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活在大自然,竟与人类套情缘。
内斗残杀不得生,野人数量自少见。
话说野人阿大郎与阿哈都得,他们将首乌人阿乌的葬礼完事以后,两个野人一起离开神农架山区。这时,阿哈都得想起了同伴变幻滋生的另一个首乌人阿香。阿香是二十年以前与阿哈都得同时走出地府的野人,阿哈都得是雄性,阿香是雌性,他俩是天生的一对。阿香的地府与阿哈都得的地府相居很近,超不过三米远。
他俩在地府中经过两万年的变幻滋养和发育几个阶段,才形成了当今的野人。在他们还没有走出地府以前的几百年的时间里,自然有了心灵和思维以后,两个野人是隔墙心灵相印。开始在他们还不会发出声音的时候,只是用心灵互相感知。当他们会发出声音后,就能隔墙传音了!两个天生为伴的野人,虽然他们还不能互相见面,但是他们通过声音的传递,而知相互情了。
到了他们能走出地府时,阿哈都得首先刨开地府的介门,走进了大自然。阿哈都得高兴地蹦呀!跳哇!爬到树上兜兜风,躺在草地上打个滚,他心中要多高兴有多高兴。阿哈都得和阿香的地府是在黄河中游的平顶山山区,一万年以前,这里的地理环境和神农架山区的地理环境是一样的,那时大地母亲还能滋养变幻发育出首乌人来。不过他们因为没有大地选人时的应有条件,而达不到进入人类的程度,只能是野人。
阿哈都得不敢走远,因为他要等阿香走出地府以后,两人一起去过他们野人的生活。阿哈都得走出地府以后,先把他走出地府以后所见到的景象,向阿香喊话告知了,也把他第一眼见到的大自然,向阿香进行了传说。阿香听了阿哈都得的喊话以后,心中很是着急,她也急着要走出地府。于是阿香也开始刨地府的介门了,阿哈都得听到她的刨门声以后,他也从阿香地府的外面帮助阿香刨门。
经过几日的努力刨门,阿香地府的介门也刨开了。阿香与阿哈都得一见面,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他俩显示了野人的亲热。阿香因为是雌性,她的面部、胸部和腿部,毛发脱落的所剩很少,很是接近人类形态。阿哈都得长在身上的毛发还是很多的,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野人,是一个傻大黑粗的野人。阿哈都得和阿香两个野人,他们有着天生的灵感,他们感到在神农架山区还有同类生成,不过他们这些同类还没有走出地府,还是首乌的草根人。阿哈都得和阿香天性的来到神农架山区,他们找到了还在地府的阿大郎,向他喊了话,传了音,然后阿香与阿哈都得进行了长期的游浪生活。
阿哈都得带着阿香往东到过东海;往北到过长城、到过长白山、兴安岭;往西到过天山、昆仑山。当他们到了喜马拉雅山的时候,离他们走出地府的时间已经是三个年头了。这时的阿香已经是身怀有孕了!野人就是野人,他们不知道保护怀孕的身体。一日,阿哈都得在前,阿香紧跟在他的后边,当他俩在向珠穆朗玛峰攀高的时候,阿香因有孕在身,体力发笨,不慎掉入了山谷。可怜她出世仅三个年头,就完成了她这个野人的一生的寿命,她是个短命的女野人。
当阿哈都得攀下山崖找到阿香的时候,她已经是个冰凉的死人了。阿哈都得守着她哭了三天三夜,然后用山雪将阿香的尸体埋葬。阿哈都得举行了野人的葬礼,又在她的坟墓处守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难舍地走开了。
二十年以后,阿哈都得在青海湖边遇见到了野人阿大郎,两个野人见到同类都很高兴!特别是阿哈都得知道阿大郎就是神农架山区,曾听他们喊话那个野人后,阿哈都得更感到这是幸福。阿大郎向阿哈都得说明了首乌人阿乌被两只穿山甲威胁的情况以后,阿哈都得这才帮助阿大郎来到神农架山区会战穿山甲。
上回书已写明:当他们来到首乌人阿乌的地府近前时,两只穿山甲已经不复存在,而是变成了两条大蟒蛇,最后是阿乌不能走出地府而夭折。阿大郎与阿哈都得离开神农架山区以后,阿哈都得去了西双版纳,阿大郎来到东海之滨。这东海之滨,是人烟众多的地方,不便野人的出没。但是这里的女人多是穿红戴绿,招人耳目。
野人阿大郎有着不可进化的野性,他对女人这样的异性越发的有着好感,在他的脑里,还不断的出现神农架薛家洞中的那位曾被他追赶过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曾受过薛府的箭伤。不过他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心中总是忘不了女人。在东海之滨游浪完以后,阿大郎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神农架山区,他看了看阿乌的坟墓长满了草丛,坟墓已不显了,他又来到了薛家洞府,这里也是空空无人。
