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楚小倩飞到我的面前,发出扩音器扩出无数倍的大笑声,我的耳膜被刺透,头晕目眩。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没死,也没时间多想,用电棍快速的向她戳去,电棍一碰到她的身体,她身上也电花四射,而她的眼中一点恐惧都没有,满满地尖坏笑意。
她不但没有和刚才那两个女鬼一样消失,反而越来越强大,给我的压力不断的增大。
从她身体上传过来的电流把我浑身都击麻了,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啪~啪~啪~”
水滴的声音。
我看到楚小倩身上的电流越来越大,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她脸上的恐惧。
我猛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方格一个方格的白色天花板,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这一切果然都是梦。
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我想要坐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
我觉得口渴难耐,抿抿嘴,舔舔干裂的嘴唇,味道苦苦的,空空的脑袋,什么也没有,像个傻,逼。
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一点,我用手臂支撑着起上身,靠着床头的墙壁坐了起来。这才知道自己是躺在医院里,到处全是白亮亮的,充满温暖。
趴在床边的胖子,睡的跟个死猪似的,嘿哈神功,练的出神入化,口水也流了一片,浸湿了床单。
“范通,你醒了!”
孙妙妙提着豆浆,油条和包子走了进来。她穿着浅绿色的纱布上衣,花色的短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光的芬芳,纯洁的笑容绽放在脸上,看的我有些入迷。
“饿了吧!”孙妙妙打破僵局。
我也有点尴尬,毕竟她现在是胖子的女朋友,我不该再有一丝的非分之想。
“恩,有点饿了!”我摊开手,“我想吃饭之前,应该好好洗洗这双手。”
孙妙妙打来水,我们洗完手,开动起来,吃到一半,我想起来问,“我怎么到医院了?”
孙妙妙说,“那天天热,国想找你去游泳馆玩,打电话你没接,我们就去你家找你。到你家发现你门都没锁,正发高烧。我们就立马把你送来医院,高烧烧到了四十二度。医生建议住院,谁知道你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一个星期。”
不知胖子是早就醒了,还是刚醒,孙妙妙刚说完,胖子就坐了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我。
“饭桶!别以为我在这里看你一个星期,是和你感情好。我那是怕你挂了,没人还我钱。知道你小子住院,花我多少钱吗?两万,两万元啊!够我和妙妙在香格里拉饭店吃上二十次烛光晚餐的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胖子,谢谢你!”
胖子嬉皮笑脸的说,“别跟我转移话题,就说什么时候还钱吧!”
我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等我康复,一定加班加点的挣钱。”
“我的心原本就在肚子里!”胖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说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说,“没有,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胖子说,“立刻,马上出院!”
孙妙妙说,“要不要再观察两天!”
胖子说,“住七天就害的我大出血,要是再住下去,还不让骨头都不剩下。”
走出住院部,感受阳光的灼热,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自己还活着。
挺拔的大树,鲜绿的树叶,翠绿的小草,美艳的花朵,无处不焕发出新鲜的勃勃生机。
坐在胖子的车上,从窗口不停地吹进来凉爽的风,胖子和孙妙妙坐在前面,我自己坐在后面。
我看着孙妙妙和胖子的背影发呆,从他们两身上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寒意。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胖子和孙妙妙同时转脸来,上面爬着血红色的蠕虫。
“饭桶,怎么了,一副痴呆相,不会是被高烧烧傻了吧!”胖子透过反光镜看到我痴呆相,开玩笑的说。
我从幻想中醒过来,真的有点怀疑脑袋被烧坏了,不但做奇怪的梦。眼前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看着看着就变成了两具爬满蠕虫的死尸。
“没怎么,也许是病刚好,精神有些恍惚。”我搪塞的说。
胖子说,“你丫的体质真是弱爆了!躺床上睡觉都能睡发烧,你发烧没什么,就是不能在我面前发烧,一见到要死的人我就心软,一心软,我的钱就不是我的钱了!不为你,就算为我的钱,这几天你也必须在家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出来干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找谁要钱去。”
胖子送我回家,躺在自己的狗窝里,倍感亲切温暖,小黑在我身边溜达来,溜达去,不时的舔我手一下,几天没见,它一定是想我了,我也有点想它。不过一想到它整天吃血淋淋的老鼠,就心里不舒服,洗了三遍的手心里才好受点。
我的车子没有摩擦的痕迹,更别说损坏了,更神奇的是它还原模原样得停在巷子里。最重要的是,我的微信里,没有和那个叫小倩的女孩的聊天记录。这一切的一切表明,我撞鬼的这件事,是发高烧烧出来的。
“是幻想就好,是幻想真好!”确认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反而松了口气。
为了身体健康,我制定了一个健身计划,就是每天早晨都晨跑半个小时,然后适当的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
买车后,就和胖子紧张的练车,还没怎么熟练就开始营业了。说真的,我还没来得及体会开车的快感,就体会了开车的劳累。
如今空闲下来,开着车闲散的溜达,才是享受。
我突发奇想的想去云城大学那边看看,与林欣然偶然相遇,毕竟是我来云城打工的最初的梦想,我感觉应该去完成这个梦。即使是我刻意的去寻找,就算找到了,只是老同学见面的寒暄,或者就是远远的看上一眼我也愿意,也是一种莫大的心理安慰。
我抱上小黑,把它放在副驾驶,尽情的享受开车的乐趣,和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去寻找一个梦。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云城大学,停在离云城大学大门不远的地方。
我手里抱着小黑,像个游客一样看着,穿梭在马路上,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看着他们,打心里羡慕他们,竟隐隐的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如果能考上大学,我也会向他们一样,与同学并肩而行,脸上带着纯洁简单的笑容。
我知道后悔是没用的,用手敲敲自己有点疼的头。
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进我的视野,她和以前一样穿的干净利落,长发齐腰,散发着文艺气质的美,手里抱着一个本子。
远远的看着她,回忆着远远的过往,我失去了上去和她打招呼的欲望,因为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和她已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自嘲的笑着说,“林欣然,再见!”
我开着车走了,或者说逃了!
我休息了三天,开始讨生活。我有一笔高达两万元的债要还,不得不更勤奋努力。
有时候我问自己,如果之前是胖子发烧,我会为他花两万元钱吗,我不知道。
重要的是,我现在愿意为胖子付两万元,甚至做更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