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隐向往常一样的睡到天明,因为他万万没想到家里刚养的鸡也在偷懒贪睡没打鸣。后来才知道买的是母鸡。
打开门,就被门外的景象吓了一跳:一大帮人就静静的站在屋外,他们抬着轿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国隐。这样子的确是有点吓人。
“你好你好,请问是国隐国渺然先生吗?”明显是领头人在对国隐说话。
“啊是我是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大将军府上专门抬轿子的家丁,负责来接应您的。”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回家进门睡觉的时候我们就在等了。”
“那......”
“您睡觉前对曲氏夫人不可描述的偷窥我们都视情况的没看见。”
“......”
“并且你对自己做的不可描述的打灰鸡我们也都选择性的没看见。”
“别说了......”
“还有你挖鼻屎抹在曲芬小姐的围裙上我们也都装做没看见。”
“明明都看见了啊,而且你还正大光明的说自己是装作没看见。”
“所以,”那个领头人依旧面带微笑的对国隐说:“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你是在威胁我?”国隐难得的霸气外漏一会。
“对啊。”领头人拿出一把剑搁在国隐脖子问:“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国隐妥协了,他坐上了轿子去大将军府。不愧是专业的,国隐在轿子上颠簸了好一会就到了大将军府了。府前有一大帮仆人在挥舞着彩带欢迎自己,他们带着幸福洋溢的笑容盯着国隐,让国隐感觉好不自在。国隐被他们簇拥的迎进府内,里面的格局与装饰是在王允府上难以看见的。
“欢迎欢迎!”一个偌大身躯的壮汉拍手,看他的阵势,估计他就是大将军何进了。
“大将军.”国隐向他作了个礼。
“不必不必。”何进摆摆手:“在我这里就不用玩那些麻烦的。”
“大将军好直爽。”国隐称赞道。
“直爽吗?哈哈,我就嫌这鞠躬伏跪麻烦,就没让下人守这规矩。你到这就像到家一样,不必拘束。”
“是,大将军说的是。”
“来来,跟过来,我给你看看。”何进示意国隐跟上。他们来到一间别院,里面传来猪叫声,看样子是养猪的地方。别院中央有一个石制杀猪台,石板上面的血已经湿透到里面去了,用水已经是清洗不掉了。何进解开自己华丽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肥肉,从案板上拔出一把雪莹莹的菜刀:“抬上来!”
他一扬手,就有四个壮汉把一只放过血的猪抬上了杀猪台。何进撇了撇小胡子,用菜刀在空中舞了个刀花,三下五除二的把猪给分开了,猪骨和内脏都没有半点损伤的就被剔出来放在盘子上。行云流水之间,之前的那只猪就被他分成了好几份摆着盘子里。而大将军何进他却已经收起了菜刀,在用水盆洗手,嘴里念叨着“生疏了,生疏了。”看样子是为自己没有做的更好而感觉遗憾。
“大将军好手艺。”
“见笑了,几日未操刀,就已经生疏了不少。”何进感叹:“若是在以前,我......唉。”
“大将军似有心事?”国隐随口说道。
“你!?”何进盯了一眼国隐,动动嘴唇,问道:“你知道了?”
“我就随口问问啊。”国隐想,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是登上梯子怕高吗?”他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登梯子?我问的不是这个。”何进厌烦的说,但转念一想就急忙承认了:“对对,是怕高,但不想下来,你有什么办法稳一稳吗?”
“时机不到,现在做什么都不对。”
“什么时候?要多久?”
“一年,到时候就看将军怎么做了。”
“......”何进沉默,显然是不太把国隐说的当一回事。国隐也沉默,因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得话:“时机不到,现在做什么都不对。”
“......”何进围着杀猪台走了几圈,上面的猪血散着血腥味刺激人的鼻息。何进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后,转过身看了眼国隐,像是有话想说,但忍住没问,就此作罢。于是带着国隐去吃午饭。
到了宴厅里,国隐发现那里站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曹操袁绍袁术三人。
“开宴吧,这肉是刚杀的,还新鲜着呢。”何进说道。其他人也没多少客气,并没有因为国隐的到来而有什么反应。
“是。”其他人回答并且开始进食,国隐则和袁术说着悄悄话。
“你怎么来了?”袁术问国隐。
“圣上叫我来这看看,也没叫我做什么。”
“噢,”袁术喝了口酒:“需要我给你介绍其他人认识吗?”
“不了不了,我难得吃一回好饭,就别做麻烦事了。”国隐连忙夹一片鲜美的肉片放进嘴里。
“也是。”袁术又喝了口酒,不再说话。
“请问谁是国隐?”远处靠着何进吃饭的一个文官问道。
“我是。”国隐高举自己空闲的左手,挥了挥:“有什么事吗?”
“在下无事,只想问问阁下对当今天下大势有何看法?”那人的言行给人感觉十分的不礼貌。
“没什么看法,我就只是过来吃饭的。”国隐说,他一般都是实话实说的。
“小小年纪就成了个酒囊饭袋,”那人对国隐说:“如此,阁下请离席于他处,我等还有要事商议。”
“何必如此?”何进制止:“今日不谈,以宴诸位。”
“大将军,”那人又对何进说:“留一无用之人于此无益,某不愿与废物同宴一屋,告辞。”说罢,就做了个要走的样子。和进劝解无果,就转过头想让国隐道歉。而国隐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就说:“既如此,在下不敢藏私,就说上几句粗鄙之言。”
“?”其他人没有说话,纷纷望向国隐,看他如何丢脸。
“咳咳,”国隐咳嗽几声,脑子里飞转,编一些天下大势的词准备糊弄过去,想起了《三国》第四集里面刘备说的话,就拿来应付:“天下大乱之根源,首先在于人心丧乱。因此欲安天下,先取人心。而人心之本,在于循天道,行仁义,持忠孝。”
“......就这样?”那人看样子对这些陈词滥调不敢兴趣。
“故,天下有不惧武威者,有不惧酷刑者,有无意金银者,有无意美色者,皆因心有所信。则,得人心信者,可纵横天下;失人心信者,却困顿一屋。”国隐开始乱编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有吗?”那人明显打了个哈欠。同样,其他人也不敢兴趣。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以人心丧乱推算,以一年之期必有人士聚众造事。此事之大,足以振兴王事。有人可以借此成侯成公,亦有人死于非命。这就是所有事情即将有的转机。”国隐坐下继续吃饭。而周围人在小声的议论,毕竟这事情太假。
“这就是你说的一年后的时机吗?房无事,你有什么看法吗?”何进咪着眼看着国隐,他有点感兴趣这个人,不过对他说的话明显不相信。
“有点意思。”那个人回答。看来那个人的名字叫房无事,不知道他和那位房秉房事无是什么关系。国隐想。
“他是我哥。”那个房无事小声的说,但样子不想是在回答国隐。
而袁绍曹操显然有自己的心事,因为他们在一个人品尝手里的酒,却什么话也不说。
看样子,这顿饭除了国隐和袁术外,没人吃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