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几日陪你,我那米囊阁里的事也耽误了一些,所以今天忙了一上午将落下的事补上,之后就急急忙忙来陪你了。”余信芳的话总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啊,她拧紧着脸上的疼痛,看看锦华,道:“伏邪君也在此啊,给伏邪君问安了。”
“你受伤了就不必问安了。”锦华冷冷道,他对余信芳没有好看法,不止是因为上次她将木小卉失踪的事在整个百花堂宣扬,而是从玉帝授官职开始那天,他就觉得此女妄图攀附权威,且奢望不小,不值得交友。所以他不喜欢木小卉和她走得太近。不过现在,锦华必须解释一下自己为何在这里。
“我来检查一下木小卉在此是否安守规矩一心修行,”锦华将手交叉在背后向余信芳郑重说明:“没有去检查你是因为百花堂口杂,不便去,而且我觉得你在百花堂有堂主指点,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和出格。”
哼,我又没问你在此做什么,你何必这么急着解释呢?欲盖弥彰啊,伏邪君。你来彼岸斋三天一次,所谓的检查木小卉就是和她在此双修啊?我看也不是,你们是在享鸾凤和鸣如胶似漆的快感啊。卑鄙。
余信芳想是这么想,但她从来不表现在脸上,对锦华的话也是善解人意道:“伏邪君说地极是,小卉这里阴邪过重,极易乱了心智,来检查她的近况也是在理。而小女那米囊阁周围尽是仙子,只怕伏邪君去了会招惹是非,小女可不愿伏邪君因小女而被说东道西评头论足呢。”
似乎是说道人心坎中了,但只是说到木小卉心坎中,锦华可不这么想,他只得出一个结论:竞仙大会九关选出的新贵并不都是心性纯洁的。
“伏邪君,你看信芳这几天帮我做好了这个院子,撒了好多花种子,将来就等着满园花开******,不过累着信芳了。”木小卉向锦华讲述着,扬起眉毛要锦华感谢余信芳。
锦华只是淡淡道:“这样也好,有了百花堂的花开在此,就可消散一些湿邪了,你们好好种花吧,但是别忘了修行。”
余信芳再度心里暗笑:木小卉,这个花园是持煜帮你建立的吧?你怎么就不敢在锦华面前说他的名字呢?这可被我抓住把柄了,以后啊,看我怎么让你被两个上仙男子撕成两片!
“这个我们自然记得,不会玩疯了的。”余信芳和木小卉站在了一起。
现在这情况,锦华只有离开了,要不然留在这干嘛?让余信芳说闲话吗?
他虽是离开了,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余信芳最好不要弄什么花样,要不然我不会放过她。
锦华离开了,余信芳就假样地和木小卉聊了一番,却见她心不在焉,余信芳料道:是我坏了你和锦华的好事,你也不想跟我说话了吧?那就早些回去,让你一人在此。不,说不定你会传信给锦华说我离开,你们就可在此再度苟且翻滚了。真可惜刚才没有亲眼看到那是怎样一番美景啊,一定够刺激带劲吧?哼,木小卉,贱女人,锦华,道貌岸然!
余信芳提早离开了,彼岸斋就剩木小卉一人了。唉,本来今日是和锦华聊天的日子,要审讯他是不是对青衣公主暗藏爱意,可现在他不会回来了,还要等下一个三天才可。
再一次的孤寂涌上心头,木小卉等待着院子里花开,花开就不寂寞了。
很快到了申时,木小卉准备收拾进屋子了。却见天怜自己,那落日余晖覆盖着整个彼岸斋。
“会不会再有半个时辰呢?”木小卉伸手去抓,欣喜笑到,可惜锦华没有在一块,要不他一定会更开心。
那落日余晖被安排好后,乌旸今日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准备收工了。
他顶头上司,那个抽风的持煜来了,有些歉意,但说的确是些让乌旸感无由头的话:“乌旸,在凡间,有没有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事啊?”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乌旸回答地简单痛快。
持煜似是睡了一日了,越睡越头晕,站也不稳:“很少听闻凡间有痴情的男子啊。”
“嗯,这个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比较多。”乌旸想走开些。
持煜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似乎要来一段促膝长谈:“乌旸啊,如果你在凡间,你爱的女子喜欢别人,那该如何是好?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不就是持煜早上所说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吗?现在还要问一遍啊?真烦。
乌旸还是回答道:“强求无用,不若祝福。”
“难道你就不会去跟那女子喜欢的男子一争吗?要让那个女子知道时间并不是只有她喜欢的那个男子,她还有许多选择。”持煜劝着乌旸,实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乌旸觉得持煜今日真不是简单的癔症,也只有回他:“星君这话听来有理,但若倾慕这个女子的人不在少数,叫她如何选择呢?”
