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后,我就后悔了,他们能把刀架在吴醉的脖子上,怎么可能,还会怕他。
果然,她双手揪紧了我的长发,阴笑着说出了一句墨城话:“骚麻痹,****养的。”
她也是墨城人?
我震惊之余,立即觉得头上更痛了,她像是要把我的灵魂给撕裂一样,用尽力气是要把我的头皮整个的掀下来架式。
我痛得龇牙嘞嘴,不断的号叫,想扒开她的手,却徒劳的只能乱抓一气。
天知道这个女人是有我恨我,她把的所有的恨意全都用在了扯我的头发上了。
我尖叫着离开了吴醉的身边,身子像只枕头一样,被那个女人揪着往墙面上撞。
每撞一下,她就用力的踢向我的小腹。
我不明白为何不打别的地方,专踢我的小腹。
玉姐像是争抢交偶权失败,疯狂的母狗一样,只听到她嘴里咆哮着,边打边叫:“****,在醉哥面前装纯,你跟他睡了多了少次,用什么姿式睡的?”
我被她撞得眼冒金星,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个女人。
以前,我捉奸周富星跟马艳红时,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们。
而玉姐,却拿出了十足的原配加正宫的气势,冲着我的肚子和头发拼命的厮打。
我被她打得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从内心来说,我一直是个不会打架的人。
动动嘴皮子还差不多。
玉姐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我已被打得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吴醉的脚下,眼睛四处找着什么可以抵抗的东西。
而那边的玉朗则说:“姐,我要杀了吴醉,你去外面把风。”
玉姐呆了一下,放开我,速度的扑向了玉朗:“我助你成为夜场的一哥,你怎么能动他。”
玉朗笑了一下:“那好,我打断他的脊柱骨,让他永远站不起来。”
说罢,他扬起后,冲着吴醉的后脖重重的打去。
突然,血光四溅。
明明要把吴醉废了一次击打,在我的眼前变成了一柄刀没入了一个男人的掌心。
喷涌而出的血,像红泉一样在我的眼前升腾着。
原本倒在沙发上的吴醉,在最后时刻,居然夺刀刺向了玉朗。
他们曾经是生死之交。
听说两人一起在边境白手起家。
吴醉将玉朗视为心腹,而玉姐,也是吴醉的枕边人。
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他们会自相残杀。
就连玉朗也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痛苦的叫着:“我不杀你,你却狠得下心……”
吴醉瞪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又看一眼玉姐,他突然的将刀从玉朗的掌中拨出来,伴着一声惨叫声后。
他对着那两人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玉姐道:“丁寒冰中的是什么毒?你告诉我,告诉我。”
玉姐一边给玉朗包扎,一边冲着吴醉大吼起来。
“你为丁家人卖命,你居然出卖了我?”
吴醉眼底暴出凶光。
而玉姐阴沉着脸,眼里闪了闪,才道:“我没有为丁家人卖命,是有人叫我……总归是,我不这样做,这个叫冷玉婷就永远缠着你,她只是为了得到毒素的名字,你说出来,她就会走,会像阿彩一样的离开你。”
吴醉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突然道:“是不是你,跟阿彩说,我爱的是冷玉婷,那天,你让她穿上了玉婷读书时的衣服?”
