负责公厕卫生的;随即也没敢再造次,直接一个激灵,搂着刚反应过来的两女逃之夭夭。
溜到公厕背面的草地,黄树挺才放开两女,胡乱的与认识不认识、记得不记得的众人都打了声招呼:“我叫黄树挺,伍胜威刚介绍我过来的,现在比较忙,等有时间再好好谈谈!”
一番招呼过后,黄树挺也不管芳草地上还点缀着几张枯叶,更不管自己头发也没干,直接跌坐在地,展开手脚,躺地上胡乱伸了个懒腰,才带着惬意道:“不说要斗【地】主吗?拿牌来!‘逗’到你们哭爹喊娘为止!”
两女都没听出黄树挺的弦外之音,对视了一眼,何丽娟小跑着,去跟她姐姐抢了一副牌,又一路小跑了回来,两女都说要找个清静之地,黄树挺却说出来玩不就是为了开心嘛?热闹一些会更好,说着硬是把她们拉入了三五成群的牌友中间。
三人盘膝坐定,黄树挺才“嘿嘿”奸笑道:“先定好规矩:输家要蹲着打牌,蹲不动了就要亲赢家一下!”附近众人纷纷侧目:“这规矩好啊!”
两女狐疑着对视了一眼,陈艳林转首道:“这不公平!貌似你占的便宜比较大!”何丽娟也歪着脑袋附和:“不对呀?应该是你赢了就可以亲我们一下,如果输了,我们就敲你脑袋两下!”
黄树挺不禁目瞪口呆:“这这这!这什么逻辑?万一你是【地】主,我们俩赢了你呢?”
“那你就要亲她一下,安慰一下她幼小的心灵!”陈艳林“嘿嘿”笑道;附近几个人也都纷纷起哄:“哈哈!这主意更好!”
黄树挺也不管其他人的哄笑,转首又问陈艳林:“那你呢?”“我当然就可以敲小丽的脑袋啊!要不然怎么让你安慰她?如果你和她赢了我,也是这样!”
黄树挺感觉大脑有点当机,挠了挠头又伸长脖子,两手叉腰问道:“那如果我是【地】主,也还赢了你们呢?”“那我们就都踹你一脚!”“竟敢赢我们?哼哼!”两女差不多一个意思的回答,终于让黄树挺彻底晕菜了。
“女人们整天哭着喊着要男女平等,却不知从来都是自己在破坏男女平等!你们能讲点道理吗?”黄树挺翻着白眼,随口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岂料两女却是不干了,也不顾其他人纷纷侧目,竟是各自狠命拧了他两边大腿一把,才异口同声道:“不服就什么规矩都不定,随便打!”黄树挺见奸计不成,也不打算再逗她们,干脆拉起两女道:“那我们另找一个清静些的地方吧!”两女对望一眼,似乎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三人也不顾众人起哄挽留,径自重新寻了个僻静之处,才终于开始打牌。
没有彩头的牌局,黄树挺当然兴趣缺缺,只是看两女相当开心,也就勉强陪着消磨时间了;同时也暗自打量附近的地形,考虑着忽然呼救、或者忽然逃跑的可能。
结果不言而知,黄树挺本身就心不在焉,加之,对于打牌,他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没事就输一点,反正不会吃大亏,还能让赢了一些的人高兴一下,谁若因小赢一点就忘乎所以,要求赌大一些了,就拼命狠宰一通!所以,两女赢了一阵子,暗自得意一番之后,也就发现了他的异常。
黄树挺当时很是无奈:没一个治安巡警经过,其他人似乎都知道这一伙人是干什么的,都躲得老远,愣是没见着一个看着靠谱的人,附近地形也摸不准,还有人有意无意盯着某些人,被盯的应该都是新人,因为黄树挺发现自己也被盯着……
“喂!不要老是放水!”陈艳林又掐了黄树挺一把如是说道,何丽娟也笑骂:“再输就要罚蹲了!”
黄树挺不理会两女,继续分析着:那些人都穿着青色运动装,胸口都绣着白色草书“青天”字样!这不可能只是个球队,因为虎小安也穿着那款运动装,只是虎小安的“青天”是金色的,没那么多巧合……
见黄树挺还是心神不属,两女自然毫不客气地加大力度,狠狠地蹂躏了他一把,黄树挺终于讪笑着,半真半假地问两女:“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最终选择另谋发展,不与你们共同创业,你们会跟我走吗?”
这却是让两女愣了一下,何丽娟忽然把牌一扔:“那么好的创业机会,你不做我就死给你看!”
陈艳林倒是冷静些:“你又没想好,请允许我也好好考虑!”
何丽娟相当的不淡定,略微提高了声音道:“你要背叛我们吗?我们对你那么好!”
黄树挺飞快张望了周围,发现暂时没人注意,才满脸堆笑道:“要是我家里很有钱,我出来打工只是为了消磨时间呢?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两女都斜睨了他一眼,异口同声道:“你头上有头牛!”黄树挺也不尴尬:“我说的是如果!是假设!你们不用当真,只需要想象着回答!”
陈艳林不禁两眼一翻:“我才去不想像那些假的,老老实实创业才是真!”
何丽娟却是有点兴趣:“你家真有钱的话,我可以直接跟你走,但是你要跟我结婚,而且不能那么花心!”说完还瞟了陈艳林一眼。
陈艳林一看她那眼神就毛了!两手叉腰怒道:“怎么?你一见有钱人就把自己给卖了?”
何丽娟一听也毛了,也学着陈艳林两手叉腰:“你在这里艰苦创业,不也是为了钱吗?既然都是为了钱,怎么去找钱不行?我们是没办法才在这里创业的啊!”
黄树挺发现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这边,忙不迭一把搂住两女,一张老嘴左一下右一下,直到两女都有点受不了了,才放开她们道:“不谈这些假的,我们现在应该开开心心地打牌,这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