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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燕青受命除恶骗

不义之财不可得,害人害己惹杀身。

为人有财自奋斗,见财眼红是坏人。

话说在大宋朝徽宗赵佶年间,因为奸臣当道,国势不宁。南方有方腊造反;北方有水泊梁山聚义;民间又出现行骗杀人;使善良的好人不得太平。女娲娘娘已仙知凶狠的骗子在图财害命,特发仙旨命两位执法严惩恶骗。两位执法接到女娲娘娘的仙旨后,驾祥云来到黄河以北大名府北京城。他俩将祥云停在了北京城的上空,对骗子的行为进行了细察。

大名府的城市规模是北宋年间北方最大的一座城市,与南京、西京、东京并立号称北京城。大名府的府尹是当朝宰相蔡京的女婿梁中书,此人只会搜刮民财,不会治理市政,造成大名府北京城市景慌乱,其中骗人的邪事时有发生,搞得百姓不得安宁。梁中书将搜刮到手的大量金银运往东京汴梁为自己的岳父当朝宰相蔡京祝寿,想在捞个一官半职。结果是押运的生辰纲被好汉晁盖、吴用等抢劫而去,梁中书好梦不成,返闹得人心惶惶。

在大名府的北郊有个叫万桥的村庄,在村庄的东部一趟街上,住有一姓郑的人家,男主人叫郑三太。郑三太是位老实可敬的人,此人对邻居常有帮助。前几年郑三太在北京城中开了一家饭店,因他买卖实惠,食客多来。几年下来,郑三太已赚了几百两银子。现在郑三太已把城里的饭店交给两个儿子管理,自己回村与老伴共享晚年。不想他的老伴寿命不长,不到五十岁就死了,家中只有剩下郑三太一人守居。

在郑三太的东边有户姓刘的人家,主人叫刘一海。刘一海的祖上是个掘坟盗墓的家庭,他的父亲是个偷鸡摸狗的家伙。到了刘一海这辈,由于他的智力低下,只能做些摘瓜打枣的勾当。他有个儿子有点像他的祖宗,岁数不大就不正干,被关进牢房。刘一海看到郑三保比自己有钱,从心眼里想抓他一把,想让郑三太倒个霉,看看他的笑话。

却说一日,刘一海家来了两个陌生的女人,一青一老,青的二十多岁,老的四十多岁。刘一海一见她们提礼物上门,热情请入。两个女人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姑侄女俩今日前来是想找一个可骗之人,骗得钱财与你平分。”刘一海忙问道:“怎样的骗法?”老女人叫李桂芬,她说道:“由我嫁到他家,然后骗出钱财,由我们平分。”

刘一海刚想再问话,刘一海老婆宋茹抢话说:“行,由我们给你拉线儿。”骗子李桂芬说:“事不宜迟,今日你们就去说媒。”刘一海说:“我们西邻居郑家刚好死了老婆,他家又有钱可骗。”宋茹说:“由我去说吧?”李桂芬说:“你会说吗?”宋茹说:“我会说我家有个亲戚,想找个老伴,他若是愿意你就过去!”宋茹说去就去了。这时刘一海笑着问道:“这位是你什么人?”李桂芬说:“她是我的亲侄女名叫李艳,我是她姑姑。”刘一海看着姑娘好看,两眼直勾勾盯着。姑娘可能是骗人骗多了,也眉来眼去去勾他,她姑一见心中高兴。

一会儿,宋茹回来说道:“郑三太说了,可以让他先看看人,看好了就可以成亲。”李桂芬一听有门儿!她高兴地说:“走吧,你把我送过去吧?”宋茹笑着同李桂芬过去了,把她的侄女李艳留在了刘一海的家中。刘一海一见家中只留他与李艳,他讪笑着问她:“姑娘多大了?”姑娘李艳说:“我十八了,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刘一海问道:“有婆家了没有?”姑娘说:“我想请你给我找一个呢。”

刘一海一笑说:“你想求我?”姑娘说:“是的,我求你。”刘一海问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姑娘说:“你要什么好处?我都给你。”刘一海一听野性上身了,他说道:“你能让我亲一口吗?”姑娘说:“我不动,随便由你。”刘一海这时野人一般,他上前抱住李艳就是狂吻,这李艳姑娘闭上了眼睛由他吻着。刘一海得寸进尺,光吻还不行,他又动手摸姑娘的大腿。

突然李艳姑娘打了刘一海一个嘴巴,说道:“姓刘的,你听着:‘事情做成了算是大家都好,事情做不成我告你强奸我!’”刘一海挨了个嘴巴,他被驯服了,他哀求说:“姑娘别急,事情一定成功。”姑娘发布命令说:“给姑奶奶倒碗水喝!”刘一海说:“好,行,我给姑奶奶倒水。”喝完水后,姑娘又说道:“骗了钱财后,我们分给你们一半,你想占便宜,姑娘我让你吻一口就可以了,你还想要占姑奶奶的身子!”刘一海哀求说:“姑奶奶我错了!我不敢了。”姑娘说:“给姑奶奶揉揉脚!”刘一海低头哈腰地说道:“是,是。”他给她揉起了脚来。

一会儿宋茹回来了,李艳姑娘将刘一海一踢,转脸迎出对宋茹说:“表姨,你回来了,事情做成了?”宋茹说:“你姑姑给他留下了!我看有门儿。”姑娘说:“表姨辛苦了!”她又指刘一海说:“表姨父,你看表姨多好?你得向表姨学着点儿。”刘一海对她的变脸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顺从地说:“是,是!向她学着点儿!”

