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认为你是国隐?“经过国隐的一番解释,老爷这么问道。
“你还是不相信?“
“这个嘛……呵呵……“老爷一脸的微笑。
“别说这些话了,你就是载邹。来,吃菜吃菜。“旁边的一个丰雍胖态的妇人说。
“老爷,“屋外一个仆役走来:“二爷回来了。“
“齐昔回来了?“老爷一愣:“让他进来坐吧。“
“不用了,我自己进来吧。“门外进来了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坐在国隐旁边,自酌自饮的灌了一大杯。
“齐昔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还是别问了。“那人又灌了一杯,夹了一口菜,长叹一气。
“莫不是有人想给李槐翻案??“
“不是。“那人夹了口鱼肉。
“你收受私银的事被人知道了?“
“不是。“那人又夹了口菜。
“你寻花柳寻出病了?“
“啐!“那人把头巾扯下:“你在咒谁啊?!“
“那到底是什么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事务府上新来管头,是皇上他亲自.....“那人慢悠悠的说。
“皇上?!”国隐忽然站起来。
“载邹?你叫什么啊?想吓死二娘啊?”
国隐跑到管家旁边:“你是皇上?!”
“不!我不是!少爷你认错人了。”管家急忙躲闪,目光飘忽的说。
“说什么呢,”这时候老爷发话:“你别乱说话,小心闯祸。”
“是啊,少爷,冒充皇上的罪名我可担当不得。”
“可你长得像。”
“但我不是。”
“那我也不是什么载邹,更不是什么少爷。”
“你就是少爷。”
“那你就是皇上。”
“这不能乱说啊,少爷。”
“那你们也别说我是少爷。”
“你就是少爷啊。”
“你是皇上的话,我就是少爷。”
“这,这少爷,你怎么,如此,如此无赖。”
“你们逼的。”
“混账!”这时候老爷用力的派了下饭桌:“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你给我......(憋气一会)澈儿,你陪少爷到街上去散散心。”
“是。”澈儿把国隐拉开往街上带。“等等,”国隐撇开澈儿的手:“这位二爷,你不继续说说你的台词吗?”
“什么台词?”那人面上有些心虚:“你赶紧走,我心里也烦着呢。”
“呵呵。”国隐轻蔑的笑了笑,离开饭桌,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大街上,国隐和澈儿慢腾腾的走着。
“少爷适才为何要说出那番话?”
“什么话?”
“说管家是当今圣上。”
“长得像。”
“可他不是啊。”
“我也不是什么少爷啊。”
“......少爷,你喜欢吃什么就去买吧。”
“你把我铐着我怎么去啊。”国隐举起手上的铁链。
“这不是怕少爷跑的太远吗?”澈儿笑笑:“上次少爷跑了后,你二娘就哭了三天了。这次若是又让你跑了,那她岂不是要哭死?”
“那你呢,你又是谁?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的童养媳啊,当时还是少爷叫人把我买下的。”
“那我把你放了,你也把我放了吧。”国隐晃晃手中的铁链。
“不行,钥匙不在我身上。”
“在哪里?”
“我不说。”
“不说拉倒,我也没兴趣。反正我现在也懒得走了,在这里有吃有穿把我供着还啥也不干。”
“你不走啦?”
“等到时候你们真的少爷回来了,你们想让我走我也不走了。”
“你为何总说你不是少爷?”
“要是有一天,你被别人家拉去说是他们的人,你也是这样想的。”
“少爷,你说的是你吗?”
“有点冷了,”国隐回顾四周:”你看。”澈儿顺着国隐的指示望去,看见了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坐在墙角,啃一个别人丢弃的烧饼。
“真可怜,和我小时候一样......”澈儿说。
“你叫什么名字?”国隐问那小孩。
“鞋子。”
“鞋子?你父母给你去这个名字?”
“贱名好养,我以前还叫水草。”澈儿小声说。
“你父母呢?”
“都死了。”
“都死了?真可怜。”澈儿一旁说。
“那你在这里干嘛?”国隐又问。
“不知道,没地方去。”
“真可怜......”澈儿又说了一遍。
“这钱你拿去买点......买点吃的。”国隐掏出自己身上的一点钱,交给了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那孩子也跟着他:“你人这么好,让我跟着吧。我饭量不大,吃饼就可以了。”
“少爷,把他带回府吧,管家家里没儿子,可以给管家当儿子。”
“是吗?那好吧。”国隐说:“鞋子跟上,别走丢了,走丢了没饭吃的。”
“好的少爷。”鞋子说。
“别叫我少爷。”
风稍微有些冷,国隐看着鞋子脖子上的细汗:“冷吗?”
“有点。”
“?”国隐有点疑惑,扒开鞋子的衣服,发现里面是一件做工紧称的小棉袄:“这件衣服你那里得来的?”
“路上捡来的......”
“谁会把这么值钱的衣服扔路上?”
“别人送的......”
“谁送衣服这样合身?”
“少爷你别问了......这一点小事......”
“一点小事?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可不算是什么小事了。”
“......孩子也是没办法啊,鞋子,认错吧。”
“我错了,少爷。”
“少爷你看,他都认错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也罢,这件事,就算了。走,回去吧。”
“少爷,你觉得那黄巾贼张角如何?”澈儿在路上忽然问。
“你问这个干吗?”国隐觉得奇怪,他觉得澈儿的这一句像是转移话题。
“少爷,你说说吧。”
“......”国隐疑惑的盯着澈儿一阵,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他是为了百姓,我敬重他。”
“敬重?少爷为何要尊敬一个黄巾贼......”
“原因就不说了,不过可惜,那张角活不过今年了......”
“活不过今年?少爷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国隐没有回答,大笑向前。
某个角落:
“好险,他差点就发现了。”
“我觉得他以及发现了。”
“发现了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主子开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