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灏栎习惯了早起,给奶奶请完安之后便向去找大哥练剑,到了风灏南的房间门口,只见风灏南正在专心致志的教若惜写字。两个人投入的模样让他不忍心打扰。他转身悄然离去,忽然莫名的想念紫蝶。
那天在二皇子的别院里,与紫蝶在澡池的吻总是不停的浮现在风灏栎的脑海里。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气震得树枝摇晃,纷纷扬扬飘落的叶子让他有一阵凄凉的感觉。每一次他想念紫蝶,心中就会也无奈何苦涩。
他与季如月已有婚约,季如月虽然刁蛮任性,但是性格率直且天真善良,他又怎么能伤害她呢?风灏栎忽然心浮气躁,手腕一动,剑气一出,将院子里的一株桃树拦腰砍断。
“好小子,功夫有长进啊!”秦大海一边咬着油条一边走了过来,“你们家的厨师真不赖,连炸根油条都比御厨强!”
风灏栎没有做声,秦大海在他家里自由出入,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厨房。
“怎么不吭声呀,跟季大小姐吵架啦?”秦大海凑上去问道,“我早跟你说了,对女人你就不能太客气!”
“别瞎扯了!”风灏栎收起长剑问道,“这么早来找我什么事?”
“早上我接到一个消息,望缘楼贴出了一张告示。凡是进京赶考的考生住店全都半价。每天还有一个擂台比赛。考生可以自由出题,琴棋书画都可以,最后可以用文采技压群雄的呢,以后他在店里的所以开销全部免费。直到下一个人把他打败!”
“哦,想不到紫蝶还有这份闲情逸致!”风灏栎轻笑,其实每一届的科举考试都是朝廷最热闹的时候。这中间的门道即使是普通百姓也略知一二。
秦大海把剩下的半截油条塞进嘴巴里,似笑非笑的说道:“灏栎,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厉大人让我特别留意望缘楼的一举一动呢!”
“为什么?”风灏栎吃了一惊。
“你在朝廷也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吗?自从紫蝶姑娘治好的瘟疫病人,望缘楼已经声名鹊起。每天找紫蝶姑娘做药膳的达官贵人排队都排到大门口了,可是她依然能够井然有序的坚持自己的原则,保持着先来后到的秩序,为什么?那是有二皇子在你背后给她撑腰!”
秦大海见风灏栎不说话便继续道:“只有二皇子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她,我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年的新科状元必定是从这些考生中选拔出来,万一状元的头衔恰好就是受过紫蝶姑娘恩惠的人呢?这就不是单纯的民间活动,而是涉及到政治问题了!”
秦大海话中的含义风灏栎马上就明白了。很多人都已经默认紫蝶会是二皇子的人,她现在的举动有替二皇子拉拢人心的嫌疑。其实风灏栎一直都明白,他的上司厉威是二皇子的人。他吩咐秦大海留意望缘楼的动静,是想暗中保护紫蝶。
“望缘楼一定很热闹,先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也去喝一杯怎么样?”秦大海一提起望缘楼的酒菜就直流口水。
“你去换套衣服,你等着我!”风灏栎不等秦大海抗议就直接回了房间。
“我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秦大海不满的对着风灏栎的背影喊道。
风灏栎和秦大海走到望缘楼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人头攒动的热闹景象,就连门口都挤满了人。第一天的擂主还没有产生,许多自恃文采风流却又囊中羞涩的考生都想借此机会一举成名,成为望缘楼的座上客。
李掌柜给风灏栎和秦大海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让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堂里的情景。秦大海属于半文盲,虽然认得几个字,但是对于吟诗作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他听了几句便再也听不下去了,点了一桌子的酒菜慢慢吃。
风灏栎从小文武兼修,在文采上虽然不是经世之才,却也并不逊色。他发现在这些考生中有真材实料的人很多。他认真的看了整整一个时辰,秦大海已经酒足饭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最后只剩下了两个年轻的男子对决比试书法。风灏栎看着其中一个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留意很久了。他推了推秦大海,秦大海嘟嘟囔囔的翻个身继续睡。风灏栎顾不上许多,径直下楼走到大堂里。
风灏栎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年轻的男人无论是吟诗作对还是琴棋书画,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紫蝶姑娘来了!”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叹声。
风灏栎转身见到紫蝶用轻纱遮着脸缓缓走了过来。她拿起桌子上的两幅字做比较,点头微笑。即使是用轻纱遮着脸,她的嫣然一笑也让人感觉到惊艳的美好。
“喂,你究竟懂不懂欣赏啊?”其中一个年轻人盯着紫蝶嚣张的问道。
“这位公子的字娟秀清雅,少了阳刚之气和磅礴的气势。至于你~~~”紫蝶转头头另外一个人说道,“你的字洒脱而霸气,挥洒自如,公子应该是一个性格乖张充满自信的人!”
“哈哈~~~姑娘好眼力!在下江玉基,并不是为了可以在望缘楼白吃白喝而来,我只是听说姑娘医术高明宅心仁厚,且美艳出众清丽脱俗。我只为一睹姑娘芳容!”
“好,倘若公子能够胜过我,紫蝶愿意摘下面纱!”
“你想比什么?琴棋书画任由你挑怎么样?”
“那就下棋吧!”紫蝶话音刚落小七就已经把棋盘都摆上了。
“喂,你们俩当我是死人呀!”另外一个少年不乐意自己被忽视,打量着紫蝶不屑的说道,“她也不见得有多漂亮,我怕公子看到真面目之后会很失望,不如留个美好的念想吧!”
“季公子原来在这里,让我找得好辛苦!”风灏栎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少年的脸色马上变得又红又紫,低下头去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