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冬紧紧的跟了上来,电梯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他已加快了步伐。
我冲进电梯里,关上门,按下了十八楼。
在门关上时,我担心门会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突然的打开,但是没有。
电梯的门出奇的安静。
随着上升数字的变化,我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一些。
十八的数字到了,门打开来,没有人。
我飞快的扑向了卧室里。
嘴里叫着“小宝儿”,地不等我叫完,就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小宝儿此时,正让某个人拎在手里,一脸无耻的笑着。
梅爱忠对我道:“冷玉婷,你的儿子现在在我的手上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瞪着双眼,用力的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心急。
“你想我怎么样?”我道。
“丁寒冰让我在无人岛上呆着,我是第一分钟都觉得很崩溃,现在我就想看看,你冷玉婷崩溃后的样子。”
说着他将小宝儿高高的举起,孩子被这一举动,吓得大哭。
小腿乱踢的直接踩在了对方的头顶上。
我双眼死死的盯着梅爱忠,心口起伏不定的往前走,走到距离他两米远时,我重重的跪了下去。
他低下头看着我:“你跪我有什么用?”
我开始默默的解自已身上的扣子,很快他的双眼像就畜生一样的盯在我的身上。
我自信自己在这方面还是一个极有定力的人。
我不会哭,不会求饶,更不会号叫。
梅爱忠已经疯了,他像一个无法成功的得到自己想样的东西的失败者,仅有用欺负弱者来表明他的强大。
他恨丁寒冰,但无去法跟丁寒冰正面较量。
他怕丁寒冰,但却想着法的要让丁寒冰痛苦。
想必能让丁寒冰痛苦的只有我和小宝儿。
所以他利用了这次机会,丁寒冰走了,他马上以强者的姿态冲到了我的面前。
想要夺回他失去的尊严。
“我曾经以为那些女人,足够美丽,但我现在才明白,能懂我的女人,才能让我疯狂。”
梅爱忠****着自己的嘴唇,有些饥渴的看着我,双目在某处定住不再会动一样,灼灼的目光,火苗一样的扑在我的身上,脑子里勾勒出他的肮脏画面。
“你为什么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哭,你求我,你像狗一样的在我的面前爬呀!”
他终于按奈不住的把小宝儿放下,只一手伸向了我。
我屏息宁神的看着他,在他看来这就是无声的邀请。
而小宝儿此时,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梅爱忠,你用蛇毒杀死苏妙晴的事,已经有人知道了。”
眼看对方的手已经伸到到我的身上,我开始回击了。
他的手用力的拧着,像要把我给捏出血来一样的凶狠。
我痛得咬牙,低声:“知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一直视为仇人的丁寒冰。”
他另一只手持住我的肩头,已经赤红的目快要滴出血来。
我坚持说下去:“苏家虽然没有了以前的能力,但是有人有能力,会让你这个人做的一切公开,让你这个在地狱里的鬼被拉出来让人暴晒,你会灰飞烟灭。”
“我要在你儿子面前,干你,让你……”他魔鬼般的朝我压下来。
我双眼一直看着儿子的方向,我希望他能往门口的方向跑,跑得越远越好,哪怕是我在地狱里,永远的回不到人间。
小宝儿瞪着我们,然后又往门口的方向看,他没有跑,也没有哭,却指着某个方向。
我看到落地镜前映出一个人影,对方抬手就是一枪,子弹贴着梅爱忠的头顶飞过。
很快,他惊魂不定的闪在了一边,脸上被人狠狠给了一脚。
我的身上多了一件男式西装,梅爱忠则让人绑成了光猪一样。
丁文和丁虎两人将梅爱忠按在了床上,对丁寒冬道:“丁总怎么办?”
