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虽压上我,力道控制得还好,没有撞痛我,我却也逃不开。
那种姿式别提多暧昧。
偏偏他是赤膊着上身,肩头精瘦的肌肉顶着我的身体。
我真想一把推开他,他明显注意到我那里的软跟他的不一样。
他却并不让开,表情平静无常的压制着我。
好像我这个一直清高的河水犯了他这厢沉寂千年的井水,他要给我一点颜色瞧瞧一样。
他目光绕着卧室扫了一圈,看到大床凌乱一片,特别是床角有我挣脱的睡裙,还有他遗落的睡衣交杂在一起扔在地上。
这时,他才不由得调转目光,重新打量起我。
而他的耳朵尖渐渐的红成绯色……
“昨晚你吃了什么?”他冷眸瞥我一眼,神色微变的问。
我挑眸看他:“你吃了什么我就吃了什么。”
丁寒冰昨天没有喝酒,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我跟他不会是酒后乱性,何况也没有到那一步。
我心想,整个事情很简单,并不复杂,只是我在睡觉时觉得异常的热,而我正巧来找过他。
丁寒冰正要跟我继续说什么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梅爱玲在外面道:“修空调的师傅来了,寒冰要不要顺便也查一下你的。”
丁寒冰只思考了几秒,转身向门口走去,临走时还特别在我的耳说:“别穿帮。”
我知道,这是梅爱玲又来查房了,还好,我是在丁寒冰的房间里,当然房间里一切看起来真是跟普通夫妻的卧房没有区别了。
梅爱玲出现在门口,她虽第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东西,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判断。
“我听说,冷玉婷自吹是个处,就是来看看这个女人是装处,还是真是处。”
梅爱玲的声音优雅好听,可是说出的话,粗陋得让我想打她。
她一双细长的眼,不动声色的只不过看一秒钟,然后她就像明了昨晚我和丁寒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冷冷的瞪着我。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我不信,她有这个能耐能就着地上的衣服就认定我跟丁寒冰两人一夜欢好。
我自己是医生,我最清楚,这种事发生后,身体的反应会是怎么样的。
梅爱玲走了进来,冷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丁寒冰跟你同了床不能让当嫂子的看一眼吗?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交流一下不好吗?”
丁寒冰瞳色瞬间冷了下去,手猛地抓紧了我的手腕,下一秒,他便大力的将我搂在了怀里当着梅爱玲的面,唇覆在了我的嘴角。
结实的一吻。
没有温柔。
只有一股作秀的声势浩大。
只是好像我们亲吻的动作不足以震撼到梅爱玲,让她能信我跟他是老司机。
梅爱玲冷眼瞟着,像看一场没有演技,只有浮夸表演的两个青涩男女的吻戏一样。
丁寒冰停了一下,他突然的特意的弄出声响,我还来不及反应,如绵如丝的声音便钻进我和他的耳朵里。
我手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他回应我似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
我几乎让他抱起来,与他的身体平齐,好适应他的身高。
这回梅爱玲瞪我和丁寒冰一眼,拎起我和丁寒冰掉在地上的睡衣,一把砸在我的身上,才一脸怒意腾腾的冲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门砰的关上,我和丁寒冰却吻得昏天黑地一般,根本没有喊停的迹象。
过了良久,久到我推他,他才意识到来人已走。
我扶着他的手臂,低喘着,暗暗地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而吃惊。
丁寒冰吸了一口气,眼里呈现出半醒半梦的状态,他幽如星辰的眸定睛的看着我,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声音哑如沙的道:“我们昨晚……我以为在梦里。”
我顿时不知道为何他会这样说,可我又何偿不是以为那是一场春梦,他难道也跟我一样,梦里我们春意同心。
很快,他松开我。
转身把桌上的电脑打开。
随着他手指在鼠标上翻动国,我的身子才渐渐的感觉到失去了他的怀抱,真很失落。
此时,我恢复了冷静,心底慢慢有判断。
我们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我们两同时服下了什么东西,所以才……
而且我记得自己进到房间里说了空调坏了,然后两人就粘在了一起。
再看地上我的睡衣上打的结,那是一种专用结,也就是丁寒冰教过我的,我自己綑自己不可能,只有他了。
我瞪他:“你为什么綑着我的手?”
