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成长的岁月,
我们是一枚青柚,
微苦却清新。
然而,恰恰是这样的苦,
却能给我们留有印记。
春柳绿,夏桃红,
秋蔗直,冬藤弯。
一切都是美丽的记忆暗码。
我们怀着微苦的心来解密。
人生就是这样,
我们往往都是从微苦中来
向甜里去。
秋风乍起的一天清晨,我送妻上班回来,骑着电车顶着凛冽的风向前走,路过中药材交易中心的时候,一个女声喊住了我。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面孔,凭着脑海里闪电一般的回忆,我知道她一定是我的同学,只不过不再是我想象中的清秀,相反,多了几分沧桑。说话谈吐,也丝毫没有了往日的知性,一问才知,现在,正做着药材生意。
辞别同学,一个近乎哀婉的句子瞬间在我的心间低回:浮光总把流年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时光把人锻造得太粗糙。
岁月在一点点圈走我们的“地”,我们却还给它拽着尺子;时光如一个泼妇,她不光挠你的脸,更揪你的心,太多的人被它弄得遍体鳞伤。回到家,对着一面镜子审视自己,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不过日日还有书香和幽兰相伴,一颗坚强的心依然劲头十足。
前几日,同学会的“秘书长”通知我参加聚会,妻知道后大力阻拦,妻打趣说,同学聚会,拆散一对就一对,这是一条铁律,你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更不能去,更何况那里还有你的“初恋”。
我还是去了,因为,妻是假意给我开玩笑,其实,参加同学会的衣服已经给我准备好了。
等待开饭的时候,大家纷纷到场。看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说着上学时分吃的、玩的、看的、恋的,心中无限惬意。
席间,有人提到了我们班上的一位女生。说,你知道她的事情吗?
她的什么事情?大家异口同声地问。
离婚了。她蹬的自己的丈夫,跟一位比她小九岁的男孩子结了婚。那男孩子是搞艺术的,整天背着个画夹,他们是去黄山认识的,从此就坠入了爱河。
人不疯狂枉少年。大家惊呼,然后问,那现在他们过得好吗?
好个球啊,那男的仿了一幅齐白石的虾,故意做旧后当成真作卖,被人揭穿了,现在在班房蹲着呢。
那她岂不是很凄凉?
她才不会自甘凄凉呢!她的丈夫找她很多次了,要复婚,她哪里有这个脸再回去,正苦守着呢,闲暇的时候,推着个小车在街边卖寿司。不光,她还是那么光鲜,那张小脸真给她争气,就是身体不太好,落下了一身的病,苦捱着度日……
老实说,这真不是我想听到的结果,她就是妻说的我的“初恋”。
桃花依旧春风,只不过“笑”字被取走了,留下的只有满树呆板和生涩。
何必要这般折腾呢,还是那句话,浮光总把流年抛,人啊,抛着抛着闪了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