话分两头。再说骗子李桂芬到了郑家用花言巧语打动了郑三太的心,郑三太认为她是刘家媳妇宋茹的表姐,知根知底,他说道:“这亲事就定下了吧。”宋茹一见马上就说:“郑大哥,你家中孩子们都不在,家中正缺个伴,今夜就让我表姐与你住吧?”郑三太说:“这合适吗?太快了吧。”李桂芬也假惺惺地说:“我还是先回你那里住吧?”她边说边给宋茹使眼色,宋茹心领神会地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俩就不要客气了!”说着她将郑三太推近了李桂芬,然后她转身走了。

郑三太不好意思的对李桂芬说:“你表妹的心也太急了。”李桂芬说:“我人都是你的了!你不急,我急,我还有好多的话要对你说,还有大事要你去做呢!”郑三太问:“有什么话?什么大事?你说吧!能由我做的,我去做。”李桂芬说:“我前边的老伴是个大商人,家中有五千两银子,五百两金子。他死了,家中没个男人,我怕守不住财物!我是急着找个好男人有个家,把那里的金银拉到咱们这家里来。”

郑三太问道:“你的家在哪里?”李桂芬说:“我的那个家在河南内黄县。”郑三太又问道:“我们怎样去?”李桂芬说:“有车你就套辆马车拉着我去,没车我俩找辆车去。”郑三太说:“车,咱们家有,不用雇车。”李桂芬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一早咱们就走。”郑三太说:“中,就这么定了。”李桂芬一吻郑三太说道:“你真是个好男人!”郑三太被她一吻,不好意思了,他说:“你也是个好女人。”

李桂芬接着进入正题,她问道:“家中现有多少钱?”老实的郑三太说:“家中现有三百多两银子。”李桂芬说:“明天上路,你得多带上点,路过龙王庙,那里有我一个表姑,你第一次见表姑,得给表姑买件衣裳,也得给人家留个见面礼。”郑三太说:“中,我听你的。”李桂芬又说:“路过大王庄,还有我一个表叔,多年没有见面了,我想这次也见他一面,以后路远了,就不去见了。”

郑三太问道:“一共得带多少银子?”李桂芬说:“连路上花的,穷家富路,你就把家中所有的钱都带上吧。”郑三太说:“你说都带上就都带上。”李桂芬一见他上了钩,心中很是高兴,她想:“看郑三太长的是个美男子,今夜我还要享受享受与他的快乐!自己的男人高应常与别的女人偷睡,连我的亲侄女李小花他也不放过!今夜我得了机会,我也要风流风流快活快活。我又能骗到他的钱;又能从他身上得到快乐;也算是一箭双雕了!上一次我与赵三被丈夫高应看见了,他打了我,今夜我放心了,我不怕了。我要再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报一报他打我的仇恨。”

李桂芬对郑三太说道:“夫君,家中有酒没有?”郑三太说:“有酒,你会喝吗?”李桂芬说道:“不会喝也得喝,谁让你是我的男人呢?”郑三太高兴地说:“我们都喝。”李桂芬说:“我给你做几盘菜,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让你高兴高兴!”郑三太说:“厨子里还有两盘猪肝、一盘猪心,另外还有大白菜,你愿做个热的,就炒一盘。”李桂芬说:“今日我要亮一亮手艺,我炒个热的给你吃。”

李桂芬炒白菜,郑三太摆上了桌子,将两盘猪肝和一盘猪心端上桌来,打开了杜康酒,等着与她来喝。一会儿白菜炒好了,李桂芬端了上来。郑三太想动手斟酒,李桂芬按住他的手说:“大男人在老婆面前应该有个尊严,倒酒是老婆我的活,有现成的老婆不用,你也太老实了!”郑三太一笑说:“你斟就你斟。”李桂芬说:“这才是我的好男人,好男人就应该听老婆的话。”

李桂芬斟了两盅酒,她递给郑三太一盅,自己端起一盅说:“咱们夫妻俩喝盅交杯酒。”郑三太说:“中,我们喝交杯酒。”他俩交叉着手喝了。一盅酒下肚,李桂芬又夹了一块猪心给郑三太送进嘴中;又夹了她炒的白菜送进他的口中。郑三太吃着,李桂芬问道:“夫啊!这菜香不香?”郑三太说:“香,香!”李桂芬又夹了一块猪肝先放入自己的口中,然后她嘴对嘴的嗉到了郑三太的嘴里,郑三太高兴,她更高兴。

酒喝好了,李桂芬假装有了醉意,她搂住了郑三太的脖子,偎在了他的怀中,她说:“夫啊!抱我上床,我要睡觉了。”郑三太将她抱上了床,她说道:“夫啊!你快来,我着急了。”郑三太上了床,她迫不及待的狂吻了他,等到他们一接触,她后悔了。她吃惊的害怕了,因为郑三太的个头太大,比她男人的要大过两个。开始她还有些好感,可是越来她又感到吃不消,撕裂撕裂地疼痛,使她难受。

她想喊叫,怕骗他不成。想逃,动身不得。现在她不是想快乐了,而是想快离开他,可是当下为了将他的钱财骗到手,她只有忍着。她不由得联想到:“郑三太的女人活不长,是可想而知的。自己若是真的给他当了老婆,也是活不长的。”李桂芬咬着牙忍受着,等郑三太完了事,她才疼痛的哼出声来,郑三太躺在一边睡了。李桂芬哪里还能睡觉,她的下部不停地疼痛使她心说:“自己想快乐,不想遭了祸!光听说过有这样的男人,今日让自己给碰着了!”

