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夜渐,风声愈发的急促。
铁链被风吹的晃荡,声音让国隐联想到了索命的无常鬼。
“少爷,那月见草找脚的故事实在是有趣,还有别的故事吗?”澈儿说,她的声音把国隐拉回了现实。
“嗯......那我再想想啊......”国隐食指抵着额头:“有了,在以前有一个边国的大王,他想知道这世上谁跑的最快最远,就举办了场赛跑。只要谁能够先跑到对面的山顶,谁就是这世上跑的最快最远的。一时间,天底下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来了,其中还包括人。”
“还有人?”鞋子问。
“恩,但在赛跑开始的时候,有一个骆驼提出了疑问......”
“什么是骆驼?”澈儿问。
“一种动物,快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生活在沙漠中。”国隐解释;“骆驼说:‘这比法不公正,骏马跑的比我快,但没有我能坚持跑那么远,如果只有一座山的距离是比不出我们之间的差距的。’”
“有些个道理。”鞋子说。
“一头老黄牛又说:‘运动是为了搬运货物,我认为应该驮运些堆货物上路才公正。’”
“说的又有些个道理在......”鞋子显然是在苦恼。
“‘那改变规则吧。’大王说:‘谁能最快的把百石粮草运到最远的山顶上,谁就算胜。’老黄牛和骆驼很开心,他们认为这个大王是位公正无私有智慧的君主。但这个时候,一只水里的巨龟开了口。”
“老乌龟也参加了这场比赛?他行吗?”
“越老越贪嘛。”国隐解释,然后继续说道:“老乌龟说:‘大王虽聪慧,但此事也有脱卯之处,未成想过我些不能上山的动物?’‘那你认为应该如何?’大王问。老乌龟说;‘我建议,目标不应该设在山顶,应该设在平坦的大道上。而且应该改为搬运自己的屋子,这样可以显示公道,因为每个动物的屋子都是按照自己的体型制作的。’”
“这......为何我感觉它们说的都对?”鞋子十分的疑惑,他望向澈儿,又望向国隐。国隐没有回答他的疑惑,继续讲到:“这时候一只毛发艳丽的梅花鹿说道:‘大王,老乌龟说的话不可以相信的,它的家就在自己身上,直接爬过去就可以了。可是我们其他的动物却要千里迢迢的从自己家里一件一件的搬,这究竟哪里公平了?我觉得应该是在三天时间里,把一城粮草搬到搬到另一座城里,谁搬得多,谁就算赢了。’”
“这确实是个办法啊......”鞋子豁然开朗,觉得这个办法解决了问题。
“可是这个时候,人也有话说:‘大王,三天时间太短了。我一天能跑一里路,两天能跑二里路,三天能跑四里路,四天能跑八里路,五天能跑十六里的路,六天能跑三十二里的路,以此类推,我时间约长,跑的越远。可是这才三天,完全不够啊,大王。’”
“这该如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鞋子泄气,看来他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大王。
“那个大王当时也和你说了一样的话,在原地苦恼。这时候,从远方来了一个外国游客,他听了大王的苦恼后哈哈大笑说这个问题小事一桩。”
“他有什么办法?”澈儿疑惑,不禁问道。
“那个外国游客说:‘先把那个人赶走,他在说谎,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在十一天里跑完一千零二十四里路的人。’‘然后呢?’大王又问。‘把动物分成吃草的和吃肉的,先把吃草的赶紧城里,关上城门,煮一口大锅,并让它们赶快跑,谁被捉到就吃了谁。当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就能知道吃草的里面谁跑的最快了。’‘好办法’大王说:‘那怎么解决吃肉的呢?’‘这更简单,先把吃肉的饿上三天,再让吃草的冠军吃饱,谁先抓到就算谁赢。’”
“这种小事为何要以命向搏?我不懂......”澈儿说。
“为了活嘛。”国隐喜欢把这种话说的模糊简洁,他不想让她太明白这自然界的残酷。
“之后呢?”鞋子问,他喜欢这种小故事。
“之后啊,大王知道了跑的最快的是一种羊......”
“羊?可我记得它们跑的也不快啊......”
“不是已经驯养的绵羊,而是一种生活在荒野的一种羚羊,不过我忘了是叫什么......(叉角羊,最高时速达80公里.一次跳跃可达3.6米.善游泳)也知道了跑的最快的食肉动物是一种叫猎豹的动物。大王很高兴,兴奋的对羚羊和猎豹说:‘成为我的坐骑吧,你们中的一个。’你们知道谁答应了吗?”
