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佛月知道张起灵说得没错,在几百年前,张家曾有一次乱斗。那时候张家被选定的族长原名叫张瑞山,他有个兄弟叫张瑞桐,这两兄弟不知为何缘故,斗了几十年,最后张瑞桐迁出了张家,并带走了许多本家的英豪,张家因此被削弱了很多势力。
“张家族长的信物是那两只鬼玺,但是张瑞桐走时,带走了一只重要的铃铛。”张起灵说“他带走的是母铃,没了母铃,我们有再多的子铃都无济于事。”
佛月沉吟道:“可这都是我们前几辈人的事情了,张瑞桐那一支也不知迁到了哪里,更谈何墓地呢?”
“我们张家的墓地向来隐秘,何况本为同宗,我们怎么会轻易找到。”张起灵看向远方,目光里是一片深思:“不过我打探到张瑞桐的嫡系后辈迁到长沙了,可以从那里下手。”
“原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佛月有些疑虑,张起灵做事一向稳重缓慢,这件事上,他似乎很是迫切。
张起灵见她意兴阑珊,问道:“总觉得你这次闭关出来,一点斗志都没有。”
“斗里太过凶险,这样安逸不好吗?”佛月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样子“更何况,失去那段记忆,未必就是坏事,万一那段时间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呢?”
张起灵垂下眼眸:“我只是为你着想,你若是不愿想起来,那便当我白白问一句。”
“时候不早了。”佛月打了个哈欠。
张起灵马上跳下去:“那你休息,我先走了。”临走时望了佛月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只是佛月不解他的意思。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谁知第二日默直到快中午才过来,佛月白等了几个小时很是不快,见他来了忍不住大声斥责:“你好大的面子,别人都是弟子等师父,你倒好,让我等你!”
默眼睛下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佛月也没有注意到,骂了一通她仍是觉得不解气,拿了十几块砖头压在默肩上:“日头正好,你就在这里扎马步吧。”
说吧自己走回屋檐下,搬了把藤椅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虽是闭着眼睛,却偷偷睁开一丝缝看着他,小小的孩子,不言不语的半蹲在那里,脸上一丝不服气都没有。想到他每次扎马步时都是老老实实到了时辰才敢动,是个有章法的孩子,怎么会迟到?心里不禁有了丝疑惑。
不多时,默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头发糊在头上,十分可怜。
梅姨从外面回来,看到默肩上压的砖头,吃了一惊,难免在佛月耳边念叨:“正午的阳光最毒,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对他严厉如此,叫他进来蹲吧在外面可别中暑了。”
话音刚落,一声重重的钝响,默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佛月忙叫梅姨把他抱进来,仔细一瞧,原来是中暑了,又急忙要梅姨去煮些绿豆汤。看着默汗湿的衣衫,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自己今日火气太大了罢。
“师父……”感受到额头一阵冰凉,默缓缓睁开眼睛,原来是佛月正用湿毛巾给他擦汗。
“我不该罚你这么重的。”佛月看见默白嫩的手臂上有三两道青紫,不动声色的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