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写了一首诗,名为《四姐妹》。写在开头的有这样几句——
荒凉的山冈上站着四姐妹
所有的风只向她们吹
所有的日子只为她们破碎
一个月后,海子就永远地离开了。如此短暂的一段时间,翻看这篇诗作的时候,许多人联想到海子谈过的四次恋爱,于是,就有了海子“因为爱情失败而赴死”之说。
究竟什么原因,我们不好妄加揣度。单单是品咂以上三个句子,一股忧伤和唯美扑面而来,“荒凉”应该是诗人的心境吧,抑或说,海子就是山,他的心尖上站着的是四个迎风而立的女子,于是,海子的整个世界不再属于自己,风是四姐妹的风,所有的日子也不再受自己左右,在容纳四姐妹的日子,碎成一地翠钻,再也无法拾起。
海子的这首诗的前几句和高凌风所唱的《夏天的浪花》如此相似。高凌风这个高唱着火鸟的老男人唱这首歌的时候,应该年龄也不大,他在歌中这样唱到——
可爱的女孩
我的热情像大海
每个水珠为你滴
每个浪花为你开/你可明白
同样是“为你”,基调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雪上冰,一个却似炉中火,可能是因为不一样的心境吧,造成了用在他们在各自的诗或歌中的意象也迥然不同,一个是飘渺的“风”和“日子”,一个是实实在在的“大海”和“水珠”。
同样是浸泡的日子里,一个在日子里浮肿,一个在日子里游泳,一个是在日子里受罪,一个在日子里沉醉。
孩子的这首诗写在1989年2月23日,而高凌风的这首《夏天的浪花》发表在1982年出版的季节三部曲里,我想,海子定然是没有听过这首《夏天的浪花》的,不然,也不会走得这么决绝。
2007年,这首《夏天的浪花》被张惠妹再次翻唱,歌词的第一句由“可爱的女孩”改成了“可爱的男孩”,可能是因为性别的转换吧,我们也不妨天真地这样想象,假如海子2007年还在,听了张惠妹的这首歌,他心底萎靡的火也应该被点燃起来。
我们每个人都没有资格评价海子,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日子,每个人都给自己的人生铺下了一双道轨,我们不能帮别人改变奔走的方向,惟愿后来人阳光明媚地幸福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