身体在遭罪,骗钱才是目的。不等天亮,李桂芬将郑三太叫醒,催他快去套车,催他将银子拿出来装入袋子中。郑三太按她说的去做了,不等日出,他们赶车上了路。李桂芬坐在马车上,竟管马车蹾的她下部还在阵痛,但是她还是不住的摸着袋子中的元宝。元宝一共六个能有三百多两,这是郑三太前半生所有的积蓄。

马车到了北京城中街,停在了狄仁杰的碑前。李桂芬下了车,李桂芬带着元宝对郑三太说:“你在车上等着,等我买上表姑的衣裳咱们就走。”郑三太说:“你快点买,咱们还要赶路呢!”李桂芬说:“是了,我快去快来。”她一路小跑地走了,她得手了,她达到了骗钱的目的,老实的郑三太等到天黑她也没有回来。

话说刘一海和他老婆宋茹一夜间这个高兴,做梦也梦到了分钱的事,他们认为就等着与她们分钱吧!早晨宋茹早早地就起床出门想看看郑家,忽然她看到了郑三太赶着马车走了。她忙着跑回来对刘一海说:“他们赶着马车走了,我们找谁分钱去?”刘一海说:“那房中有个大姑娘在我们手中,还怕没处分钱去?”宋茹说:“我得看看她去。”等宋茹走到外屋时,姑娘李艳已经不见了。她跑回来说:“老刘,那姑娘也不见了,她也走了!”

刘一海翻身起来,四处寻找,找她不见。姑娘李艳真名叫李小花,她按着计划走出了刘家,等着分钱的刘一海,只是得到了一个大嘴巴,其它什么也没有得到。他心里埋怨老婆不听他的话,让她陪着姑娘睡,她不去。刘一海顿足地说道:“我让你陪着她睡,就是让你看着她。现在她跑掉了,我们找谁分钱去?”宋茹很后悔,她又想到:“等郑三太找上门来该怎样对人家说话?”她一股火气近了身子,不久她的乳房生长了毒瘤,要了她的命。

郑三太知道是受骗了,他没有回庄,到北街两个儿子那里,进店后他就把情况向两个儿子说明。两个孝顺的儿子一直是劝爹爹不要着急上火,大儿子郑成说:“钱是身外之物,钱是人赚得,没了钱,我们再赚。”小儿子郑宝说:“只要爹爹身体无事,我们就放心了,破财是免灾!爹爹要想得开才是。”郑三太说:“刘一海家真不是东西!回去我的找他们说理。”大儿子郑成又说:“爹爹不可那样去做,一来是伤了邻居的和气;二来是事情闹大都不好;我们吃个哑巴亏算了。”郑三太细想了想儿子说的话是对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再说女骗子李桂芬和侄女李小花,带着骗来的六个大元宝回到山东双冠庄时,已是天黑了。小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李桂芬把元宝交给了丈夫高应。高应并不太高兴,他不问李桂芬累不累?说些表扬和鼓励的话,而是问她:“你和那个男人睡了没有?”李桂芬说:“一夜间,我只是陪他喝酒,把他灌得醉醉的。早晨,鸡一叫我就催他起床去套车,我就得手了。”

高应说:“这次算我信你的话了,去给大爷拿酒去,喝了酒让大爷高兴高兴!”李桂芬一听他要高兴高兴,立刻感到下部的疼痛,她劝他说道:“我的好大爷,我累了,明日在高兴吧?明天我给你炒几盘好菜,打来好酒。”高应见她扫了自己的兴,骂道:“你******是不是让那个男人玩过了!不要我了,是不是?”李桂芬哭着说:“我与你几十年了,就与赵三有过那一次,你总是不放过我!我为你骗回来元宝,你不问我冷热,不顾我劳累,开口就是问我和人家睡了没有?若不是我用花言巧语能骗成吗?”高应说:“都是大爷我踩点踩的好,不然你能骗个屁!”李桂芬又哭着说道:“我不会骗,下次你让她一个人去,我不干了。”

高应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下次你不去我宰了你!”高应一摔门,出了东屋来到西屋李小花的屋里。李小花笑着问道:“又吵架了?”高应说:“那个臭婊子,光想让我戴绿帽子。”李小花又问道:“她承认了?”高应说:“她死不承认。”李小花说:“你该检查检查她。”高应说:“我嫌她臭!我恶心她!早晚我得宰了她。”

李小花说:“她可是你这土皇帝的东宫啊!”高应一听他笑了,他上前抱起李小花说:“她那个东宫,没有你这个西宫好!说,你让人家玩了没有?”李小花说:“好女不嫁二男,我不但没有让那个姓刘的得手,我还搧他一个大嘴巴!”高应说:“打得好!我最放心你。”李小花说:“我给你保住了身子,你该怎样奖励我呢?”高应说:“将她宰了!钱财都是咱俩的。”李小花笑着说:“还有呢?”高应亲了她一口说:“大爷我给你玩上一夜!好好的奖励奖励你。”

