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主任问:“冰凝,你去哪里了。”
“我约了一个朋友去咖啡厅。”
代主任顿时大怒,“好哇,竟然敢和别的男人私会,那男人是谁?是不是毅。”
“我和毅早就没有来往了,毅算什么。”
代主任又问:“是不是字画店的张老板。”
冰凝笑了笑,说:“我为什么要和他好呢?张老板是林玉的丈夫,我和林玉是好朋友,我怎么会去抢好朋友的男人呢?天下就没有好男人了么?我就不能有别的男人了么?”
“不行,你除了我,不能有别的男人。”代主任抓住冰凝吼到。
“只许你沾花惹草,我就不能有朋友了么?我和他又没有怎么样,喝喝咖啡罢了。”冰凝想挣脱他的手。
代主任打了冰凝几耳光,“我说过,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背叛我和别的男人好,要不你。”
“我怎么样,你把我玩腻了,想杀死我,好哇,来吧。动手吧。”
“你那个野男人和你的哥哥会死得很惨。”
“你敢动我哥哥,那就连我一起动了,他坐牢,我也坐牢,他死,我也死。”
“你也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我是真的这样想的。”
“你不是在一年前就和他断绝关系了吗?”
“一张冰冷的报纸怎么会把亲情割断,我和他是血肉亲情,是那种砸断骨头连着筋的骨肉情,这种感情,你永远不懂。”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感情,你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没有爱过你的妻子,没有爱过你的女儿,你也根本没有爱过我。”
“胡说,我怎么没有爱过你,我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你要什么有什么,可你还和别的男人私会。告诉我,那男人到底是谁?告诉我。”
“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他是香港衡生公司的老板。他有品位,有绅士风度,还有英美的护照,随时可以去英国或者美国,这够了吧。”
代主任一听冰凝说的那男人拥有的东西,更是生气,他问冰凝:“你是怎么认识那男人的,认识了多久?”
冰凝却不愿意告诉他,只是说:“我本来不想这样做,谁让你不肯娶我,不给我名分呢?”
可代主任姓并不那么相信,他觉得冰凝很少与外边接触,怎么就可能和香港的老板好上了,他怀疑是毅,但又觉得毅也没有这个胆量。而且,恰好这天晚上,军警追一个****地下党追到大上海歌舞厅,可硬是没有追着,那人神秘的消失了。可冰凝又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出大上海歌舞厅,还敢承认是她的相好,她难道不怕么?
他问冰凝,“你怎么想到去咖啡厅。”
冰凝说:“我本来也只想和香港老板就在这歌舞厅跳舞,可今天在这楼下这里又是打枪,又是追人的,我们只好去咖啡厅啦。”
代主任让特务到那家咖啡厅去,把那个香港老板抓起来?
冰凝说:“他已经走啦。”
代主任问冰凝:“你就没有留住他?”
“留住他,哼,你们男人有谁愿意为自己的情人留下来?我每次留你,可你留下来过吗?那人有老婆了,本来,我不想要名份,只要老板随时来看我,可老板说他回去办离婚手续,还要为我办护照,送我去英国。”冰凝说到。
代主任问:“冰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叫你不肯娶我的,我要一个家,要一个依靠,这错了吗?”
“冰凝,你呀,太年轻,肯定上当了,那肯定是个骗子,拆白党的,你会人财两空。”
冰凝说:“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娶不娶我,我都无所谓,我也想开了。”
代主任才发现冰凝的手受伤了,忙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冰凝说:“我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割伤了手指。”
代主任觉得太巧合了,便自语到:“他们追捕一个共产党,那人受伤了逃进大上海歌舞厅。”
冰凝哭起来。说:”你在怀疑我?怀疑我窝藏共产党?你要和我断,就明说,干吗要给我加罪,你想把我送给日本宪兵呀,你好狠心呀。”
代主任哄她,她也不理。“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只是怕那个共产党真的跑到你房间里,让你受惊吓嘛。”
“你那帮没用的饭桶,自己捉不到人,跑到我屋里乱翻,还污蔑我通共,你还这样,我的手指受伤,你不但不安慰我,你还要怀疑我。”冰凝哭着。
“好了,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吧。”代主任只好哄着冰凝。
“说说都不行。”冰凝哭着。
“好,好,好,不说了,我的冰凝真的生气了。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和别的男人怎么样,不去通共。”代主任抱着冰凝。
“我干吗要通共呀,想进监狱怎么的?我还想过好日子哩。”
“你不是说你哥坐牢,你也坐吗?是不是。”代主任怀疑泉是那边的人,而且冰凝知情。
“你上次为了得到我,不是让他坐了牢吗?把他害成那样?当时,你不就因为他拍了部电影让他吃官司吗?他拍电影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对了,怎么很久没有你哥的消息了,你找过他吗?”代主任问到。
“你是不是又想害他了。”冰凝生气地说。
“不是,不是,我只想见我这个大哥呀。”
代主任也只是猜测,他也觉得泉那样文弱的人,是不可能去那边的,可奇怪的是,泉居然没有去远东爱乐乐团,听说离开上海,不知去了哪里,连妹妹都没有告诉。不过,他想毅肯定是知道的,可没有泉通共的证据,他也不可能找毅证实。但是,他又觉得那字画店的张老板很像泉。
如果那张老板真的是泉,那么,泉肯定是那边的人。
“如果有你哥的消息,告诉我一声,我也想和他冰释前嫌呀,他毕竟是你唯一的亲人。”
“我怎么会有哥哥的消息,我伤透了哥哥的心,哥哥是不会理我的。”
冰凝也不理会姓代的,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