一语问倒了持煜:是啊。
乌旸接着说:“星君是想问我的看法和做法,假若如此吧,我相信那个女子一定是倾心于她的深爱的男子,不必再去扰她,那样只会让她不安。”
“难道你就试也不试?”持煜不信乌旸会这么大度,不信他的心性修行的那么好。
这心性呢,有一部分是天生,有一部分是后天影响或修炼,乌旸就修炼出了:“凡事不可强求奢望,否则必然难得幸福。如果属下在凡间遇上此事,那就预祝那女孩幸福,尔后自己成家立业,侍奉父母,这才是该做的。”乌旸想着这样总结一下就摆脱今日持煜的纠缠。
可持煜怎么把他当倾吐好友了:“真能那样就好,这只是说的容易而已啊。”他仰天长叹:“我那么喜欢木小卉,可是她却早和锦华相恋,我不想放弃,虽然乌旸你说的有理,但我仍要争夺一下,或许木小卉有一日觉得我比锦华,就会到我怀中了。”
这话对乌旸是个巨大的霹雳雷轰啊,轰掉了他所有的梦想,原本以为他的卉姐姐对自己保持距离是因为自己还太年轻,做事不够稳重,原来卉姐姐早芳心有所归属啊。
乌旸和持煜所站的旁边是太阳上面的熊熊赤火,随时可激发他的心性爆裂而渐入魔道。
乌旸,瞑眼,睁眼,一切过去,原来如此,自己知道原因就不必朝思暮想了。卉姐姐能和伏邪君相恋,那是她的幸运,伏邪君一定可以保护她平安。而我,虽无能博得卉姐姐芳心,但与她相识一场已足够。日后,我的任务就是将星君助理这个职务做好,引领太阳普照凡间,让世间万物不分级别都可享有阳光照。
乌旸须臾间,释然地笑了。
而持煜却还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要夺得木小卉,他锦华算什么啊?不就是比我更早一步认识小卉吗?要是我先认识小卉,定会得她倾心暗许!”举手宣誓似的。
“星君,属下以为能放下才是最好……”乌旸劝导他,想要劝开。
持煜转身指着他:“乌旸你刚才的说法就是懦夫所言,你空有本事,却修得那么些理论,都是虚理,无用!”持煜一甩手,要将那些虚理给甩掉。
持煜不希望木小卉将来在锦华和持煜之中左右为难,也不希望持煜因此乱了心智而不管太阳运行,就好生劝阻:“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星君喜欢那木小卉无错,但是木小卉心中有喜爱之人,星君就开放下去成全他们,这既是帮木小卉,更是帮星君你自己解脱出来这个牢笼。”
“乌旸,你和木小卉是从竞仙大会中一起选拔出的五位新贵之一,你和她熟吗?她有什么特殊爱好……”持煜一下子在乌旸面前低头哈腰成拍马屁状了。
看来他一时半会是放不下,而乌旸不善讲禅,也无法跟他将道理,只有回避:“属下与木小卉不熟。”
乌旸一念之间放下了自己对木小卉五年多的****,也就解脱了。而持煜固执着自己对木小卉不足五十天的****,那会怎样,还看他以后能否放下了,或许要时间久一点吧,或许要个会说理的人来点播一下。
现在木小卉还不知太阳上面有两个男子,一个为自己放下了释怀了,另一个却还在执拗着。
她在观察她那彼岸斋屋子的屋顶,那四张假的符箓已经被今日的阳光给烧地只剩下灰烬都无了。
木小卉所做的四张假符箓,上面有诛仙驱鬼的毒辣图案,这些阴损的东西是见不得光的,这不,被烧了。至于什么时候被烧的,木小卉觉得可能是早上就被烧了,但现在她才发现。
这可不是件好事情,女娲一旦知道此事,就会认为木小卉拆穿了符箓,就会继续想心得办法来折磨,一定会使出下一招。下一招是什么?木小卉心想着,用“会阴掌”去到处试探却也没能试探出什么。
以前被她发现的诛仙驱鬼符箓和蛊惑经都还在彼岸斋之后,现在如何了。
木小卉去看,捂住了嘴,那里的泥土在变黑,开始扩散了,并有虫蛇鼠蚁累滋生了。赶紧消灭掉!木小卉用她待的香草来驱散那些虫蛇鼠,尔后用一些茅草来盖住那些变黑的突然。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估计过一段时间这些茅草也会变黑。她现在也来不及去想为何天庭也会有虫蛇鼠,只想着怎么将这里给封闭起来,将黑土转变成原来的黄土。
这黑土是种不了花草的,只有一种花可以令它除去邪毒——定陵兰。可是此花是神花,去哪里弄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