他们上了床,几天不见,又觉得格外的快乐。李小花虽然是李桂芬的亲侄女儿,但是为了钱财,她总是与姑姑争风吃醋。她不顾高应比她大上二十岁,她一心要当这个家庭的女主人。高应是个恶骗子,当然也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自从他第一次与李小花接触以后,他总是觉得在小花的身上有说不出的快乐感,当然她年轻美貌是主要的。

今夜高应说要宰了妻子李桂芬,李小花是相信的。因为高应的心是狠的,他的心比蛇蝎还恶毒,可以说他就没有人性。李小花心中高兴,她让他快乐,让他得意。他们在接触中她不住的吻他,她嘴对嘴对他说:“无毒不丈夫!我也容不住她了。”高应说:“美人,你别急,我已经有了计划了,不过你得配合我。”李小花说:“我是你的小老婆,我听你的,我配合你。”

说干就干,高应一早就回到李桂芬的屋中。李桂芬一见他回来,赶忙起了床,她问道:“早餐想吃点什么?”高应说:“先别提早餐,我给你个新活,你去干。”李桂芬问道:“什么新活?”高应说:“我有一庄大买卖,需要有一个婴儿配合!在南边二十里处有个刘庄,村东头刘家有个一岁多的男孩,你去把他偷来。”

李桂芬问道:“由我一个人去?”高应说:“半路上有小花接应你。”这时李桂芬心想:“离开他是巴不得的事。”因为她见了他就害怕,怕他纠缠自己,所以她很快就离开家了。高应又进了李小花的屋,这时李小花也起了床,高应问她:“累不累?睡够了没有?”李小花一挤眼地说:“这一夜,你可要了我的命!”

高应说:“我不要你的命,我要她的命!她走了,我也给你一个新活。”李小花问道:“又是什么新活?”高应说:“你到外村药铺抓药去。”李小花问道:“抓什么药?”高应说:“抓毒药。”李小花说:“你真的要杀了她?”高应说:“无毒不丈夫,这回是笔大买卖!”李小花问道:“抓药人家药铺不卖怎么办?”高应说:“你就说咱们家里的老鼠太多,抓药是药老鼠的。”李小花笑了,她高兴地走了。

午饭前,李小花就回来了,她抓来了毒药。高应又拿来一包蒙汗药对她说:“这毒药和蒙汗药你带在身上,保管好,千万别让她看见。”他又对着李小花的耳朵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说了密语,李小花认真的听着,点头要照他说的去做。天黑以前,高应又让李小花到庄南路上接应李桂芬。李小花在庄南的路上走了好大一段,才接到李桂芬。她们两人见面也不敢说话,李小花接过孩子,回头就走。

天大黑了,她们偷偷地进了家,高应随手关紧了院门。他们进屋打开布包以后,看见孩子哭着睡了,高应命令李桂芬将偷来的孩子掐死。李桂芬问道:“为什么要掐死孩子?”高应厉声说:“让你掐死你就掐死,不要问为什么!”李桂芬说:“你别急,我掐。”她双手一用力,掐住了孩子的小脖子,不一会儿,孩子就一挺腿断气了,李桂芬放开了她颤抖地双手。

高应一见得手,他打开了衣柜,取出来两身女人的衣装,让李小花和李桂芬都穿上了。人是衣裳马是鞍,李小花穿上了这身新衣服真成了一位贵妇人。李桂芬穿上新衣裳后,成了大家主的使唤婆子。高应说:“明天你们两个女人扮成一主一仆,进到北京城的广大商行,骗来金银珠宝。”

李桂芬问道:“我们怎样骗?”高应说:“小花扮成的是少夫人,你扮成的是奶妈子,你抱着孩子,等见到小花挑选珠宝差不多时,你就向她说:‘少夫人,小少爷睡了,您看怎么办?’小花你这时就问店主人:‘掌柜的,可有内室让我儿子睡一会儿?’等她进了内室,小花你就将挑选好的东西让店家打包。然后你打开钱袋一看一惊地说:‘掌柜的,我钱带的不够,我先拿走东西,回来交钱可好?’店家相信你是真的带钱不够,相信你去拿钱。你有儿子在他内室睡觉,又有奶妈子在场,他们定会让你走。”

李桂芬问道:“我与孩子怎么出来?”高应说:“死孩子他还出来干啥?你会想法出来的,不用我教你。不过你把孩子放下以后,必须出来向少夫人要水喝,取得店家的信任。孩子要包裹的严实些,可让店家看见睡觉的小脸。”

高应又说:“这次大买卖一定得成功,不可大意。我的话,你俩都听懂了没有?”她俩都回答说听懂了。高应说:“我套车去,你俩等着,咱们说走就走。”高应套完了车,他小声的喊她们俩上了车,他们趁夜赶路,天一明就到了大名府北京城。高应扮成的是车把式,他买些吃的撩开车帘递给她俩吃。约摸着店行开门了,他们的大车来到广大商行。

这家广大商行的店主人是杨三发,他开的这家商行能值万贯,府尹梁中书也在对他虎视眈眈。今天开门店中只有杨三发与两个小伙计,刚一开门,就见大马车来到,又见到有贵妇人下车,奶妈抱着孩子跟在后边。杨三发一见贵妇人真是少见的漂亮,穿戴的也非常昂贵,杨三发忙迎出店外说声:“请进。”

她们进店后,贵妇人一笑喷出香气说:“掌柜的,请把上好的珠宝拿出来让我看看,我要买上好的。”杨三发说:“是,是!伙计将上好的金银珠宝都取出来,请夫人挑选。”两个小伙计取来珠宝金银由她挑选,见她选的差不离了,奶妈子说道:“少夫人,小少爷睡了。”她撩开小睡脸让人们看了看,接着问道:“怎么办?”

