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隐去王允那上班的时候被几个人拦住,问个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把自己给放了,好在没有迟到,不然会给上司留下不好的映像。但是自己刚到王允府上的时候,就看到王允在门口站着,看样子是在等人。
“你来了。”王允说。
国隐四处张望,发现没有别人,就指了指自己。
王允点头,表示确认,看样子他是在等自己。转身做了个手势,让国隐跟上。国隐感觉这个时候的情节有点眼熟,一想到自己小学犯错的时候校长的表情,自己就释怀了。
王允把国隐领到大厅上,自己正坐,开始喝茶。而国隐就立在原地,看王允要说什么。而王允,他自斟自酌喝了整整五杯茶才用手扣了扣桌子。四周传来由多种乐器组合的曲调声,名目繁多但不显嘈杂,重要的是国隐他听不出来。曲子悠扬,在循循之处,有一个女子从一侧边厢舞了进来。舞姿美艳不可方物,似有魅人之意。身形窈窕,长发翩翩,就是长得不好看。国隐是这么觉得的。那女子在国隐身边舞了几圈,眼角似有献媚之意,不过国隐觉得流露出厌恶的表情对她太不礼貌,就回了个尴尬的微笑以示友好。曲罢,女子又翩翩起舞的离开大厅,舞姿给人留下遐想。就是人长得不好看,国隐是这样想的。
“老爷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王允闭着眼,像是在回味方才的舞姿。
“老爷?”国隐稍稍用力的叫着,让王允注意。
“你和张让什么关系?”王允缓缓睁开眼道,像是已经睡了很久。
“没什么关系啊?”
“老夫我昨天让人把你做的账算了一遍,发现没有一处是错的。”
“这好事啊,说明我在认真工作啊。”
“好事?”王允“哼”了一声:“你认为那几个阉党会把一个人才交给自己的对头手里吗?”
“我是人才?”国隐挠挠头;“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王允看样子是又生气了:“你来老夫我府之前是不是和孟德、本初、公路去看望窦大将军的遗脉了?是不是和那些阉党在庄园的高楼上把酒言欢?是不是对圣上进谗让其喜爱驴车?”
“老爷你说的对,但情况却略有不同,而且老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略有不同......吗?你的意思是说老夫我没有调查清楚?”
“差不多......”国隐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就没有说太多。
“......你先下去吧,圣上派人让你过去。”
“是。”国隐做了个礼,就退了出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莫名其妙。等到国隐完全离开后,王允开口说道:“婵儿啊,你认为为父我误会他了吗?”
“婵儿身为女儿身,不敢妄加品测。”说话的是之前跳舞的那个女子。
“为父准许你说。”
“是,”婵儿道:“义父为官清廉,见不得半点污秽。方才那人和张让有过一夜之交(好污),故让义父您以为其亦是谗陷之人。”
“可那人对婵儿你的美色没有半点贪恋,让为父感觉有点可怕。”
“可那人心胸坦荡,反倒让人敬畏。”
“你从哪里看到的?”
“婵儿从他的眼中看到的。”
“看到了什么?”
“一望无际的辽阔天地。(意思是什么都没有)”
“呵呵,真让人好奇啊。”王允笑了。
皇宫,一座无数匠人堆砌而成的坟墓。
国隐由太监刘哥带路,在汉灵帝的御书房等候。房里传来阵阵歌声,唱的是胡歌的《逍遥叹》。
“皇上让你进去呢,”刘哥对国隐叮嘱:“现在皇上心情不错,因为最近打了胜仗,你多聊一些文治武功的话,赏钱不会太少的。”
一个白眉太监从书房里出来了,看见国隐,就让他进去:“皇上,大贤来了。”
“哦?你来了?觉得她们唱的怎么样?”汉灵帝问。
“很好。”
“朕当时听到这首胡歌的时候就感觉身心舒畅,”刘宏转过身,背对着国隐:“于是就忽略了一个问题,等到听了几遍才发现这个问题。”
“......”
“既然是胡歌,为何要用我泱泱华夏的文字?又为何字里行间会透露着与世无争的弦外之音?寡人不懂啊。”
“陛下,小民当时向张常侍献曲时就已经解释过这曲子是胡歌所唱。”国隐解释:“意思是一位姓胡名歌的人。”
“所以就不是胡人的曲子了?”
“正是。”
“......”刘宏回过头严肃的看着国隐,让国隐心里发麻。可是不多时,刘宏的脸上却变出了憨态可掬的笑容,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不曾存在过的:“算了算了,这事也不重要。你在王允府上的事我都听人说了,他们说你一个时辰就把王允府上一个月的账给算完了,这是真的吗?”
“夸张了,我只算了一半。”
“......又有人说你凭一把剑杀退两百名官差,这,也是夸张吗?”
“跟本没有的事,我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跑几步就会喘气,所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也是,”汉灵帝刘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十分的自在:“你还做了什么?都说给我听听。”
“也没啥事是有意思的。”国隐找个地坐下,但感觉不妙就又站了起来。刘宏笑了笑,让太监给他找了个座:“你觉得王允这个人怎么样?”
“也就见了三次面,怎么能就此评价呢?”
“说说吧,总得有个评价吧?”
“恩......是个人老心不老的人吧?”国隐随便找了个夸奖老人的词。
“老家伙贼心不死呢。”张让在窗外对夏恽小声的说道,夏恽轻轻点头。
“还有呢?”汉灵帝又问:“他应该还不算太老吧?毕竟也才四十来岁。”
“是吗?可他看起来很老啊。”
“所以说何必呢,管那么多干嘛?管太多会老太快。”
“累了就该休息。”
“所以,”汉灵帝端详着书案上的一份战报说:“我本来想让他休息的,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人把他又请来了。”
“谁?”
“大将军,何进。”
“......”国隐感觉自己好想扯进了什么不好的范围,开始沉默。
“你在王允那干的还开心吗?”
“还行.....”
“你去大将军府哪儿吧,明天。”
“去哪儿干嘛?”
“......”汉灵帝刘宏一扬手,就有几个太监把国隐请回,其中就包括刘哥:“你都跟皇上说些什么啊?居然又赏了一千两?”
“啊?”国隐也觉得疑惑。
而汉灵帝刘宏正盯着桌上的战报,上面写着董卓平定叛乱的事。
“董卓......”刘宏轻声说,像是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