“谁?”鞋子迫不及待的问。
“你们自己猜吧。不过一段时间后,猎豹依旧是猎豹,而羊却不在是羊,已经变成了一道菜......”
“到底是谁答应了啊?”鞋子焦急的说。
“这个嘛......你自己慢慢参悟吧。”国隐笑着说,一不留神的撞上了一个路人。
“你瞎啊!?怎么看路的!”那人吼道。
“没注意,没注意。”
“没注意就过去了?我都被你撞伤了都。”那人揉揉自己的胸口还想再骂,不过被自己的同伙拦住了:“可以了可以了,又没有怎样。”
“哼,算你小子走运,老子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那人骂骂咧咧,把国隐推开径直的走了。他的同伴陪着笑,也跟着走了。
“少爷,回去吧,天已经这么晚了......”澈儿说。
“行,回去休息吧,还有,别叫我少爷。”
三人回到府上,正赶上晚饭。一群人坐在一起,吵吵嚷嚷的说着闹着。国隐一言不发,冷着眼看他们,只当他们是在演戏,徒惹人笑罢了。便匆匆的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屋子睡了。
半夜,国隐被风吹的冷醒,有些尿意,坐在床上想茅房在什么地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细细轻轻的脚步声,国隐脑袋一阵激灵,飞快的躲在床底下。
“吱——”门在这时候打开了,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走进来,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巡视整个房间。国隐躺在床底下,瞪着那人的黑鞋,微张着嘴,不敢发生。
“解决了吗?”门外一个人轻轻的发声询问。
“这里面没人。”里面拿刀的说。
“去下一个房间吧。”
“等等,这里有一股臭味......”
“别等了,是你自己的脚臭。快走,我等不了......”
“......行。”拿刀的说,小心翼翼的离开,还时不时的停下扫视这个房间。
“快走!”另一个人再次暗暗的催了遍。
“......”国隐在床底下静等了一会,悄悄的从底下爬出来,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这两个声音他有些个映像,但记得不是很清楚。他连忙穿上鞋,悄悄的跟上,准备去大厅那儿叫人。
走到客厅外边,却发现客厅里面两个人用刀指着老爷:“老畜生,没想到有今天吧!”
“你们是谁?”老爷嘴角流着血捂着胸口坐在地上说。
“我们俩个到这报仇也让你死个明白,”他扯下自己的黑面罩说,另一个跟着摘下了。国隐这才认出来了他们两个是下午在街上撞的两个人。
“你还记的你弟弟判错的李槐一家吗?!”
“记得。”
“那是我们大哥!”一个人一脚踢在老爷的左脸上。
“我们两兄弟来就是为我们大哥报仇,我们大哥说过,账要记全,不然怕还的不干净......”
“你们想怎样?”
“哼!你弟弟错判了案,杀我大哥全家。我们怕数错,就直接杀了你全家。”
“你!”老爷怒睁圆眼,想要扑在那人身上,却被他一脚踢开:“别急啊!我们大哥说过,账要记全,不然怕还的不干净。”
“你,你们......你们还想怎样?!”老爷绝望的说,口音里还有些哭腔。
“哼哼,我们大哥是死于严刑逼供,他被你们一刀一刀凌迟(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这种刑罚)弄死的。我们大哥是真汉子,受了足足二百一十六刀才断气的。你要是能撑过去这二百多刀,我们俩就放了你。”
“哈哈哈......想的美!”老爷大声的说,然后就咽气了。两人近身一看,发现他咬舌自尽(事实上着不可能做到,这都是电视上的夸张)。
“老东西!”一个人愤愤然的说。
“别急,他那个弟弟被我绑在后院柱子上,我们凌迟他去。”
“算了吧,我之前看过,那个废物已经被吓出尿,死过去了。”
“那走吧,等夜巡的人过来发现就不好了。”
“走吧。”
国隐躲在一边谨慎的看着他们,等他们走远,转身看到一张脸盯着自己看,发现是鞋子。
“!”国隐被吓得没注意,一脚踢到桌子上,一个茶杯就这么掉下来碎了。
“谁?!谁在哪里!”一个人跑了过来。国隐连忙捂住自己和鞋子的嘴巴,希望能躲过去。
“吱,吱吱。”一只老鼠忽然从另一边跑了出去。
“切,老鼠吗。”那人碎碎道,就和另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