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表扬了小龙真聪明,想到现在他们又有了一个自己的同志在和他们战斗,觉得心里更有力量了,那人是谁?是老周吗?他没有再想下去,不管是谁,总之,有了自己的同志,他就很高兴。他想,他是不是还不像一个成熟的地下工作者,还不能单独地进行战斗,总希望有自己的同志在身边。
“泉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搂了一下小龙。
毅对泉与陈雪结婚的事也很不高兴,他找到泉问他,“你不是说过,除了冰儿再也没有一个女孩走进你心里了吗?可现在。冰儿才走多久?”
“我是说过,除了冰儿,再也不会有女孩走进我心里,可是,在生活中,我也得有个女人照顾我,陪伴我呀。冰儿毕竟已经走了。”
“你们是不是假结婚,就像当初冰儿和那位男士。”
“什么呀,这结婚有假么?我是真的想过平静的日子,想过的生活,搞什么假结婚呀,我们已经结婚了,在来上海前,就在苏州的一家教堂结婚了。不过,没有大张旗鼓罢了。”
“那女孩是冰凝的同学,还是冰凝的伴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说怎么认识,她是冰凝的同学,当时还找我签名,我怎么会忘记她呢?陈雪在一家大医院上班,我去医院就遇到了她,我觉得她还不错,就娶了她。我总不能靠着对冰儿的怀念过一辈子吧。毅,我知道你还爱着冰凝,可是,你得小心,警备司令会害你的。”
“我知道,我还要为你安排与妹妹见上一面。”
“我和妹妹总有一天会见面的,我不着急,只是,我托你的事。”
“放心吧。”
陈雪又到李医生诊所,与李医生见了面,李医生问她,“新的工作适应了吗?”
陈雪点点头说:“适应了。”
李医生又问:“泉子还好吧。”
陈雪说:“很好,我真没有想到让我协助的是冰凝的哥哥泉哥。”
“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把你介绍给他的。你们见到冰凝了吗?”
“我们开业那天,冰凝也来了,她认出了我,好像也认出了泉哥。后来,还约我喝咖啡。”
李医生问:“你们说了什么呢?”
“冰凝说出了我们在医学院读书的事,我也没有否认,因为我觉得冰凝并不是想出卖我们。泉哥同意我和冰凝交往,只是让我注意分寸,也别幻想在冰凝那里得到我们有用的东西。”
“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相信别人,认为她不会出卖你们。只是她出卖你们什么呀?泉子分析得很对,你和冰凝可以交往,但只是一般交往,攀上这把保护伞也许还能为你们挡风遮雨,但要警惕,不管冰凝认出泉子没有,你也一口咬定嫁的是张老板。”李医生说。
陈雪说:“我知道。”
李医生又对陈雪说:“泉子的身体不是很好,曾经多次受过伤,要你注意多关心他,不过,是同志之间的关心,要把握分寸。”
陈雪点头,“我一直把泉哥当成哥哥,而他对我也是像对待妹妹一样关心,我知道,他还是想着冰儿姐姐的。”
“你尊重泉对冰儿的思念,以后时间长久了,我们会为你们考虑,但现在要以工作为重。”
陈雪说:“我知道了。”小龙没有想到,他会再次见到了老周。
那天,按照泉的吩咐,他来到毅过去的家,在门口,他警惕地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走过去。轻轻地敲了三下门。一长两短。门开了,一个男子走出来。两人对了暗号,男子让小龙进去。
进门后,小龙看看男子,男子取下墨镜,小龙吃惊了,原来是周大哥,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傻傻地看着老周。
“小龙?不认识了?”
小龙扑到老周的怀里喊到:“周团长。”
老周搂住小龙,不住地说:“好小子,长高了,成大小伙子了。跟着你的泉哥还可以吧。”
小龙点点头说:“行。”
老周说:“你的泉哥可是个能干的人呀,很不错,你要向他好好学习。”他又问了一些情况,然后才告诉小龙去钟楼下找一个人,拿一样东西回字画店。
小龙来到钟楼下,见一个男子在等待什么。小龙走过去,轻轻撞了他一下。男子会意地将一件什么东西给他。小龙望了望四周,将东西放进包里,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离开男人。
泉正在字画店看字画。小龙喊了一声,将一把钱塞到泉手里。泉点头,让小龙去休息,小龙点头离去。泉上了楼,打开那卷钱,看见里边夹的纸条。
泉到了世纪桥,和一个人接头,却发现来人居然是老周,他告诉老周情况。两人走到桥栏边,望着江面,好像互不答理。但却是在悄悄地说话。
泉告诉老周,“031已经搞到一批军火和弹药了,他们约我晚上十点码头上见。”
老周问:“你准备带谁去?”
泉说:“我一个人去。”
“不行,一个人太危险了,我们一块儿去,我马上找人通知那边派人来接。你先验货,要注意把关。”
说完,两人分头离去。
泉见一个人在跟踪,他走过去,那人一闪消失了,泉愣住了。
老周走在路上,他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踪,他钻进一条小巷,那人四处张望寻找着,一会儿,那人离去,老周走出来,望着那人,沉思着。他不知是谁在跟踪他,不过,凭经验,他觉得不像是日伪特务,到是像黑道上的人,难道是毅,他沉思着。
夜晚,泉来到码头,机警地望着四周。一个男子走过来,他也走过去,两人对了暗号。
泉一看,来人正是小陈。不过,他没有认。因为天黑,小陈没有认出他来,只是带他走下码头,走上一条船。
小陈揭开船上盖着的东西,泉仔细检查了货物,点点头,小陈交了货后,便离去。泉在码头上等待着苏北那边的人来接货。
在上海郊外的一片芦苇丛中,老周躲在里边等待着来人,可时间已经很久还没有动静,他有些着急。
突然,远处传来枪响。军警惕地站起来,向枪响处望去。一会儿,一队人跑进芦苇丛隐蔽起来,一会儿,他们见枪声停止,便开始寻找什么。军学起了野鸭叫,他叫了三声。芦苇丛中也有人叫了起来。
那队人走到他面前,喊到:“老周,可见到你了。”来人正是中队长。
老周问他们,“刚才发生枪战了?”
中队长说:“我们走错路了,遇到了一伙伪军,不过,他们打了几枪。”
“我们快到码头,有人已经去那里了。”老周说。
泉躲在船上等待着苏北来人,他也听到了枪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依然为苏北来人着急,怕他们与敌人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