贵妇人转脸问店掌柜:“掌柜的,店中可有内室让我儿子睡上一会儿?”杨三发回答说:“有!有!伙计请奶妈到内室,让小少爷睡上一觉。”奶妈子放下孩子以后,出来对夫人说:“夫人我渴了,我想喝口水?”贵妇人一怒说道:“快回内室看着少爷去,我给你送水。”奶妈子害怕地说:“是!夫人,我回去。”

见奶妈子回内室,贵妇人一笑说:“掌柜请给碗水喝?”杨三发忙令伙计端来碗水递给贵妇人,贵妇人端水进了内室。她这时按着高应的计谋,将毒药与蒙汗药洒进了碗中,然后她命令李桂芬说:“快喝吧,我选好了。等我走后停一会儿,你再走。”李桂芬不知情底,她喝了药水,说道:“别顾我了,你快走吧!”贵妇人出内室后对掌柜地说:“掌柜的,看过的我都要了!请打包吧。”杨三发命令伙计给她打了包,然后她转身喊车把式,说:“赵三,把东西搬上车去。”高应一见得手,忙说:“是,少奶奶,我搬上车。”这时杨三发和两伙计都看着贵妇人那个漂亮的钱袋,等她付钱。可是等她打开钱袋时,见她一惊,她笑着对掌柜说:“对不起掌柜的,我的钱带的不够,我去拿钱,去去就来,请我的儿子在你店多睡一会儿。”

杨掌柜见她的表演像真的一样,又有她的孩子与奶妈在店中。再贵重的东西也得让她拉走,所以他相信了她,还对她说:“请夫人快去快回。”贵妇人一笑说:“掌柜的,您等着我。”杨三发笑着点了头,她上车走了。他们得了手,高应将马车打得飞快,一拐弯就看不见了。杨三发心中还在高兴,认为今日一开门就碰到了贵人,做成了一笔大买卖。

杨三发在店中喝着茶水,等着她的到来,可是左等右等,她是一直不回来。快天黑了,杨掌柜对两个小伙计说:“看看她的孩子睡醒了没有?”两个小伙计也不敢近前,隔着门缝一看,奶妈子也睡了,回来对掌柜说:“奶妈子也睡了。”杨掌柜自语道:“她不回来是因为路远,还是路上出了事?贵妇人你快回来吧!别让我一直等了。”

等到天真的黑了,杨掌柜急得转圈,他对两个小伙计说:“推开门,把奶妈子叫起来,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两个小伙计进到内室叫她,她不应,推她,她已经是死人了!两个小伙计‘哇呀’的跑了出来,对杨掌柜说:“她死了!”杨掌柜打了一个冷战说:“怎么她死了!”杨掌柜一蹓小跑地进了内室一看,她真的死了。再看小孩子,也是死的。杨掌柜哇地哭了,他执掌不住了,他哭着说:“天哪!我怎么这样的倒霉呀?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他对两个小伙计说:“你们说说,这事情该怎么办?”一个小伙计说:“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只有官府才能解决。”另一个小伙计说:“我们报官吧?”一提官府杨掌柜又打了个冷战,他说道:“弄不好,连我的老命也得搭上!你俩再想想,还有别的好办法没有?”一个小伙计说:“掌柜的,报官是唯一的好办法,别的办法我们想不出来了。”另一个小伙计又说:“掌柜的,报官吧?”

杨掌柜说:“你们说还有没有一线希望?”两个小伙计同时问道:“什么希望?”杨三发说:“比如说那位贵妇人真的回来送钱?”一个小伙计说:“她真的回来,一见死了她的孩子!她也是报官的,有了原告,还不如我们自首好。”杨三发不哭了,说道:“我就自首去吧!事情不管你们,拿个盘缠钱,趁夜你们走吧!记住,如果我冤死在狱中,想法埋了我,给我在坟头上烧个纸。”

两个小伙计一听,这时掌柜先想到的是我俩的安危,他们被感动地哭了。他俩都说:“我们不走,留下来给老掌柜做个证人也好。”老掌柜抱住两个小伙计大哭。天亮了,老掌柜说:“你们两位里外查上一遍,没有什么情况把小门、大门都锁上,咱们报官去。”两个小伙计按他说的里外各处都细检查了一遍,回来对他说:“没有别的情况。”杨掌柜说:“两位锁好门,我们报官到府衙去。”

一到衙门口,杨掌柜三发就敲了惊堂鼓,衙役们喊了堂威,值日官蔡小三坐了正堂。他一拍惊堂木说:“击鼓人上堂!”杨三发与两个伙计进堂跪地,杨三发说:“大人,我店中出了人命官司,请大人前去勘查。”蔡小三说:“你是请我来了,我问你,你店中出什么人命?”杨三发说:“出了一老一小两条人命。”

蔡小三又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杨三发说:“大人是个女的。”蔡小三说:“胡说,大人我明明是个男的,怎么说我是个女的?”杨三发说:“我说的是那个死大人是个女的。”蔡小三说:“把话说清点,我再问你,那个小的是男的?还是女的?”杨三发说:“小孩还在包裹着,男孩女孩尚不清楚。”蔡小三说:“一看不就清楚了,有******的是个男的,没******的准是个女的。”

