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3日去医院时我告诉他手术时要理个光头的,但我没有,我是个女孩无法接受这个要求。医师也觉得让女孩理光头发实在残酷,就让我在耳朵上边头发下轻轻刮了个弧形,伤口好了头发一盖也不影响美观。我摸了摸头发下的伤疤,李斌当然看不见我的刀口。
“你哥餐馆里都卖些什么饭?炒什么菜?你们安阳人都爱吃什么?喝什么酒?吸什么烟?”我对这一切并不了解,也并不关心这些问题,问我这个算问错了人,这些我都不懂,只简单说了一般的食谱。“你要吃什么就要什么别管我俩,我们喝酒就可以了”李斌叫来了伙计。伙计拿了食谱过来,我看了看他们的食谱也太简单,只要了一碗鸡蛋汤,李斌和老胡商量着在北大街开个食堂或摆个食品车。
“老胡,这北大街地势好,开个食堂或摆个食品车也行,只是各种证件太麻烦,好不容易都办好了,找事的多怎么办?这里又没关系,万事开头难,现拉关系也真不容易,到别的地方去倒不用办什么证只是地势不好。露,你哥有食品车么?”“有,正好闲着,一辆食品车在二哥那放着,那是二哥开食堂前用的,你要用就去拉过来。”“也有食品车,干吧?老胡?”李斌在征求老胡的意见。
老胡也正与李斌商量如何做生意,毕竟他说得话我听起来还不太懂,只知道他们似乎想在这儿长久呆下去做生意。我很高兴他们不走了。我幻想着下班后帮他们扫地洗碗,慢慢又当上老板娘。可我对食堂油腻味感到讨厌,我不会去干那个的,我下了班呆在家里忙家务,让李斌在外雇人开食堂,只要隔几天到食堂看看别让他在外胡来就行了。心里这么美滋滋地想着,很高兴他们在这儿创业了。但对李斌干这个似乎太普通,好象都是文盲才干的拙事,而李斌也就知道做个不起眼的生意挣个钱,不去学点别的什么手艺或干点文艺类的工作,他在这方面似乎没有能力。
一顿简单又有点寒酸的午饭后,那包子皮很厚很难吃,虽然只要了两笼包子,却留了那么多。李斌和老胡吃得很少,只喝完了酒,我也只吃了一点。想起留在唐子巷的那两个男孩只吃点方便面,很想把包子给他们带回去,只是这毕竟不是家里,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李斌付了钱后也觉得在这吃饭实在寒酸,只好说:“还不如刚才到北边吃饭。”也许李斌口袋里钱少,也没要两个小菜,只灌了点酒。
出来饭铺,我看到旁边的照相馆,缠着李斌买胶卷拍照。“买那个干啥?照什么相?”李斌不依,骑上车只走,我只好坐上车撅着嘴跟他回去。我实在想拍照,虽有点尴尬,但回到唐子巷后不声不响从自己背包里拿出钱又溜回去买了胶卷回来,高兴地说:”我买来胶卷了,我给你们照相。”“拿来我看看”李斌也高兴地说。“不让你看”我不给李斌,李斌不说话了,也许觉得没给我买胶卷不硬气。
我打开镜头‘咔嚓咔嚓’一连拍了几张,我觉得这个日后有用,也担心李斌一走再也见不到他,连张相片也没有。以前,时间一长,竟想不起李斌的模样,只知道是个瘦高个,五官在我印象中全模糊了,以至追悔没有留下任何值得留念的物品。在我即将全部忘记他时他又飞回来了,怎能不抓紧时间留下他的身影呢?
给老胡他们拍的少,多是李斌的镜头,他们几个人围坐在床上下棋,李斌在旁边看。一会儿他下来坐在门口椅子上,把相机从我手中拿下来放到茶几上,拉我到他身边“露,亲我一口”他抬起下巴嘴巴向前伸了伸等着我的吻,同着这么多人我犹豫地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微笑着,转身看了看他们,都在低头看下棋。再看李斌闭着眼等着我的吻,我壮着胆儿朝他脸颊上飞快的一吻,他满意地笑了,站起来拉了我就往南套间走。
坐在小床上,又要亲热,我躲过去到北套间拿来相机“我给你拍照”镜头又对准了李斌。他站起来到我身边想从我手中拿下相机,又拉我往床边走,我只好放下相机,藏在身后躲避着不去床边。“让我给你拍照吧”我向后退着说,他搂着我抢相机,我感触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我逃避着。他无可奈何,只好接受我的摆弄,做出各种姿势让我拍照。想拍一个近照,我站在床边镜头依然对准他,冷不防他一把把我拉在了怀里,一边亲吻一边就把我压倒在床上,手中的相机被压在身下“相机压坏了,把相机放好”我告诉他,他这才起来从我身下拿出相机放在一边,我乘机起来拿起相机下了床。
走到床东边书堆那儿,他坐在床边等我回去,只好把相机放在书堆上,又回到床边坐下。“李斌,我怀孕了,怎么办?”我不懂什么是怀孕,以为和他在4月26日发生关系后必然怀孕,也许是想多了产生幻觉常感到小腹不舒服,也就认为是怀孕了。可我依然住院做中耳炎手术,而且以后的几次也以为是怀孕了。我不懂什么叫怀孕,只是常常害怕提心吊胆,正准备要告诉他,几次都张不出口。这会儿我对他说了,他听了后就不再侵犯我,躺在那儿呆呆地想什么,不知道他会怎样认为。他知不知道什么叫怀孕呢?他懂这个么?我以为他不会再侵犯我,可他坐起来又亲吻我,什么也不说,只是慢慢把我放倒,动作轻了很多。
“李斌,你不能再这样,我怀孕了,孩子怎么办?”这时我的状态又有些凄惨。“没钱,拿什么结婚?”他爬在我身上说。“结婚要很多钱么?只要办一张结婚证就行了,我什么都不要,如果有房子,我买家用电器,如果没房子,办了结婚证也别举行婚礼,过个一年半载再举行典礼仪式也不迟,不办也行,要不办了结婚证,我把东西搬到这儿住好不好?”“这是别人的房子,我有房子,我的房子在司家沟,两室一厅,只是户口怎么办?”“你是市民,只要开一封证明信就行了,孩子的户口跟着我在安阳,只是现在还没办证就怀了孩子,办证时要检查身体的”我有些绝望。他想了想,坚决地说:“把孩子打了,我回去开信去。”“你一定去开信”我嘱咐着,他使劲点了点头,低头吻起了我。
又是老一套,我很紧张“把门插上万一他们进来多不好”我挣扎躲避他,他不在意,只是抱着我又轻轻放倒,他很性急,我很痛苦,但碍于北套间有人,不敢反抗、不敢出声。完事后,他嘱咐我:“躺这儿睡一觉吧。”他起来凑热闹去了,我心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想再催他开信的事,无奈事后不敢出去了,不好意思到那屋叫他。只好在这儿喊他:“李斌,你来一下儿。”但他没吭也没来,我出去朝那屋猫了一眼,李斌看别人下棋,我只好逃回这屋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就是不敢出去,过了好久那两个男孩走了,我才回到北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