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尔的脸色一僵,面部狰狞的盯着我,愤恨的质问,“你耍我?你耍我是不是?”
九樱缓慢的拿出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果汁,黏黏腻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蹙眉,慢条斯理的挑眉看向何碧尔,笑的人畜无害,“我逼你泼我了?”
“你……”何碧尔满脸气愤,转头委屈的看向言承恩,抓住他的手,“承恩,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故意要用果汁泼她,不是故意打她的。”
“你当大家眼睛瞎了?”言承恩甩开她的手,烦躁的看向九樱,其实他也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但是面对她,他是有点火都发不出来。
哪怕知道她亲他是为了给何碧尔看的,他也没办法指责她。
“承恩,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跟你亲亲我我的,还不许我生气吃醋了?”何碧尔大声反问,眼神里满满的失落,她为言承恩做了那么多,难道到头来还不如沐璃一句话?
言承恩冷笑了一声,“还没嫁给我,就急着要管我啊?”
她的脚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继而又愤恨的瞪了九樱一眼,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她才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
她让言承恩厌恶了,她真的是气不过才打人的,明明是九樱的错,为什么现在错的人好像是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不服气!
“何碧尔,别以为老爷子给你了点能力,你就耀武扬威的,你不是我什么人,更何况这婚结不结还不一定呢。”言承恩的话说的狠绝。
她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他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九樱越擦越觉得脸颊黏黏的,眉头一皱,站起来要走,言承恩紧随其后,生怕她把他甩了。
“喂,你跟我出来干嘛?”
“废话,难不成要我跟那个怨妇待在一起?”言承恩耸肩,“去哪儿啊?”
“回家洗澡,黏死了。”九樱低声抱怨,坐着言承恩的车一齐回到了酒店。
言承恩笑呵呵的坐在客厅里,调侃道,“男女共处一室,不做点什么好像特别对不起自己。”
“想死的话,说话,我有十几种死亡选择方式供你挑。”
他悻悻的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抱着抱枕嘟囔了一句,“冷血的女人。”
“你最好别耍小动作,不然我真的会误伤你。”九樱拿着浴巾警告他,看他那副无赖的样子忍不住蹙眉,大步进了浴室,她相信,言承恩不敢对她做什么。
哐当--
就在九樱洗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声响,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匆匆忙忙的裹上浴巾,打开门走出去,“言承恩,你搞什么鬼呢?”
话音才落,她就感觉到身侧一道掌风,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一脚踹出去,正踹到那人的小腹上,那人闷吭一声倒在了地上。
九樱的表情凝固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陌生男人,眼神略微的扫了一番,看到了被丢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言承恩。
她的心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因为言承恩的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人手上拿着一把银色刀子,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一道捅死他。”
九樱不屑的笑了一声,“呵,这次怎么换冷兵器了?怎么?没拿枪?”
她略微一搜索,房间一共就这两个人,而且看样子两个人的手上没有枪,是谁的人?言老爷子的?为什么手上没枪?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心底不断猜测。
最让她郁闷的就是言承恩,这货不是特种兵来着?怎么一下子就被搞晕了?太弱了吧?
“我们来不是拿你的命。”
九樱更是好奇了,不是要她的命?那要什么?来这儿跟她开玩笑的吗?
“你们想要什么?”
拿着刀子的人冲刚刚被九樱踹翻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拿出一把刀子丢在她面前,冷傲的说道,“我们是来给你放血的。”
放血……她的眉梢微微一挑,看来言老爷子被她的礼物弄得恼羞成怒,愤恨之下准备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那么急着弄死她了?
她讽刺一笑,拿起刀子掂量掂量,“你们凭什么就觉得我会为了他放血?”
“难道你要看着他死?”
“死就死呗。”
那人深深的看了九樱一眼,似乎没料到九樱会这么冷血,补充一句,“我这一刀子下去,刺破的地方是他的动脉,到时候血一下子喷出来,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你真的要他死?”