野人阿大郎走出薛家洞府,无所放矢地在神农架山区游动着。突然一只野兔子从他脚下跑出,阿大郎也是因为腹中饥饿了,他见了可吃之物,哪能放过?说时迟,那时快!阿大郎飞步向前一脚踩住野兔子,伸手将野兔子捡起来,然后两只手一拽,将兔子脑袋拽掉,趁势他喝了野兔子的鲜血,抹抹嘴接着就是吃肉。他吃完了野兔子的血肉以后,天快黑了,阿大郎信步地走进了薛家洞府。
阿大郎进了薛府的内室,这里是漆黑漆黑的,阿大郎凭着野人的夜眼,躺在了原薛家公子用过的床上,他也是像人类一样的将白天里遇到过的事情回想一番。他首先想到的是野兔子肉的香美;想到的是海滨女人们穿的红色衣裙;想到的是前时被他追赶过的薛府的女人;最后他想到的是首乌人阿乌。阿乌是他天生的一对,她死了!她再也不能与我相见了,阿大郎掉下了眼泪才睡着了。
阿大郎一觉睡到鸟叫,日出,洞府内有了光亮才醒来。这时他想起当时的薛家人都穿着护身衣,阿大郎也想像人一样的学着穿衣。他在薛府中的各室里翻找多时,结果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些女人穿过的破旧裙子,这裙子简直就是一块破布,已经是被撕扯的一条一条的,可是这对阿大郎来说,收获可不算小。因为他是一个野人,野人能穿上人的衣服,这可是一个天大的进步。
阿大郎穿上了裙子,就像武大郎娶了潘金莲,那个美呀!他走出了薛府,他走出了神农架,这次他要跟人接近,要跟女人接近。他太想女人了,他想抢一个女人来跟他一起生活。他想与女人的相处中得到快乐,这是他生理本能的奢望。神农架是很大很广的地方,阿大郎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出山地森林,在这里也是见不到哪里有个村庄。
阿大郎有了奢望,奢望使这个野人一时不知道什么是累?什么是害怕?所以他一直走了百十多里路,才见到了村庄。可是见了村庄他却是发起愁来了,这不是叶公好龙,因为这时他的胆子忽然小了很多。由于他想到了自己是个野人,野人进了村庄,人类会把他当成动物捉拿他。
这时他聪明起来了,虽然村庄里有很多的女人,女人对他来说是一个最大的吸引力。但是村庄里也有很多的男人,男人们手中有棍棒,他们会捉野人的。自阿大郎走出地府以后,他常和人类有过见面。他曾模仿过人类的种地;羡慕人类的穿戴;欣赏人类的吃食;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对人类的一切他都有着兴趣。
在阿大郎的面前是一个叫花近溪的村庄。阿大郎老远的围着村庄在转着圈,他盼着村庄里能走出女人来,让自己把女人抢到山里去,与女人共同生活在山洞里。他边走边想着女人,忽然老远的他听到了狗的叫声,随着声音的狂叫,从村庄里冲出来有七八只大狗直奔野人阿大郎而来。刚才阿大郎怕的是村里男人们手中的棍棒,现在他又知道村庄里还有成群的大狗。
阿大郎没有向狗群应战,他往后退了几里路,他停在了小山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这里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狗群来不到这里,反而是有上山采药的人们常经过这里。阿大郎站在大树下,两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小路去往村庄的那一头。他盼着村庄里能有人到这里来,他更盼着能有女人走到这里来。
阿大郎的这种做法,显然是在守株待兔。不过这时他又想起了一年前,在这里和一个女人相遇的情况。那是一个中午的时间,阿大郎从山上下来,忽然他见到一个手提竹篮的女人从这里经过。阿大郎躲在了大树的后面,当这个女人走近时,他忽然上前去夺女人手中的竹篮。这个女人是个大胆的女人,她常进山里采蘑菇、采药,山里的野兽她见多了。这次她以为是大猩猩又来抢她竹篮中的饼子,她大声骂着吓唬阿大郎,用手打他来抢篮子的手。阿大郎嬉皮笑脸的向着女人傻笑,这时女人发现他不是大猩猩,他是个野人。女人拿着一块饼子打向了阿大郎,阿大郎顺手接到了饼子,他也撒开了抢篮子的手。阿大郎咬一口饼子,向女人做了一个笑脸,女人大步流星的跑走了。阿大郎没有追那个女人,他以为女人打给他的饼子是送给他的定情物品。所以他没有追她,只是用目光送走了她。
