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斌躺在床边,老胡坐在沙发上,我坐在旁边听他俩说话。人都走了,这时的老胡象换了个人似的,恶狠狠的对李斌说:“今天你必须去,不去要钱不行。”那样子让我看了恐怖,再看李斌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说:“哥,我过几天就去行不?”李斌央求着老胡。“不行,今天不去不行”老胡恶狠狠地逼迫李斌,好象李斌如果不去的话会杀了他。李斌可怜的带着惊恐说:“我去,我去,我一会儿就去。”
一片沉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开始恨老胡,他这样逼迫我的恋人,而小斌那害怕的样子令我心痛的要死。真想偷偷溜出去报警,可我不知什么情况,公安局的来了李斌肯交待么?李斌不敢告发老胡,公安局的人一走,李斌会不会更加受到老胡的迫害呢?我岂不是给李斌添麻烦?想到这我没去报警,只是若无其事的坐着。很想找爱春告诉他有人在威逼李斌,让爱春救救李斌,逃出这流氓的毒手。可爱春在哪儿呢?因此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几次寻找爱春都找不到,找到他时一切不幸的事都发生了。
由于我在他们面前,老胡没有谈什么事。没多大会儿,刚才的那两个男孩又回来了,是送他小外甥去了。他们一来又恢复了原来热闹的气氛,我很感激他们的到来,这样老胡就不会威胁小斌了。我们又围在床上打牌,谁输了谁翻跟头,我总是输,李斌总是一个又一个替我翻着跟头,可不争气的我照输不误。李斌感到吃亏了,委屈地说:“再输了你可要自己翻跟头了,一直让我替你翻?”接下来可想而知又输了,别人不饶,不翻不行,李斌不翻就让我翻,这个我无法接受,求救似的望着李斌,李斌朝他们瞪着眼睛开始耍赖了“不翻了,我一直翻都累了,女孩子怎么翻?她输了不算。”李斌盯了我肚子一眼带着爱怜的口气说。
别人也没办法,只好饶了我,后来他们这个翻了那个翻,这张床都被折腾地‘吱吱’响了起来,又闹又笑好开心。可李斌心疼床了,想换个玩法。他下了床看看已被翻跟头折腾活的床腿儿,便正了一下床腿,他让我们接着玩“我出去一会儿,你们玩吧。”“你上哪去?”我急了。“一会儿就回来”他安慰我。他走了我逐渐没了精神,个把小时以后他回来了“票买好了,我走吧?”他对老胡说。一听他要出远门,我放下纸牌跑到他身边“你到底去哪儿?”我有些伤心,这该死的老胡要逼他到哪去呀?!我好恨老胡。
“去郑州要账,你走不走?你要不走,让他们陪你打牌到夜里3点,我夜里3点就回来,你要走我就过两天回来。你们今天都别走了,陪她打牌,我夜里3点回来。”李斌问着我又嘱咐他们。“你放心走吧,我们陪她,等你回来。”他们很讲义气似的,我抓起相机要老胡帮我和斌拍合影,可李斌不想拍照,他要走了,又是一阵心碎的感受。他推着车要出门,我拽着自行车不想让他走,他低头问我:“你今天到底回去不回去?要不在这玩吧?我今天夜里就赶回来。”“我能不回去?我回去。”我不能再住这里,这成何体统?未婚同居我实在不习惯。虽然现在这未婚同居的事并不稀罕,可家里也需要我照顾,夜里不回家妈妈会担心的睡不好觉的,我不能不顾一切,我也必须回家,虽然我留恋斌。
“你要回去,那就到礼拜六来找我吧,我礼拜六回来。今天礼拜三,过两天你再来吧”李斌征求我的意见。我只好答应了,可仍舍不得他走。老胡从我手中拿过相机,李斌不想合影,我缠着他不放,老胡赶紧抓拍了几张。我拽不住只好松手放了他,李斌笑着走了。想着他孤单单到郑州要帐,我心里好酸,送他走后闷闷不乐回来,和他们打牌。屋里闷热,又拿了凉席搬到院子里打牌。
“你什么时候认识李斌的?”老胡问我。“1992年李斌干巡警时我在文化宫学美术时认识的。””认识好几年了,算算也五年了,你多大了?比李斌小几岁?”“你们猜猜?”“李斌属兔的,23岁,你20岁了吧?”“不,我比他大两岁,我25岁了。”“你顶多22岁或跟李斌一般大。”他们以为我骗人所以不相信,可看我认真的样子,才不得不信。“想不到比他大两岁,总以为你比他小。”“你上班没有?”“我没工作”我不想对他们说得太认真,那高个男孩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胸卡给我“送给你吧,留个纪念,有事找我时按上面的单位就找到我了。”我看了看还给他,觉得留这个没用,他对自己的工作如何如何口若悬河夸耀一番,可我什么也没记住。今天我真的后悔不知道他的情况,想找他了解李斌的情况都不能。
由于李斌走了,我也没心呆下去了,就告别他们准备回去。我一走他们也解散了,也不用陪我了,其他人陆续走了,只留下老胡。想到他要是回来凌晨3点就能赶到家,那他肯定会在星期六之前回来,不会非要星期六当天才回来,为防意外,为防找他扑空,还是等到星期六,6月21日去找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前天就回来了。”我猜他也会提前回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住院时你怎么不去医院看望我?还让你帮我签字,连个人影都没有”我生气的找起后帐。“俺没有时间,那几天俺没在家,去郑州了。”“你天天去郑州啊?借口!”我不相信他的鬼话。“不信你问老胡。”我当然没必要问老胡,老胡当然会替他圆场。“你等着我,我去医院复查一下儿就回来。”今天星期六遵医嘱去复查手术后的病情,并随手抓起背包。“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我不出去。”我带了背包里的相机匆匆走了,并在医院又拍了几张照片做为住院期间的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