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辰,房妈妈便过来格林小院接了朝哥儿婉姐儿回去,顺带拿了干净的帕子包了好几块米糕给武师,笑道,“你也是家有孩儿的,那些回去与孩儿吃,是大少奶奶的意思,你无需客套。”
武师笑笑,便接过了,道了谢后便回去了。
带朝哥儿婉姐儿回去,一路上听婉姐儿说这酸那酸习武好累云云的抱怨,朝哥儿鄙视她,他虽然也累,可他看忠叔打完拳连气都不喘一下,他也想那样,所以再累他都不会抱怨!再说,他都想再习一会呢!
竹溪院里,辛十娘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见他们姐弟回来,慰问了一些,就让丫鬟领着下去洗澡。
洗完澡,全身都舒服了好多,姐弟两气色都很好。
辛十娘把刚魏世禹派人送来的给他们俩的小礼拿出来给了他们,“这是你们二叔带过来给你们的,他让你们拆开看看可还喜欢?”
婉姐儿朝哥儿拿着精致的锦盒,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婉姐儿的是一对红宝石耳环,做工精细宝石红光闪烁,煞是好看,一见了这耳环,她就忙要她娘给她戴上。
朝哥儿得到的是蓝田玉,冬暖夏凉,最适合放在身上了,小小玉佩串带着红绳子,应是给他戴在脖颈处。
给他们姐弟俩戴上后,辛十娘便领着他们过去用膳了,顺带交代了房妈妈,给二姨娘送去了两盒她自己制作养颜除纹防皱的珍珠膏。
二姨娘早就用过她这些不知道哪买来的膏,问了她也没说,效果极好,睡前抹一点,次日醒来皮肤就跟发光的一般,可大少奶奶很是小气,根本不多给,今儿是起了什么风,竟然一下给她送来了两盒!
把这事跟她儿子一说,才从她儿子那得知,原来大少奶奶这是礼尚往来。
当天傍晚,在周云清双眸含雾地恳切请求下,魏世祥送了她回云茜院。
于此同时,下人齐列地把晚膳端了进去,魏世祥顺理成章被留下用了晚膳,为是庆祝她表哥荣华归府,周云清还小酌了半杯酒,但无奈于酒量甚差,酒才进口,她便咳个不停,那洁白无瑕的桃腮顿时飞起两抹红霞。
魏世祥不免过去轻抚一二,感受到自己被呵护了,周云清抬起双霞怡人的绝美面容,看着魏世祥那刚武俊颜,她双眸水润。
周云清精心描绘而出的眉间含娇带嗔,水眸莹莹带雾,既羞且柔,偏偏如此多情,魏世祥看得心口一动。
这一晚,魏世祥留宿云茜院……
大公子留宿云茜院,当天晚上消息便在魏府下人之间传开了,到第二天,大公子宠了云清姑娘的事府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便无人不知无人知晓,皆是咋舌不已,暗慨这云清姑娘也太忍不住了,大公子这才回来几天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虽然这事是意料之中,毕竟云清姑娘在魏府苦等了大公子六年之长,这么长时间的一段苦熬,多少人心都变化莫测?
看那些个苦媳妇,这六年里都熬成婆了!
可云清姑娘却依旧对大公子那般痴情不悔。
情比金坚,还用解释吗?
她这必须是真爱!
千金易得真情难收,最难消受美人恩,大公子此番回来,见到这么一个对自己沉迷绻缠的娇滴滴大美人,换做哪个正常男人见了,谁做的了柳下惠不心动的?
再说了,云清姑娘盈柳扶风花容月貌,而且多才多艺且又善解人意,活生生的九天下凡仙女啊!
遇见了这么一位大美人,纵然是那百炼钢都得成绕指柔,更别说大公子这么一个有血有肉、血气方刚在边境之外当了六年苦行僧的大男人。
这番干柴碰见烈火,春雨遇见旱地,于是,激情就这么产生了实在太正常不过。
注解:以上情报是由云茜院碧荷为代表的几个丫鬟倾情提供,再由魏府下人自行脑补的一番痴情红豆苦熬六年候等为国报效好情郎的一段虐恋情深感人肺腑故事。
但不管下人们之前脑补地多酸溜多真爱,可这时候真正发生了,不少人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竹溪院,都想听听那位大少奶奶的看法。
不过,云清姑娘有太太撑腰,后台硬着呢,反看毫无底蕴根基的大少奶奶,就是大少奶奶想要发难,那也难办呀!
大公子昨晚宠了云清姑娘之事,太太出的力还会少吗?要不凭着云清姑娘一人,她如何使唤得动魏府的厨子?又如何能为大公子备上那么一桌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酒席把自己推销出去?
大少奶奶若是明面上为难云清姑娘,这不就是明明摆摆地在与太太作对么?多年来不说大少奶奶与太太关系多好,可至少是相安无事,这要是大少奶奶想与云清姑娘发难,云清姑娘哀哀戚戚跪求到她姨母太太那去,太太又素来端宠她侄女,如何会坐视不理的?
一顶不孝的帽子便盖下来,还有那妒妇的名声也会被传扬出去,太太这人可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收拾大少奶奶,这一次要动手了,太太绝不会留情,定会大肆宣扬。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就是原本没有的事真被人传了出去,没有也变成有了!到时候府上的小少爷小小姐便有一个不孝敬婆母且专擅毒妒的嫡母!
所以真要闹起来,对谁有好处?
在这古代官宦之家,男人三妾四妾太正常,辛十娘一个人如何跟整个如此这般的社会环境对抗?
没有她,这个社会照常运转,有她一个,也泯然于众。
真闹了,最后还不是成就她周云清那苦等魏世祥六年,不争不抢不夺不斗为爱甘愿为婢为妾只求有一个角落栖身便好的美名?
毕竟周家门第也不低,加上周云清才貌双全,真要找一门好亲事不难,可人家偏偏就愿意等魏世祥。
这绝对是真爱!
辛十娘又岂会想不到最后的结果?又岂会真的去吃那个不知所谓的醋到头来害了她的一对儿女?
知道魏世祥把人睡了,她也没什么觉得奇怪,她该吃便吃该睡便睡,该如何照顾她的儿女便如何照顾,一切照旧一切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