每当阿大郎想起这一出和那个女人相遇的时候,他的心中总是美滋滋的。今日,他又想起了那次相遇。这不,他是一直在傻笑,他傻笑到天快黑了。这时,他感到腹中饥饿了,他离开了这棵大树,他要找野果子吃了,然后也是该回洞府睡觉去了。
阿大郎又在薛府住了一夜。次日起床出来,他是先找吃的,然后再去等女人。神农架是他的出生之地;这里是他的故乡;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所以他先来到了有野芭蕉地方,不过今天的野芭蕉不太丰富,因为昨天这里刚被大猩猩群给吃过,大猩猩们将芭蕉树吃的东倒西歪的,有的树头也被掰掉了。
阿大郎跑得快,见得多,这里没有到那里找,不多时,他就吃饱了肚皮。他三拐两拐地下了山,接着又是信步的来到大树下,他就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等女人。等着女人从这里经过,然后把女人抢到山里去,在洞府中和女人共同生活。野人有野性,他就是一个心眼的为着一个目的,他对守株待兔的事情还是很认真的。
接连十几日的等待,还是无人进山;无人从这里经过;守株待兔没有出现效果。野人阿大郎有些心急了,他忍耐不住了。今天太阳下山了,阿大郎还没有回府。今夜他不想回府了,他还想到村庄里去。他想进到村里走一走,看一看,如有女人相遇,把她抢上山来,过上男女共有的生活,把她当成是阿乌。
阿大郎心中想着女人,脚步不由得加快,到庄户人家都熄灯时,他进了村庄。这个村庄还是花近溪村,上次没进村是有狗群追赶。今日进了村,没有了狗群,而是有个别的狗在家院里叫个不停。阿大郎顺着大街小巷走着,他走到哪里,哪就惹出狗叫。他转来转去,总是没有女人出院,到了鸡叫的时候,各家看护家院的狗都出院了,开始有一两只在追着阿大郎叫,后来又是多到成群。狗一成群,它们的胆子也大了,敢向阿大郎进攻了。阿大郎只好退出庄来,认定今天是白来一趟,没有遇到女人他走了。
野人阿大郎对失败不以为然,他认为失败是应该。只有心中想着女人才是正常,才是胜利。所以女人的力量是最大的,这一言语常被人说成是真理。阿大郎接连不断的黏上了花近溪村,夜来昼归。常言道:“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后半夜,在村头的一户人家中,终于出来了一个女人,正巧被阿大郎碰上,阿大郎如获珍宝,他抱起这个女人就往村外跑。女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吓得醒不过神来,她失掉了叫喊和反抗的能力,她被他抢到了山上来了。
进了神农架山区以后,野人阿大郎仍然是紧紧地抱着她,不做停留的他一气就把她抱进了薛家洞府。这时天已经是大亮,阿大郎抱着女人又进了薛府的内室,他把女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然后轻揉和拍打女人的胸膛,意思是让女人清醒过来。经过他的按摩,女人哼出声音,阿大郎很是兴奋!他接着又给她摸擦胸部,让她快快的顺过气来。
女人哼哼的声音慢慢地大了些,这时阿大郎才正式的朝她的脸上看去,一看她的脸面,阿大郎显得很是惊讶,因为她正是一年前提竹篮进山的那个女人。阿大郎立刻又想起与她争夺竹篮的情景;又想到饼子的香甜。女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是野人时,她立刻翻身下了床,她口中喊着是你野兽,她两只手接着就是给野人阿大郎一顿乱打,阿大郎无奈的忍着,讪笑着,一动不动的让她打着。女人打了他一阵以后,忽然想到:“我的逃跑才是正事。”她想到逃跑,两条腿就向外走,阿大郎一伸手将她脸对脸地抱在怀中。
经过他们脸对脸的一相见,女人忽然认出他正是那年与我夺提篮的那个野人。女人再挣也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便用手搧他的嘴巴,阿大郎闭上了眼睛由她去搧。女人向他搧了一阵子嘴巴以后,不搧了,阿大郎睁开了眼睛。这时,女人发现阿大郎流出了眼泪。女人又用双手捶了一阵他的前胸,见阿大郎无奈的让她捶,女人不捶了,忽然她说了一声:“放开我!”阿大郎一听她的命令,乖乖地就放开她的双手。
女人一见他能听懂人的说话,很是惊讶,女人接着说道:“你为啥抢我上山?”阿大郎突然开口说道:“我想你!!”女人突然听到他会说人话,被惊呆了,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阿大郎见她坐下不逃跑了,转身取来了芭蕉剥了皮,递给她吃。女人接过芭蕉放在一边问他:“你到底是人还是兽?”