说着,我举起自己手腕,上面有着深浅不一的红色淤痕。
“是你一进来就摸我,我怎么都挡不住,所以只好让你听话点。”
丁寒冰说得头头是道,他还手比划着打结的方式。
我和丁寒冰结婚已经两个月了,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更没有一个人当真,但一直从不越雷池半步。
演戏也就是演到‘唇’为止。
今天,明显的过界了。
我无法厘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既然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不再追问为最好。
于是我道:“你没有吃亏,但我警告你,以后请关门睡觉!”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浮现了一层惊慌和害怕,他好像并没有爱上我,而我却越陷越深的感觉。
我转身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好大一会儿,在浴室里颤抖着手打开了水龙头,将冰冷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扑。
正当把他的T恤拉上来,准备脱掉时,浴室的门突然间被人狠狠地一脚踹开。
我吓得急得将衣服的下摆拉了下去,背向着门口,叫了一声:“你做什么?”
丁寒冰怒气腾腾的走到我的身边,抓着我的手腕,将我用力地往后一甩,然后一把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将我抵在身后的墙壁上。
我挣扎着把他往浴室外推,他只一带,我转了个方向,动作有些急,力道控制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我感觉到自己撞上了洗手台的边沿,身子向后仰着。
他一把将我转过身,让我背靠着他,脸朝向洗手台的镜子。
过了一会,我看到镜子里的映出了他的手机。
他按一下手机视频的播放键,屏幕闪过一片黑色,看着是晚上,右上角上显示的日期是昨天夜里九点多。
里面先是跑出了一只护院狗,它正在吃我和丁寒冰倒在它盆里,剩下的乳鸽骨头。
十来分钟后,护院狗先是在丁府到处跑,然后钻出了院墙。
最后的镜头锁定在墙外的一处开阔地。
那里停了一辆车,车内有微光,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丁府的狗正在跟一只母狗配种。
我看了一眼,气愤的说:“发情的狗,给我看什么?”
丁寒冰瞪我:“我家的狗什么时候发情我不知道吗?”
我听得心底一凉,看着丁寒冰的眼,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谁要害我们?”我问。
丁寒冰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紧紧的扣住我的后脑,声音低沉的问:“昨天有谁来找过你没有?”
我眸光闪了闪,很想说没有,丁寒冰的眼冷如冰刀一样的看向我。
我惊了一下,实在不敢对他说谎言,喉头发紧的说:“我接到了吴醉的电话,要我出去,跟我聊阿彩的事。”
丁寒冰的眼慢慢的浮出寒意,侧目瞪着的我:“你为什么要给那个人希望,他有多危险我不是没有提醒你。”
我抵在他胸口的后背,传来了一道疼痛,因为他的力道越来越狠,像是要把我压成面饼一样,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你压痛我了。”
我的气还没吸完,丁寒冰的声音,便从我的脑袋上方,又冷又狠的砸了下来:“你知道吗?男人一见你,就会不自觉的产生性~冲动,如果昨天你不是来我这,你就死定了。
“是吗?那我还要感谢你没有乘人之危对吧?你还有这本事,怪不得梅爱玲死盯着我们,她是觉得她跟你还有成双成对的机会是不是?你恨不得昨天跟你吃乳鸽的人是她,而不是我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
“明明,是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爬上我的床!”
他猛的倾下头,过了一会,我脖子下有些痒有些湿。
我扭了一下。
“真甜。”我听到禁锢着我双手的男人发出呢喃,声音哑如沙纸在我的耳膜里划了下,转而是一声极轻的叹息。
蓦然的,我瞪着眼,只看到黑色的头顶,他的唇正在我的那里。
天啊。
我猛然的推拒着。
他却压得极重。
他抬眸,看向镜子,眸子里的冷透过镜子的折射后,看穿我的隐藏在眼底的羞涩与我相对。
“你……”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他唇上闪着一片亮色:“你吃了我的花,我要补偿。”
“我哪里知道荷花让你放在了枕头上,你个大男人捧个花睡觉,你变态!”
我情急之下说出这一番话来。
因为昨天晚上,我是看到他床上放了一支未开放的荷花,我多手拿了一下,没有想到后面自己稀里糊涂的咬了花瓣一口……
他不理我的抗议,脸上暴发出一抹强烈的欲望,借着男人跟女人间的体力悬殊,控制着我。
我羞道:“丁寒冰,你个色魔。”
他只倾下头,我的背紧贴他的怀里,手腕同时被他一只手掐住,只感觉到他蛮力如牛,不可阻挡。
他做了他想做的,一如他断断续续说的,他要的我拒绝不了。
镜子里映出的我和他,只有我仰头的表情无助的像在受着天下最大的惩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