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又是警察,我可不想跟他们再有联系。
除了我身边这位。
跳上车,我们扬长而去。
在上公路时,看到三辆警车呼啸着向我们迎面驶来。
我心中暗自侥幸。
还好,我当机立断的跑了,要不然,不知道要让警官叔叔们围着审多久。
“西城,你放弃九曲道吗?”丁寒冰问。
“她不在了,我在有什么意义。”西城简单的答。
我不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谁,也许是那个叫被他称为“金子”的女生,其貌不扬的可爱小女生。
“我很抱歉,没有能救下他们。”丁寒冰突然冒出一句。
“你把吴醉推出来时,我的女人跟孩子已经死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他们来换名单,他们只是想让丁家跟韩氏互斗起来。”西城难得说了这么句话。
可是当我再想问个仔细时,他却打住了,好像他对这些事并不在意了一样,一如一具行尸走肉。
现在的他,眼里只有复仇,只有仇恨。
“丁少,抄牌。”西城的车速明显慢了下来。
我看到前方两百米处,红蓝色的警灯闪烁着。
S城的管理真是高效,这么快就设下了路障。
等到我们的车靠近后,才发现五十米宽的大马路的两边停满了各色的车子。
而且看样子已是许进不许出的在查牌了。
很快有警察走了过来,西城将证件交了出去。
丁寒冰把我拉低按在了他后排与前排之间的空隙里。
车窗下移后,他露出半拉脸,对方见到他时,脸上露出一抹异色。
“丁队,你怎么来S城了?”
“早不是丁队了,已经离职了。”丁寒冰淡淡的道。
“哦,那件事只是避嫌吧,查完后,你又可以归队的。”对方道。
“我跟朋友去霄夜,怎么查酒驾吗?”丁寒冰。
“不是……是查……”对方没有直说,双眼往车里瞟。
“通辑犯吗?”
“查这个……”对方将手机屏在丁寒冰的眼前快速亮了一下,是吴醉的照片。
“哦,他也来了S城?”
“嗯。”
吴醉明明不在了,现在却有人在通辑他,真是马后炮。
因为丁寒冰的关系,没有人会认为丁寒冰能藏着一个通辑犯,于是查车很快结束。
车子又开上了大道。
……
我们三个人,在出了S城后,在渔村落的脚。
进去时,我才发现这渔村极有规模。
西城走在前面为我们带路。
而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西城后,叫他一声“忠哥”。
我们大约是第一次被他领进来的陌生人,所有人看到我们时,全一脸打量之色。
走了百米路,才到一个农家别墅前停住。
西城转身对我和丁寒冰道:“二楼西边你们两的,东边我的。”
丁寒冰也不客气,笑了笑拉起我的手直接上了二楼。
我还在犹豫哪边是西,哪边是东时,丁寒冰就搂着我的腰进了左侧的房间。
“丁少,我其实一直没有问你,刚才那警察说你离职是什么意思?”
“现在丁家被暗中调查了,我当然不能再呆在原来的地方。”
他淡淡的说着,脱了身上的衣服直接往浴室里走。
我听他说得轻描淡写的,好像他只是在放了个假陪我来旅游一样,心想他想得开,我又何必想得苦大仇深的。
“明明失业了,唉,没事,失了业也好,我还少操些心。”
我自言自语的照起镜子,在里面看见自己的那张脸,就不忍再看第二眼。
原来,两个月了,脸上还有淡淡的伤痕,再加上连夜赶路,一脸菜色的,根本就不能看了。
我嘴里嘟嘟道:“被老子打成这样,我居然还陪着儿子在这里浪,我真是欠打呀。”
“欠爱。”
不知道何时,身后蹿出一个光不出溜的男人,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嘴里叼着锡箔纸袋,对我上下齐手。
“不要,我还没有洗的。”
我又跳又叫的往浴室里跑,跑进去后,才发现他抵在门口,眼神呼明呼暗的。
“出去,出去。”我挥手推着他。
他把手按在我的手背上向下拉去,按在某处,使坏的笑:“进去,进去。”
我急了,抽手出来,拍在他的胸口上,他有些小伤情的道:“我要。”
“等我洗了先。”
说着,我再不给他机会,推搡着他的背将他“请”出了浴室。
……
第二天。
已是早上,手机嗡嗡的作响。
丁寒冰正在我的身上战斗,他不耐烦的将手机塞进我的手里示意我听。
我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丁寒冬打来的。
“你轻点,我要接电话。”我小声抱怨着死命奋战的他,仰面看着他眼底浓郁情动带着委曲的神色,像个含着糖吃得起劲的孩子,正被大人要求把糖吐出来一样,那叫一个誓死不从外加可怜巴巴。
小眼神看得我心软,我只得战抖的手握电话,深深的吸了吸气才道:“喂?”
我只轻轻应了一声,手机那头的男人无比敏锐的道:“你?叫丁寒冰听电话。”
我脸红不已,明明隔着手机,他怎么好像在现场看直播一样。
我只得把手机按在了丁寒冰的耳边,冲他飞了飞眼,他愣了一下,才侧头就着我的手,耳朵贴着耳机,喘气的道:“哥,什么事?”