他这样一说,衙役们绷不住都笑了。蔡小三说:“我说的对,他们都笑了。你杨掌柜店中出了人命才来见我,还要本官到店中走上一趟,你的架子可真的不小哇!”杨三发说:“事关人命,不敢随便乱动,特请大人勘查以后再做定夺。”蔡小三说:“王班头听令。”王班头喊声:“在!”蔡小三说:“你带上几个人,带上仵作,把他那,里里外外都详细检查检查,有什么疑问,回来向大人我做禀报。”

王班头说了声遵令,带着衙役们、仵作、杨三发等人到了店中。两个小伙计打开内室房门,他们见到了死奶妈子和死孩子。仵作看了看外表,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仵作又脱掉她的衣裳,对她尸体进行详细检查,一见她的****红肿。他出来对杨三发说:“杨掌柜,你干的好事!”仵作又向王班头咬了耳朵,王班头说:“将杨三发带上公堂!将店门封上封条!不准进入。”

回衙后,王班头抢先敲了惊堂鼓,蔡小三再次升堂。仵作向蔡小三作了禀报,蔡小三一听‘啊哈’一声说:“杨三发!你好大胆,你贼喊捉贼!你把那个女人强奸致死,你还来个恶人先告状。”杨三发说:“大人我冤枉啊!有两个伙计可为我作证。”蔡小三说:“伙计给你作证不能算数,伙计就是一伙的,只能替你说话,不会说出实情。”

两个小伙计刚要上堂说话,蔡小三说:“一同给我押了进来!”蔡小三问两个小伙计:“在场的只有你们三个男人,那个女人之死,是你们中哪个干的?还是你们轮奸致她于死地?”两个小伙计一听他这样问,都吓了一跳,他们同说:“大老爷,不是我们干的。”杨三发一见此情,说道:“大人此事与他俩无关,放他俩走吧!事情由我一人承担。”蔡小三一听高兴了,他说:“将那两个小崽子,给我轰了出去。将杨三发打入死牢!退堂。”

次日,蔡小三向梁中书禀报了杨三发的案情。梁中书给他的指示是:让杨三发说出两个死人的来龙去脉,等看看是否有人来认尸?如是无头的案件,就把杨三发的一切财产冲公,留府衙。杨三发不做宣判,可老死在狱中。蔡小三领了旨意,他让师爷在狱中提审杨三发。杨三发说了两个死人的情况,和被骗财物的情况,师爷将笔录呈给蔡小三。蔡小三一看说道:“一面之词,无有证人,不可改判。”

又等了一段时间,杨家商行之案,无人寻找死人的尸体,无人告状,杨三发又无人出钱来运动。蔡小三就当是无头案了,命仵作埋掉了两个死人的尸体。然后他将杨三发的所有财物冲了公,由府衙所得。将杨三发仍判为长期收押,无头案演变成为冤屈之案,给杨三发造成了人财两空。杨三发冤枉,实在是冤枉!这冤枉只有天知道,只有两位执法上仙知道,杨三发只有等待两位执法派人来拯救了,只有靠天了。

话说在天空中的两位执法,已察视到了杨三发的冤情苦案;已察视到了高应图财害命的罪恶;两位执法想要调动雷公电母劈死恶骗。忽有女娲娘娘的仙旨传到,仙旨曰:“为了解救杨三发,为了铲除恶骗,人间有一浪子燕青可胜此重任,尔等可受命燕青去做。”两位执法接到女娲娘娘的仙旨后,向女娲娘娘行了仙礼。两位执法心想:“如何给浪子燕青发去受命指令?”忽然他们灵机一动,大名府中有一位卢员外外号称玉麒麟,让他给浪子燕青受命除恶骗。想到这里,两位执法仍是留在天空察看详情。

话说玉麒麟乃是大名府北京城城西卢府中的卢员外卢俊义,美称玉麒麟。卢俊义为人正直,好交结朋友,却与梁中书不是同路人。他投师于当代武杰周同门下,学得一身好武艺,是当今一位大英雄。他的恩师周同,一生收了四个徒弟:林冲、关胜、卢俊义、和民族英雄岳飞。林冲、关胜、卢俊义三人是周同同一时期收下的三个徒弟,他们一个比一个英勇。

卢俊义是大名府最大的财主,他与杨三发性格相近,脾气相投。他听说杨三发吃了官司,官府把他判成无头冤案,卢员外很是着急,很想搭救于他。卢员外心想:“若是出钱买通官府,那梁中书是个无底的大黑坑!花再多的钱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最好的办法就是揭开冤案的盖子,找到杀人的元凶!这事情靠官府是靠不住的,他们把杨三发财产都冲了公归官府上所有,他们不再想把案情破获,他们看重的是杨三发的财产,官府是不会去干的,这个案情只能由朋友中的英雄去做。”

话说一日卢员外刚吃过早餐,家员卢福来报说:“有一位从东北来的燕青要求见员外。”卢员外听说有客人来访,忙说道:“有请。”卢福出门将燕青请进了中堂。燕青进堂就给卢员外叩头拜见,卢员外忙说:“不敢当,不敢当。”伸手将燕青搀起。燕青说:“久仰员外大名,今日得见,小乙三生有幸!”

