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妹。”泉看着冰凝,对她说。
“哥,你再抱我一次吧,出了这个门,你就是张老板了。”冰凝请求到。
泉点点头,拥抱住冰凝。“对了,小妹,毅还爱着你的。”
“我能爱他吗?”
“为什么不能,他为了你做了黑社会,你们可以找个机会离开上海。过你们自己的生活。”
“我现在不能离开姓刘的。”
“为什么?你是嫁给他了?”
“他从来没有说过要娶我,现在他又有别的女人了,所以才没有到这里来。要不,我也没有办法掩护你了。不过,我也不会苟活的,你坐牢我也坐牢,你死,我也死。”
“好妹妹,我不让你死。我现在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随时可以付出我的生命,可是,你不能死,小妹,答应我,不管怎么样,你也要好好活着。”
“哥,我记住你的话,可是你也不能离开我。我们家就我们两兄妹了。我们都要活着。”
“妹妹。”
“我现在更不离开他了,我想我这个司令夫人也许还能帮你。”
“你是想让他放我一马吗?那你错了,因为只有我向他投降,他才可能放过我。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要是他知道你的身份,他怎么会放过你呢?只是有我这个夫人,他手下不敢把你怎么样。”
兄妹俩说了一会儿话,泉告诉冰凝,他要去医院治伤,让冰凝想法帮他离开大上海歌舞厅。
凝要给毅打电话,泉不让她打电话给毅,他怀疑冰凝的电话会有人偷听,便叫她给陈雪打电话,就说她的乡下表哥进城了,要她去接一下,免得迷路。
冰凝点点头。她拿起电话筒,泉让冰凝凑到他耳边,泉悄悄地告诉冰凝电话号码,冰凝拔通号码给陈雪打了个电话,把泉对她说的,告诉了陈雪,陈雪说知道了,她给毅打了个电话。
兄妹俩想了个脱身的办法,他们又采用水仙过去帮助他们用的办法。泉没有衣服,他的外套上也有血迹,幸好冰凝为他买了一套西服,本想送给他,可是那些日子遇到那么多事情,后来,哥哥走了,衣服就留在她那里,她怕有人发现,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便用一条旧床单包了起来,放在衣柜下面,上面还放着她的衣服。
冰凝从衣柜里找出衣服给泉,泉到卫生间去换好衣服。冰凝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胳膊。
“这样行吗?伤口疼不疼呀。”冰凝问泉,她很担心泉的伤势,怕感染。
“有妹妹为我包扎,我还疼吗?我心疼妹妹为了我还割伤了自己的手指。”
“哥,说什么呀。比起哥哥胳膊上的伤,我那点伤算得了什么。”
泉取出墨镜戴上,兄妹俩走出房间,关上门。
冰凝依偎在泉身边,很亲热的下楼。泉四处张望着,见几个神色可疑的人,便轻轻推了一下冰凝。冰凝会意了,避开那些人,混在了跳舞的人中。兄妹俩边跳舞,边往外边挪动。泉警惕地看着几个神色可疑的人。
冰凝说:“那是姓代的派来监视我的。因为怕我和别的男人私会。”
泉立刻暗示冰凝出去,冰凝点点头,两人退出跳舞的圈子,走出大厅。
毅迎了上来。泉想说什么,毅止住了他,毅将兄妹俩带到毅的轿车停在一边。毅打开车门,泉带着冰凝闪进轿车,毅也上了车,泉看看周围没有动静,让毅开车。毅开动了汽车。
轿车停在诊所不远处,毅停下车,泉跳下车,轿车开走了,泉看了看四周,然后去敲门。门开了,泉闪进去,李医生迎了上来,让他别说话,快进去。
毅又开车送冰凝到处转了一圈,毅和冰凝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毅问冰凝:“你想去哪?”
冰凝说:“我不知道去哪里。”
“去我那里,行吗。”毅问。
“你不怕么?姓代的监视我很紧呀。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哥的事?”
毅告诉冰凝,“当初到那边去的时候,是我送他和小龙上火车。”
“你没有劝过他?”冰凝问,心想,你们那么好的朋友,怎么能看着他走那条危险的路呢?
“你哥自己选择的路有谁能劝得了呢?也许他的路真的是对的,不过,听他说,冰儿死了,他就没有在那边干了,但我却觉得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样,但不管怎么,他是我的生死之交,我得帮他。你呢?”
“我是他的亲妹妹,我只有一个亲人了,如果没有哥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想法保护我的哥哥,所以,我不能答应你,我还得跟着姓刘的。”
毅问冰凝:“是不是想让姓代的看在你的份上,不伤害你哥,你太天真了。”
“不是,我知道姓代的是什么样的人,那个时候他都那样加害我的哥哥,要是知道我哥哥的身份,肯定会更进一步加害的。只是,我是司令的太太,我还可以利用这身份保护哥哥。”
毅听到这话,顿时很失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冰凝。冰凝要毅忘记她,虽然她爱毅,可他们无缘。
毅什么也没有说,他心想,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战胜姓刘的,他和冰凝才会有未来。
毅让冰凝去他那里,冰凝坚持要回大上海歌舞厅,毅便开车往大上海歌舞厅去。
离大上海歌舞厅还有一段距离,冰凝让毅停车,她要坐人力车回去。因为她怀疑姓刘的派人在大上海歌舞厅监视,如果他看见她从毅的汽车上下来,会对毅不利的。毅不怕,可他想到冰凝。只好让冰凝下车。
冰凝下了车,毅看了她一眼,开车离去。
冰凝坐上人力车往大上海歌舞厅走去。
冰凝走进大上海歌舞厅。她上了楼,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推开门,冰凝一下吃惊了,原来代主任坐在沙发上。
她知道那些监视她的人肯定把她和一个男人出去的事汇报给了代主任,她想,索性就承认自己和别的男人私会,只要能掩护哥哥,什么都可以。
她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