丁寒冬将我拉起,拿了一块大毯子披在我的身上,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我看出他的脸上已浮出狠决的杀意。
之前看到这种表情,还是他处置梅爱玲时,才表现的那种近乎变态的冷静。
冰山下隐动的火山,看着没有动静,却是只为了给出直接而致命的一击。
他看了一眼我,将小宝儿抱起,往外面送。
走到隔壁的卧室旁边的一个门,语调淡淡的说:“你住这个房间先。”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一愣,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丁寒冬已经转身进了我之前住的房间。
我只听到他对着丁文和丁虎说:“跟岛上的陪游公主说,请她们这一个月都来这间房服务。”
我听了心里窝火,自己受了这么大的折辱,丁寒冬就这么算了。
我转身进了房,把孩子安排好,找了一件衣服套上。
等我想到要给丁寒冰打电话时,才发现电话没有带过来。
而那间房已让人给监视起来,我也不愿意再回到那边去。
丁寒冬隔绝了外界跟我的联系。
晚上。
丁寒冰将盛好的鱼粥,端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拿了一双筷子,放到了我的跟前。
我坐在餐桌前,将孩子先喂饱了,自己却没有动那些东西。
他见我面对他的全程伺候,脸上一丁点的表情变化都没有,终于开口了:“我很抱歉。”
早已经被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给弄得快精神分裂的我,冷哼着把手一摊:“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屋里的气氛压抑得有些透过起来,丁寒冬拿起自己的手机拍在我的手上;“丁寒冰在处理一些很棘手的事,你想打就打吧。”
我想也不想的按下号码,满以为会有一人马上接通电话。
不曾想,电话没有丝毫的反应,我连着拨了十余次,都没有用。
我瞪着丁寒冬:“手机都做了手脚,丁总,你可真是照顾我。”
丁寒冬指了指我眼前的吃食:“吃东西。”
我拿起筷子冲他笑笑,随后狠狠的往桌上一拍,便立刻开口说:“我怕中毒。”
丁寒冬知道我在撒气,要是会中毒,我就不会给小宝儿先吃了。
他伸手端起碗放在嘴边,垂着眼帘吹了一下有些微烫的粥,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用勺子舀出一些,递到我的嘴边道:“我可能不像丁寒冰那样主动而外露,可是我对你,一样把你当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我轻蔑哼了一声:“你妈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没有之一。”
丁寒冬眸光沉了沉,咬合肌用力的绷着,仿佛已在忍耐我到极点。
他的母亲,只怕无敢得罪。
可我,偏就得罪了。
我是在激怒他。
他沉默了约有一分钟,默默的喝着那碗让我嫌弃的鱼粥。
吃很很慢,慢到可以跟我家的小宝儿媲美。
吃完后,他像以前一样优雅的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晚安,然后,眼里慢慢的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忧伤。
这一次,他临出门时,才对我道:“玉婷,阿彩如果像你一样坚强又聪明,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你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怪阿彩的无能,你是要说,你那么高高在上,无人能及的身份,要一个只有门当户对的女人才能站在你的面前,得到你的尊重和保护吗?别的女人,哪怕是跟你有孩子的,也只能自己忍受一切的不公平和屈辱吗?”
我算是把这几天的里的恶气狠狠的出一下。
丁寒冬低下头,没有反驳我,或者,我说的根本就是对的。
只是从来没有哪个,就算是丁寒冰也顾及他的面子,不会直说出来罢了。
“虚伪。”我痛骂道。
而这种对峙,我们整整三天,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想找机会跑,却没有护照,没有钱。
而他除了对于梅爱忠羞辱我的事,表现得极为淡定外,别的事情可以说做得极为体贴。
我不缺什么,孩子也过得很好。
但我觉得自己没有了尊严。
我要拿回尊严,那种心态一直在我的心里反复煎熬着我。
这天晚上,晚餐照例是丁寒冬送来的。
但早已经过了六点钟。
他踏进餐厅时,我已经有些饿了,虽然我不吃他送的,但别人送的,我还是吃了的。
这一次,他还没开口说话,我已经慢慢的坐过去,把孩子的吃食带走了。
等小宝儿吃好后,我听到动静的抬起眼皮看了后面一眼,他正拿手机拍我们。
我用下巴冲他用力的扬了一扬,表示我很不高兴。
他站在原地没动,双眼直盯着我。
我眉心轻皱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抬起头看了一眼丁寒冬,
以为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丁寒冬的声音传来:“玉婷,有些事,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
“你不是我的丈夫,我当然不能要求你做得像丁寒冰一样,他如果知道,他会立即找到让我出气的方法,他才不会像个窝囊废一样。”
我大声的说着,丝毫没有给他半点情面。
“你过来。”
丁寒冬冲我挥了挥手。
我背对着他,低声道:“在我心中,你跟他一样,我愿意跟你说一句话。”
丁寒冬的脸色灰白一片,他心口重重的起伏了N次,才压下要把我揪住训话的冲动。
突然,一串钥匙扔在了我的桌面上。
然后,他一声不响的走了。
我被他关了三天,今天,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
我打开门,刚想着去隔壁拿自己的证件,听到身后传来几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老板,人家看不见了,你不要放手呀。”
转头,我看到三个打扮入时,又性感的女人,戴着眼罩被丁文给领了进来。
我看着那些人,从我的身边走过,进到我原来住的房间里。
门虚掩着,走近些能听到女人的声音。
等我打开门往里看时,就看到大厅里,一个男人正让三个女人同时服务着。
而那个男人一脸马上要虚脱而死的样子,惨如灰纸的脸,深陷的双眼,全身散发的某种男欢女爱的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