卢员外说:“麒麟徒有虚名,难得有人挂怀。”燕青说:“小乙一心投奔员外,不知员外可否收留?”卢员外说:“见你一身硬骨,语气轩昂!哪有不收之理?”燕青说:“小乙愿以子辈相称,员外可容纳否?”卢员外高兴地说:“上天赐我奇福!焉能不纳?”燕青说:“如此说来,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燕青又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卢俊义大喜,他带燕青先拜见了夫人,又带他与住客们相见,又让卢福传话厨房,摆席设宴。在宴席上卢员外对燕青说:“小乙,为父有一相识好友杨三发,吃了无头的官司。为父想着揭开谜底,铲除杀人的元凶!还杨三发一个清白。”燕青说:“义父为人正直,关心民事,小乙称赞!”卢俊义说:“为父想让你去查办此案,你可愿接否?”燕青说:“小乙愿接此案,查他个水落石出。”卢俊义高兴地递予他一盅酒说道:“此酒是为父给你饯行,席后就动身去吧!”燕青把酒一口喝下,放下酒盅说:“小乙去也,敬请义父等待佳音。”燕青接受了杨三发的无头案件,他首先要查找的是杨三发店中那两具尸体的来路。燕青出了卢府,他走在北京城的大街上,当他进了中街时,一眼就看到了杨家广大商行的所在,这里有很多的人群在围观广大商行被封条封住的大门,人群中有商行的两个小伙计在伤心流泪。燕青见后,上前问道:“两位小哥,为何流泪?”其中一个伙计说道:“杨掌柜冤枉。”

燕青又问道:“两位如何知晓杨掌柜的冤枉?”另一个伙计说:“我们是这店中的伙计,证明死人不是店中人杀害。”燕青说:“两位可否向我说个明白?”两个人同说:“可以。”一个伙计说:“那日一早开门就有一辆马车到来,从车上下来一位少夫人和一位奶妈子,奶妈子怀中抱着小少爷。进店后贵妇人就挑选珠宝,这时奶妈子说:‘小少爷睡了’。贵妇人问我们掌柜店中可有内室?掌柜说有,贵妇人就让奶妈将小少爷抱进内室睡觉了。一会儿奶妈出来说要碗水喝,贵妇人给她送去了水。”

另一个伙计接着又说:“等贵妇人选好珠宝打包装车后,她交钱时,她说钱带的不够,说回去取钱,我们掌柜的就让她把珠宝拉走了。可是等她回来,等到天黑她也没回来!掌柜的让我们进内室叫醒奶妈子,我们进内室一见奶妈子死了,又一见小少爷也是个死的,当时掌柜的吓得全身发抖!他哭了,我们都吓哭了。”

这时燕青已听出眉目来:分明是诈骗犯在图财害命。燕青又问道:“后来怎样做的?”一个伙计说:“我们哭到天亮,掌柜的让我把店门锁好,我们到官府报案去了。”燕青问:“官府怎样做的?”另一个伙计说道:“官府派了衙役和仵作进店做了检查,他们一口咬定那位奶妈子是被杨掌柜强奸而致死!”燕青问:“他们这样说以何为证?”一个伙计说:“他们说奶妈子的阴部有红肿!认定是被强奸的。”

燕青又说:“两位可曾向官府诉说?”两位伙计同说:“官府硬要把财产冲公,归府衙所有。他们不听我们诉说,把我们轰了出来。”燕青听后,心说:“义父所以要插手此案的查办,是看官府黑暗,官府看重的是杨家的财产。”燕青又问道:“两位可听出那位贵妇人说话是哪里的口音?”两位伙计同时说:“是河北山东交界地的口音。”

燕青出了北京城,在天空中的两位执法动用意念功力给了燕青前去的方向,使他一直来到了山东双冠庄。燕青到山东双冠庄时,天已黑了,他找一家客店借了宿,燕青向主人交银子时问道:“庄上可有人家丢了女人和孩子?”主人说:“丢孩子没有,倒是高应的媳妇不见了。”燕青问:“高应可找过媳妇?”主人说:“他巴不得她死了呢!”燕青问:“为什么?”主人说:“他有了小老婆,讨厌大老婆了。”

燕青一听高应是个可疑对象,可是那孩子有从何而来?他又问道:“高应的两个媳妇,可生过孩子?”主人说:“大媳妇不生养,小媳妇刚跟他几个月。”燕青说:“他家的生活很富有吧?”主人说:“人家有暗财,人家的钱花也花不完,客家你可别往外说去!”燕青一笑说:“我知道。”燕青回房后,决定夜探高宅,看个究竟。

燕青跃上房墙,走如平地,他来到了高应的院中。看见房内灯光还亮,侧耳细听房内有一男一女在说话,男的说:“宝贝!她一死,你就是正宫了,让我们尽情的高兴吧!”女的说:“再说她不好,她也是我的姑姑,这两****一直梦到她,我后悔下药把她毒死!”燕青一听,知道了那个女人之死是被他们下药毒死的。

男的说:“她死了,正合我们的心愿,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忘了她吧?来,我们高兴一回。”女的说:“我高兴不起来,我的心悬着呢!我的眼也一直跳!”男的说:“小花,家中弄来那么多的珠宝由你挑,由你选,都是你的,你该高兴了!”女的一笑说:“你这土大王,几天不上女人就受不了。来吧,上来吧!”