“不是我要他死,是你们的雇主要他死,那关我什么事儿呢?死就死呗。”九樱耸耸肩,“反正我也觉得他挺烦的,杀了他吧。”
两个杀手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睛里的诧异,本来还以为要拿言承恩来威胁她,没想到她根本不上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顺便告诉你们,这人是你们雇主的孙子,你杀了他,不知道你们雇主会怎么对待你们呢?”九樱冷笑了一声说道。
两人听到这儿脸色纷纷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你说他是雇主孙子,我们就相信你?我还说我是雇主的儿子呢!”
“就是,我也是雇主的儿子。”
九樱见他们不信,耸了耸肩,“那我无所谓,你们动手吧。”
她这副样子又让两个杀手的表情凝固住了,雇主只是说让他们来给九樱放血,可没说连她身边的人也要杀,要是这个人真的是雇主的孙子,他们还有活路吗?
一番思索下,杀手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了。
就在杀手失神的时候,九樱本来吊儿郎当的表情瞬间闪过一丝狠厉,手上的银色刀子飞速而过,瞬间插在了拿着匕首的杀手胳膊上。
杀手痛叫了一声,刀子啪的落在了言承恩的脸上,划出一道血迹。
而就在她动手的瞬间,她又一脚踹到了身旁的杀手,快速越到另一个杀手面前,拿起那刀子,卡在其中一个杀手的脖子上,一瞬间,卧室里的情况瞬间反转。
九樱有些不屑的勾唇,“就你们这种水平的,也做得来杀手?给我放血?介不介意我给你们也放点血?”
两个杀手的表情瞬息万变,另一个被踹翻的杀手再次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九樱看,九樱痞气的笑起来,冷呵一声,“倒是个硬骨头,一声不吭?”
九樱也懒得应付他们,“回去跟你们雇主说,下次多派点人来,两个都不够塞牙缝的。”
她的拳头狠狠的打在杀手的后腰,猛地把他推出去,随手把玩着手上的刀子,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杀手搀扶着受伤的杀手犹如丧家之犬跑开了。
她勾唇,低头看向被打晕的言承恩,他的脸颊被刀子划了一道,虽然伤口不深,却流了满脸的血,看上去很恐怖,她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叫他们买了药上来,随后拿着湿毛巾把他脸上的血擦干。
好在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没有再继续流。
隔了好一会儿酒店人员才将药物送上来,她轻车熟路的给他上好药,又贴了绷带。
把他的身子在沙发上摆正,让他躺在更舒服一点,而后九樱便去换衣服了,换好衣服躺在里面的卧室,顺势找了本书看。
隔了一会儿她才猛然想起,何君则!
昨天他不是被查酒驾的带走了吗?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想到这儿急急的拨打了何君则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何君则的声音有着些许的疲倦,“九樱?”
“你怎么样?昨天的事儿怎么处理的?”九樱直截了当的询问。
何君则一脸的无奈,低声骂了句什么才说,“别提了,真倒霉!我被关押了一整晚,好一顿伺候,中午的时候我才被放出来!”
“这么严重?”
何君则愤恨的说道,“照理说没有这么严重,但是昨天的事儿实在太突然了,我猜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我,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一定双倍奉还,哎呦,疼疼疼……”
“还受伤了?”
“皮肉伤,小莹给我上药呢。”
九樱抿了抿唇,率先想到的居然是言景喏,设计他的人不会是言景喏把?毕竟那两个警察就九成九是他找来的,这个男人……
“你好好养着吧,我这边有点事儿不说了。”九樱急急的挂了电话,因为她听到外面传来了言承恩的喊疼的声音。
大步出了卧室,果然看到沙发上的言承恩坐了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按着脖子,痛苦的看着九樱,“靠,发生了什么?我负伤了?”
九樱无奈的勾唇,“手别乱碰。”
言承恩瞪大眼睛,“我真的负伤了?我的脖子啊,疼死了,还有我脸是怎么回事儿?有人毁我的容?”
她白了他一眼,抿唇,“是啊,有人嫉妒你的美貌,在你的脸上划了一刀。”
言承恩面如死灰,呆呆的望着她,“真的?”
“男人有点伤疤不是更帅吗?”
言承恩深深的看着她,“你也是这样认为的?觉得我有点疤会更帅?那往后没女人要我怎么办?你接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