“你在做什么?”
丁寒冰扬了扬眉毛,倾下身子在我的嘴唇上吻了吻,才有些负气的对电话那端的人道:“我现在过(性)幸福生活,有话说,没事挂。”
“你……你钱够用吗?”丁寒冬有些吃瘪的说。
“我让老头停了所有的卡,我哪来的钱?我跟老婆在……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听他越说越离谱,我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他夸张的叫一声:“……哎,痛。”
电话那端愤怒的挂断了。
几天后,丁寒冬亲自来到了渔村。
我站在阳台上正晾衣服时,看到他和西城一前一后的往这边走。
我怎么也想不到,丁寒冬居然会不远千里的追到这里来。
之前,一直以为他们丁家,会在吴醉死后,跟我彻底再没有关系。
任由丁寒冰带着我远离他们的争斗。
只是没有想到,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我跟丁寒冰才过几天的安静日子他们就跑了来。
进到大厅里,丁寒冬跟西城已经聊了许久,见我下来了,就说:“对我的安排还有什么意见吗?”
“哎?什么叫你的安排?”
我端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瞧着丁寒冬。
“如果我没有猜错,苏家的独生子苏妙城是你安排他去了九曲道吧。”
丁寒冰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着一条自己一上午吊上来的鱼,他将鱼交给我,跟自己的哥哥说道。
“不错,你学的那些本事,没有丢。还能分析出这些事,没有白送你去警校。”丁寒冬没有否认。
我心里苦笑着,弄了半天,西城和丁寒冬作了交易。
他保护我们离开了游轮。
同时,丁寒冬将苏家,这个害死西城家人的坏人直接引到了他的面前。
怪不得,在我养病期间,西城一直照顾我们。
原来是丁寒冬的授意。
他们聊天,我去了厨房。
西城见我拎着鱼在厨房里摆弄来摆弄去,拿着刀像跟实验课上搞解剖一样,又是固定鱼头,又是拿东西打鱼鳞的,反正就是步骤全错,鱼没有杀掉,自己一惊一乍的。
西城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从我手里接过了刀。
我站在一边,伸长脖子看他杀鱼,手起刀落,“当当”,鱼鳃没了,鱼肚切开,翻开里面的内脏全数拿掉,一只白色的鱼鳔让他给塞进鱼腹中,然后在鱼的身上打起了花刀。
我连连点头,嘴里啧啧的道:“西城,你这功夫不当厨师可惜了。”
西城双眼盯着鱼,弄完后放入锅里蒸,等所有事情做完后,才抬头与我这个一脸虚心好学的脸对上。
“冷小姐,你当医生的能给人开膛,怎么杀个鱼跟打游戏里的BOSS一样,初级关都过不了。”
我瘪着嘴道:“这鱼能跟人比吗?能比吗?那完全不同的结构。”
西城不再出声,只解下围裙快速的退了出去。
饭桌上的情景有些尴尬。
我脸上的伤还有丁寒冰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全。
隐痕随处可见。
此时已是五月,丁寒冰穿着一件平常人家的背心,疤痕也是看着让人心生惧意。
他见到丁寒冬一脸内疚的神色,扯了扯他下面穿的一条沙滩裤,坐在桌上,慢慢的喝着汤。
那架式,像是要让他哥给他补贴点家用的意思。
他时不时,拿手在我的头发上拨一下,有时,又夹一筷子菜堆在我的碗里。
总之,像是之前我在丁府一样,想着法的跟我套近乎。
丁寒冬和西城,两人极少说话,偶尔抬眼看到我跟丁寒冰正大眼小眼的你来我去的,两人也会很默契的把脸低下。
晚上,丁寒冬极为罕见的要求留宿。
我心里总觉得别扭。
因为西屋有客房,但只有我和丁寒冰住的才有浴室。
想来不能让他去东屋里洗澡,我只得早早的跟他说:“丁总,您先洗。”
说着,我还把一洗澡用的东西给他准备好。
丁寒冬瞥了一眼浴室里的毛巾和沐浴露,淡淡的道:“我车里有带,不用你们的。”
得,我是拍马拍到了马蹄子上。
不用就不用,我还不伺候。
我转了个身,跑到阳台上去收衣服。
丁寒冬走过我身边时,抬头看到头顶上挂着我的内衣,内裤。
脸上闪过一丝绯红。
看见就看见了。
谁不是女人生的。
我佯装无所谓的拿着叉子把衣架给取下来,他摇摇头对着一边的丁寒冰道:“你就穷成这样?看看……”
“你懂什么,我跟老婆就喜欢这种款的。”
“搞个哈啰凯蒂的,这是跟高中生在恋爱吗?”
丁寒冰点了支烟,眯着眼睛:“哎呀,那,那可真是……我以前就是她的教官,当然是那种感觉。”
丁寒冬恨意满满的瞪了丁寒冰一眼,转身下楼。
丁寒冰被丁寒冬说得来了兴趣,屁股一扭,撞在我的腰上,暧昧的道:“说,我给你的感觉,是不是飞一般的感觉?”
“嗯,当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