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中又传来两声怪啸,听起来比前两声更加急躁。蓝可说:“山鬼牙尖爪利,十分凶残,偷袭我们人类或捕猎大型猛兽时,懂得分工合作,同进共退彼此照应。山中的虎豹熊狼都不敢招惹它们。打斗时,它们叫得越凶,说明遇到的对手就越厉害。”
杨锦尘说:“连虎豹熊狼都怕了它们,那它们惟一的敌人就只有人类了。”这时,又有一声怪啸响起,仿佛已经近在了耳旁,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蓝可脸上的神情更紧张了,他示意杨锦尘躲到一棵大树后,同时小声说:“山鬼就在前面,我们千万别弄出声响。”
这一片树林长得特别茂盛,林中尽是要几人才能合抱得住的参天大树,苍翠稠密的树冠层层相连,仿佛是浓云密布。林中阴气森森,望出去树影重重,目光根本就不能及远,杨锦尘连野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蓝可伸手向树上指了指,意思是要爬到树上去。他动作敏捷,三两下就爬到了树上。杨锦尘对爬树不在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蓝可的帮助下,才好不容易爬上去。
大树枝繁叶茂,比杨锦尘的腰身还要粗壮的枝丫,像张开的手臂,平伸出去十几米远。他们像松鼠一样,沿着枝丫爬出去,躲在枝头的树叶间,轻轻拨开叶子向下张望。就在离他们身下前方十来米远的地方,地上的杂草被踏平了,整理出一大块空地。空地上站着几十个野人。一个个长发披肩,凸颧骨,深眼眶,阔嘴大鼻,不论“男”“女”浑身赤露,身上长满了棕褐色的体毛。
骤然之下见到这么多传说中的野人,杨锦尘心中震憾,忍不住轻声赞叹:“这么多野人,真是壮观啊。”本想取出数码相机偷拍几张相片,又考虑到林中光线阴暗,不用闪光拍出来很模糊,如果用闪光的话,肯定会惊动它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蓝可轻声问:“山鬼在干什么呀,难道是窝里斗?看它们的样子像是自己人要打架?”野人们在空地上围成一大圈,中间站着两人。其中一人的长相和别的野人有明显差别。不但身上的体毛要少的多,短的多,肤色比其它野人要白的多,而且面相也长得比其它野人顺眼。相比之下,它更像是人。
蓝可低声说:“它是白脸鬼,这家伙最狡猾,鬼点子也最多。”站在白脸鬼对面的野人,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臂上肌肉块块突起,显得孔武有力,红发红毛,双眼睁圆了像电灯泡,恶狠狠地瞪着白脸鬼不住地怪叫。
蓝可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小声说:“它叫红毛鬼,是山鬼中最凶狠,也是最可怕的家伙,我们死在它手上的人也最多了。看样子它们真的要打架,白脸鬼和红脸鬼是山鬼中最难对付的两个家伙,也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代鬼王,要是它们打得两败俱伤,全都死了,对我们可是大有好处。”
白脸鬼和红毛鬼的样子的确像要打架,两人怒目相向,凶相毕露,但谁也不敢先出手。僵持了好一会儿,红毛鬼有点不耐烦了,就在这时,白脸鬼突然左手一探,一把抓向红毛鬼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