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世界她的地球,照样运转!
他魏世祥,还影响不到她!
可是房妈妈却是伤心了好一会,特别是她抱着一缸子伤怀哀愁想要过来与大少奶奶哭诉一番,替大少奶奶感到不值,谁料却见大少奶奶压根就不将之放在心上,风轻云淡地在案几上喝茶。
房妈妈都酝酿好了的,那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那么一瞬间,就给僵住了……
“我的大少奶奶哟,你怎么还这么淡定,你看那狐媚子都把大公子勾走了!大公子这才回来几天她就按捺不住了啊!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房妈妈又急又气。
急辛十娘的‘不争气’,气周云清的妖媚引人。
今日辛十娘计划着要出去一趟,所以挽了个发鬓,用一根碧翠簪子束好,身穿着一件绫罗白裙,加上一身清冷气质,五官虽不精致非常,看着也不出众出挑,但却颇有韵味。
她拿了碗茶给房妈妈,笑道,“房妈妈喝口茶压压火气吧,不然我这竹溪院都得叫您给烧了不可,到时我跟婉姐儿朝哥儿该找什么地方住呀。”
房妈妈苦着脸,干眼瞪还有心情说笑的大少奶奶。
辛十娘见她如此,也苦笑了一声,轻叹了口气,摇头道,“这件事房妈妈之前又不是不知道会发生,这是迟早的事,今儿不过是比预计的要早些罢了,但又有何区别?”既然现在发生了,何不淡然接受?
换做她在现代要遇见这样的男人,二话不说她便离开,上述法院把孩子纳到自己名下,就是一个人也能把她的儿女养大教好,因为现代是一夫一妻,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
但是这个地方,是男人为天,女人虽不会被打被骂,但地位也高不到哪去,至于下堂妇,那地位何等之低?
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可她的一对儿女做人才刚起头,要是她的儿女有一个下堂妇的嫡母,她是无所谓,她婉姐儿朝哥儿该怎办?
他对她无情,她对他无意,因为婚姻而婚姻,怎么他宠了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她早就预料的,府上的人都以为她就该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上一闹才属正常?
辛十娘实在搞不懂房妈妈等人是怎么想,难道是本地古代的女人都这样?
她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平安离府但却半分不影响她名誉影响她儿女前途的机会……
房妈妈被她这么一说,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没憋死,半响后吐了口气,狠言道,“可你这样息事宁人,也太便宜那狐媚子了!”
辛十娘摇摇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周云清此事太操之过急,目前她占了上风,可将来有她后悔的时候。”
不等男人主动上钩对她起真爱之心,反而主动出击,等男人对她的那新鲜劲过了,她还能翻得了天?这就是她操之过急所犯的大错之一!
把宝押在男人身上,特别是像魏世祥那样一个男人,这本来就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而周云清还是利用自己的美貌来押,她的美貌能维持多久?这便是她的错误之二!
周云清比她还长一岁,加上之前六年光阴虚耗而去,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六年,如今周云清虽然依旧美貌如花沉鱼落雁,可一个女人一生,能有几个六年用来挥霍用来押宝?
不管承认不承认,女人一旦到了年纪,老的总是比男人快,用美貌来押宝,这实在不是一件值得自傲的事。
至于男人,辛十娘对这种生物一直都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她愿意跟他们打交道做生意,因为男人身上有大气大度的一面可取,但是在其他方面,辛十娘却没什么大好感,特别这个男人是魏世祥!
当然,她儿子还小,说不得数,不过即便大了,别人也不能与她儿子一概而论。
房妈妈从来都知道老太太看中的这位大少奶奶不一般,非面上看着那般淡泊,一直以来她就十分冷静,不管是当初她只身一人嫁进魏府,还是后来她怀孕了,本该大喜却淡着脸说出她不要孩子的话,甚至现在大公子多了一个姨娘,前前后后发生这么多事,每一件事都叫她这经历过大半辈子的心惊胆战,可她都半分没有波澜过!
唯有的一次,便是那时候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了婉姐儿朝哥儿,唯有那个时候,房妈妈才见她有了一种活气。
房妈妈很清楚,大少奶奶把一切都看得明白,她是一个睿智内敛深藏不露的人。
就是大少奶奶这样,所以直至现在,房妈妈也不懂得大少奶奶为何要答应老太太嫁进府里,毕竟大少奶奶已经预料到她进府后会过得不如她在外面自在,她也不是贪婪府上的荣华富贵,老太太给她留下的那笔银钱,她直到现在都只动过一次,还是开了外面那家药铺,直至现在,已经把钱补回老太太的嫁妆里了。
但是如此清晰的大少奶奶,她到底如何要嫁进魏府,房妈妈不由得想起那时候老太太说的前世今生……
灰姑娘嫁进豪门,波折可会少?
那时候辛十娘当然预料到,也计划好了她日后的生活,若他看得上她,她会尽她的全部助他一臂之力;但若他看不上她,她便过好自己的生活,了却了上一世她与她外祖母的情分。
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可不是后来出了个万一么,她的那对儿女,便是她的万一。
这个万一,打破了她原定的生活轨迹,把她闹得疲倦不已,但是偏偏她却对自己的这一对儿女疼宠不已,不得不打起精神为他们好好规划一番。
府上人多嘴杂,没有出乎辛十娘意料,朝哥儿婉姐儿也知道了,这对儿女是站在她这边的,甚至对他们爹,他们都敢吐槽。
姐弟俩回来后,便到了他们娘的房。
婉姐儿一脸不屑道,“那个女人早就在打爹的主意了,丫鬟们也都在说她是为了等爹爹才留在咱府上做老姑娘,如今被她得逞了,以后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话机一转,便气愤愤地道,“爹也太没用了,才过去她那坐了一会,祖母留他在那女人那用膳,可用膳就用膳啊,爹那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用着用着就用到她床上去了!”口气明显是憋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