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的房间时,我心里猛然想起,这间卧房让马艳红占了很久,说不定那里面还有她跟前夫的味道。
瞪着那间房,心里想着就来气,何况还要住进去。
转了个身,将身上的衣随便的剥落,扔在了门口,右拐往隔壁走了进去。
好累,不洗澡了。
我的双眼在黑暗里适应了几秒钟后,很快找到了客房里床的位置,没有多想直接睡了上去。
这一夜睡得很好,因为枕头软硬适中,特别是我一直有踢被子的习惯,经常的会着凉,而这次一直睡到早上,半梦半醒间,我吸了吸鼻子没有半点的堵塞感。
睁开眼的时候我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我挥手在脸上一拍,想着是不是六月的蚊子在作祟,结果发现手扑到了一只巨大无比的实物。
我的手掌无法将那片,跟我的脸贴在一起的东西,移开或者是拍死。
“走开。”
我嘟嘟了一句,侧了个身,一只脚大剌剌往前一伸,脚尖踩在一片弹性的软棉上。
但我已渐醒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不是棉花、不是薄被,那是一块肉的质感。
我陡然的打开眼睛,眼前一张放大N倍的脸,全景无死角的坦然的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丁寒冰!”
我直接叫了对方的名字。
声音大得足以让半幢楼都听到。
丁寒冰的脸色臭得跟街上的地沟油一样,他的冰冷的双眼瞟向我的脚,鼻孔里哼了一声。
我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的脚尖正死死的抵在他的那里。
我咻的一下脸红的把脚收回来,连滚带爬的往床下跑。
“你别过来!你怎么在我家?我要报警!”
我语无伦次的说着,身子不断的向门口退去,走过大厅里的穿衣镜时,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空上阵的,身上只罩了件吊带的真丝裙。
丁寒冰从客房里,慢慢的走出来,神情专注的扫了一下地上的各种抛弃物。
比如我一进门扔掉的外套,另外歪在左边墙角的一只高跟鞋,右边鞋架上的挂着的手提包。
等他扫完后,我看到他背向我,手里正拎着一条沙滩裤抬起一只脚往裤管里塞。
就在他塞进一只脚时,我的余光瞥见他的紧身内裤的颜色和里面包裹的轮廓。
丁寒冰侧着身子,他的眼与我正好对上,我收回眼神,扑向了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翻找着手机。
“我要报警!”我像是自己给自己鼓劲一样的,捏着手机,哆嗦的按着号码。
“嚓差”一声门响,门打开来,门口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正抱着孩子准备往里进。
男的一脸懵懂的看着大厅里的情况。
大厅里,我的吊带裙,还有披头散发的慵懒状,正如昨晚奋战过的打扮,让人浮想联翩。
而丁寒冰,见到来人,从从容容的把花花绿绿的海滩裤子提上腰,一副凌晨满足了的表情看向那对男女。
我本生有些尴尬,但一见这对狗男女,立即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德才兼备的模范才对。
我双眼怒视着她,马艳红嘲笑的看着我。
小三居然敢在我面前装B。
我的心马上像是一缸子汽油,扔进了一点火星,砰的暴燃起来。
我像是见了魔鬼一样的,全身的寒毛都乍起来,手里不管拿着什么直接向着那女人的脸砸去。
“死不要脸的你给我滚!你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再进这个家,你在这里住了三个月,还不够吗?我婚都离了,你他妈还来做什么?”
我敢对天发誓,我已经把自己这一年来受的所有气,全数凝聚成这一段话骂了出来,这已经是我能骂人的极限了,再要说什么,我也骂不出什么花样来。
我不是淑女更不是圣女,此时的我,就是一个守护自己最后私人空间的一只藏獒。
这个****一样的女人,用她的自以为了解真相的神情轻视着我,我不能忍,我也不会忍。
我咆哮着冲到那女人的面前,指着她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不要脸的,你们给我出去,全都给我滚!”
周富星扫了我和丁寒冰一眼,他上前一步,伸手揪住我的头发,往地上一按,大声的斥责道:“你带野男人进来住!你******要脸吗?”
真是笑话了,我心里的恨一圈圈的放大,双手紧紧的抠着揪着我的头发的手。
这个男人居然把我想成跟他一样。
我心里的怒火由马艳红的身上,瞬间转移到他的身上。
离婚了,本是各安天命,我只是要求对方不要再领着小三在我的面前横冲直撞,他却一再的踩我的底线。
我忍着头皮拉扯的痛,侧着脸看着周富星,喉头一涌,狠狠的啐了一口,喷得他满脸都是口水。
他松了手去擦脸,我正好站了起来。
“从我认识你起,你就是块木头,我抱着别人快活,抱着你就是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