玉姐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我,一把将我拉起来,手上的血沾满了我的衣裙,她眼底含泪的冷笑道:“是我。”
“你!”吴醉恼怒不已。
那是,吴醉跟阿彩在一起时,因为看了一眼穿着我读书衣服的阿彩,而一时陷入了病发的状态之中。
他的黑箱子,也是在那个时候被阿彩给偷走了。
吴醉一直不明白阿彩为何那天会穿上那件衣服,而且偏偏又是他生日那天。
一切的巧合根本就是人为的,原来幕后推手是玉姐。
玉姐揪着我的衣领道:“冷玉婷,为什么要出现?好不容易走了一个阿彩,又来了一个你,我像一个深宫的怨妇一样的,为了他一再的忍耐。”
她爱吴醉,我早看出来了。
可是爱得这样的痴狂毫无底线,我也算是第一次见识。
居然不断为吴醉去物色女生供他玩乐。
她的心理早就变态了。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不要让眼前的血红之色吓退,我扫了一眼她扭曲的脸道:“我只想知道丁寒冰中的是什么毒素。”
玉姐突然诡异的一笑,冲着吴醉道:“醉哥,看到没有,冷玉婷从来不爱你的,你何苦强留下她。”
吴醉气恼的嘴唇发白,他死死的盯着玉姐:“她不爱我,我知道,可是她不会背叛我。”
此时,书店外响起了警笛声。
玉姐慌乱的扶起玉朗往外走。
刚走出去,我就看到一辆车急速的冲着两人压了过去。
只是一秒。
或者比一秒还要短,我看到那两个人,从飞起到到落地,巨响过后,再无声音。
而撞人的车,根本没有停。
车子急驰而过,轮胎高速运转,摩擦着地面四溅起火星,飞快的跑了。
好像那车出现在的我书店的门口,只是为了等着撞击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一样。
无论是谁走出去,那车,只负责迎面撞上去就行了。
我转头看着半支着身体的吴醉,他因为失血,脸色死灰,嘴唇发白。
而我的心里说不出是恐怖还是震惊。
我的小腹开始闷闷的、胀胀的,开始疼痛,这是玉姐用脚踢的。
我咬着牙关,按着小腹,居然一步三晃的走到了吴醉的身边。
吴醉手中的刀慢慢的放下,刀尖向下垂着。
我冷笑一声道:“吴醉,如果今天你来我这里,我不救你,而是跑出去找丁寒冰报信,那是不是死的人是我?那辆车其实是为我准备的?”
吴醉一双邪恶的眸子怔了一下,染上红色的眼白,此时充满了暴戾之气。
他的嘴用力的咬合着,因为伤口的痛让他痛得直发抖,可是他还是一声不吭。
可是当我问出这一句时,他眼底骤然的出现了一抹难过与心痛。
他的脸紧绷如一张薄纸,像是只要再加一丝的力量,就会裂开一样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
他垂下了眼,不敢看我,刀子插进了沙发里,没柄不见刀刃。
腹痛难忍的我,半跪在吴醉的面前,心底的里同样的痛着,有一种被欺骗被人怀疑的感觉。
毕竟,我曾经被他感动过。
甚至,我也说过,如果他不是在夜场的,我会因为感动因为被爱,而对他感激。
可是,当我面对血淋淋的现实时,我才发现,他跟丁寒冰有着天渊之别。
他们一个爱我,只愿我可得永生。
一个爱我,却一直把我拖入了无穷的地狱。
我仰头看着这个无人能制服,永远能游走在法律之的边缘人,吴醉。
拼命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用尽最后的力量对他道:“你放过丁寒冰好不好?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他。求你了……”
吴醉看了一眼在门外开始拉起黄色警戒线的警察,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雪茄,烟掏出的一瞬间,打火机跟着掉在了地上。
他将烟别在了嘴里,嘴唇微动,示意我去捡打火机。
我双眼盯着他,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拿起打火机按下,“哧”一声,蓝色的火苗在我的眼前窜起。
他咬着烟,将头伸过来。
白色的雾气在我和他之间升起,呛鼻的烟草味弥漫在整个书店内。
他微微扬起唇,看到我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上,他伸出沾满血迹手,将烟从嘴里取出,往我面前一递。
“抽一口。”他盯着我的淡淡的劝道,见我没有动,他浅笑着,“女人肚子痛,抽这个能镇痛的。”
烟。
吴醉的烟。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死在这上面。
玛丽是一个。
阿彩也是一个。
玉姐同样是一个。
而我不想做第四个。
我咬了咬牙瞥了一眼那根深褐色的粗烟,烟头正冒起了火星子。
我心头一紧,双手护着的肚子一阵阵的发紧阵痛着,恐惧而酸涩的声音从喉间慢慢的溢出来:“我抽这烟,你把毒素名称告诉我。”
“跟我谈交易?”
交易?
是的,从这一刻起,我的心底认定跟吴醉只是一场交易。
他要一命换一命,可以,那我想让丁寒冰活下去。
吴醉执着烟的右手慢慢的收了回去,他将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眼半眯着缓缓的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浓浓的白雾。
他的左手,突然伸向直插进沙发上的刀柄,手起瞬间寒光四射。
“当”的一声,将那把从玉朗手中夺下的刀,扔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身体不由的一怔,向后缩了缩,手指用力的抓紧衣摆,全身绷成一张弓一样紧张的看着吴醉手中的刀。
他看了一眼门外荷枪实弹的特警,狭长的双眼闪着视死如归的狠决之光,骤然紧咬牙根盯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咬碎牙般往外蹦:“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