燕青在外一听他们要办事,他捡起一个小石头砸向窗户。高应一听到外边有人,他先吹灭了灯,拿了武器冲到院中来。燕青笑着对他说:“不要慌,你大老婆让我给送个信。”高应问道:“她在哪里?”燕青说:“她在阎王爷那里。”高应问道:“你是什么人?”燕青说:“我是判官,是来捉拿你的。”高应‘哇呀’大叫一声,上前举刀就砍燕青。燕青也亮出了家伙,两人打在一起。打了一阵,燕青是捉活的不下死手,高应是刀刀要命,可惜他不是燕青的对手。

燕青只想撂倒他,捆住他。可是他一转身,一抬腿,突然踢过一只球来打向燕青,燕青看得准抓的快,他伸手抓住飞来的球,反手用球打向高应,高应也接住了燕青打来的球。燕青一见高应还真有两下子,能接到燕青球的人还真不多。燕青心想:“今日真的遇到对手了?我还真的留点神,看你是哪家功夫,也得知道他的来历。”

说起高应他小时候是个踢球的能手,常与高俅一起玩球。人家高俅因为球踢得好当了太尉,坐了白虎大堂。高应留在家乡当了土皇帝。又打了一阵子,高应把带来的球都用完了,燕青看出他的破绽一个飞毛腿,踢在了高应的裤裆中。把高应踢得捂着裤裆乱叫,燕青抖开绳索将他绑了个结实。高应这时才求饶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时李小花想趁机逃跑,她一出门就被燕青一个扫堂腿撂倒在地也绑了。

燕青向高应审问道:“你大老婆是怎么死的?”高应一指李小花说:“是她用毒药毒死的。”燕青诈问:“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高应说:“是大老婆掐死的!”燕青又诈问:“孩子是谁家的?”高应说:“是刘庄刘家的。”燕青又问道:“孩子是怎么弄到手的?”高应说:“是我大老婆李桂芬偷来的。”他这一说,燕青也知道了杨家店死的那个女人是李桂芬。燕青又问:“你们共骗了多少钱财?”高应说:“有万桥郑家六个元宝,这次杨家店金银珠宝还没清数。”

燕青是个精细人,他让高应把前后的案情都写了个清楚,让他们画了押。并让他们将骗来的钱财都取出,打了包,然后燕青手执钢刀砍了他俩的人头。这正是:骗子手段太可恨,害人等于害自己。天公法眼不容情,人间毒瘤必铲除。燕青背上两个人头和财宝后,又放了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宅院。燕青接受到使命以后,仅用一日的时间就破了无头大案,心中高兴,他向着大名府北京城往回走。到了卢府向义父卢俊义交了差,一心想着早日搭救在狱中的杨三发。

话说两位执法在空中见到燕青的功绩,很是满意。为表彰燕青,两位执法在空中作法,在燕青的身上进行了纹身。在他的前胸纹上了蝶恋花;在他两条腿上纹上了龙头朝上的二龙戏珠;这对燕青武功也大有促进。由于燕青有了纹身,后来他要与徽宗赵佶皇帝的御妓李师师有一段情缘,御妓李师师梦寐以求地要看他的纹身,燕青让她看了。看后,李师师抱住他不放,这段情缘会给梁山的诏安起到作用。

燕青回到卢府以后,卢俊义对他一日破了大案大加表彰,又见他被两位执法上仙纹了身,很是奇观。住客们都纷纷向燕青表示祝贺,义父卢俊义又是摆酒席为他庆功。宴席散后,燕青向卢俊义说:“义父,高应他们写下的认罪书怎么处理?两个人头怎么处理?”

卢俊义说:“今夜将认罪书贴在府衙的大门口,将两颗人头悬挂在大门之上。钱财等杨掌柜放出来,再做定夺。”到了后半夜鸡叫时,燕青按义父卢俊义之命,将高应他们的认罪书贴在了府衙的大门上,并将两人一男一女的人头挂在了府衙的大门之上,他回来睡了大觉。等到天亮以后,府衙的门前可就热闹了,招来了人山人海,蔡小三和衙役们也出来观看了。

梁中书听说后,急忙令蔡小三将杨三发释放了,财产也归还了他。等杨三发回到店中后,卢俊义和燕青带着珠宝等来到他店,归还了他被骗走的金银和珠宝,向他说明案情的前前后后。杨三发甚为感激,他对卢俊义说:“卢员外我怎样答谢才对?”卢俊义说:“最可怜的是山东刘庄刘家,他家孩子被偷来后,又被他们给掐死!我想由杨掌柜拿出一百两银子,写明情况,由我儿小乙给他家送去,也算我们进了人情。”

杨三发一听满口答应,并说要给燕青义士一笔钱财,被燕青和卢俊义拒绝了。杨掌柜拿出一百两银子,连说明书一起递给了燕青,卢俊义说:“小乙你往山东刘庄走一趟吧!万桥郑家那里我在另外派人送去。”燕青按着义父卢俊义的指令走了。到了山东刘庄,他亲自把一百两银子和说明书交给了刘家,刘家得知情况后,又是一阵痛哭,对燕青送来银子千谢万谢。

两位执法察看完恶骗的全程案情以后,将详情向女娲娘娘复了旨。突然间两位执法心中有了不祥之兆,掐指一算,内地又有王生孽障不为人伦,这才要雷劈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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