阿大郎‘嘿嘿’一笑说:“是人。”女人说:“你要是人,你就放我回家去。”阿大郎说:“我想你,不要离开我。”女人说:“你想我,以后我会到这里看你来的,你先放我回家好不好?”阿大郎说:“不要离开我,我们共同生活。”女人一听又是一惊,原来这个野人是在讨媳妇,今日他是在抢亲。女人的心这时才突突地跳动起来,她心说:“我还是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能嫁给一个野人?”
女人想到:“我的想办法逃走才是,若是硬逃?他不会让我逃脱。既然他能听懂人话,我的对他表现好些,让他不防备我,得到机会再逃。”于是她问阿大郎:“你姓什么?”阿大郎摇头说:“无姓。”女人又问道:“你叫什么?”阿大郎说道:“我是阿大郎。”女人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感到有些欣慰。他到底是不是野人?野人哪能有名字?哪能说出人话来?
女人又见他穿着一件破烂的女人裙子,男人女人的穿衣都分不清楚,让人哭笑不得。女人问他:“阿大郎,你要与我共同生活,你得听我的话。”阿大郎说:“我听你的话。”女人问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阿大郎说:“我想你,不放你走。”女人说:“你不能接近我的身,你得离我远些,不要伤害我。”阿大郎说:“我想你,我保护你,我给你打野兔肉吃,摘果子吃。”
女人说:“你说给我找果子吃,天到午时了,你该出去找果子去了?”阿大郎说:“你饿了,先把芭蕉吃了,吃完我再去给你找果子吃。”女人经他一提醒,这才去拿刚才他为自己剥的芭蕉,她拿起芭蕉吃完了。她说道:“芭蕉吃完了,你去外边找果子去吧。”阿大郎说:“你不要走,我去拿果子给你吃。”女人说:“我不走,你去吧。”
阿大郎出去了,女人心想:“趁他不在,我何不逃走?”她站起身来,迈步走出内室,这时她一见还有另外几个内室,她心中感到这里不是野人自己刨出的山洞,这里是同人间一样的洞府。她一心想逃跑,顾不上想着别的事情。当她刚要迈出洞府的大门时,突然被两只大手抱住。她一见是阿大郎,她怕了,她怕阿大郎摔死她。她不得不认识到:这个野人竟是有如此的细心。
阿大郎将她又抱回内室,让她坐在了床上。他没有着急生气,他对女人说道:“不要离开我,我们共同生活。”女人见他还是温和,她的心平静多了,她问他:“你为何不去找果子?”阿大郎说:“我怕你离开我。”女人说:“我不离开你,你去找吃的去吧。”阿大郎说:“你不离开我好,我去给你找吃的去。”
阿大郎出去了,这回女人并不走动,只是用眼睛看着外边,阿大郎并没有走出大门,而是进了另一个内室,不一会儿,他拿来了芭蕉和山果。阿大郎剥了芭蕉皮递给她吃,又剥出了山果的果子仁递给她吃。芭蕉果子吃完以后,天黑了。到该睡觉的时候了,阿大郎说:“你睡在床上,我睡在门边。”女人问道:“你为何不睡在床上?”阿大郎说:“我不能接近你的身子,我保护你。”
听了他的话,女人的心又是一惊,心说:“他是一个野人,可是他能守信用。为了怕野兽进来,他睡在门口保护我,他是有人性的,他是个好野人。”阿大郎说睡就睡了,不一会儿他打出了鼾声。女人这才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思想到了家中。她躺在床上,想家想哭了。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姐弟;想到家中的一切。
这个女人是花近溪村溪姓家中的二姑娘,她的名字叫阿珠,她今年二十五岁,尚未婚配。她的姐姐阿凤已嫁人,弟弟阿旺是个猎手,常进山区打猎。阿珠因给弟弟送饭食也常进山区,去年遇见阿大郎就是因为给弟弟进山去送饭食才发生的。父母亲在村务农,种着家有的二亩水地,家中的生活不上不下,全家都认为是幸福的。
阿珠想到:“被抢的昨天夜里,她听到了狗叫,因怕猪圈里的小猪被狼叼走,所以她才走出院门想去猪圈看看小猪,正巧被野人阿大郎给碰到了!这才被他抢上了山区,落得个今天的遭遇。阿大郎虽然是个野人,但是他有人性,他会说人话,理解人言。阿大郎抢我到这里来只是抢亲,他不会伤害我。”想到这里,阿珠的心里有了些平静,她才慢慢地睡着了。
等她睡醒时,太阳的光亮已进了内室,室外的鸟儿已是叫个不停。她一起床,阿大郎就笑着给剥芭蕉,剥果子仁,这是阿大郎为她早已准备好了的早餐,阿大郎对她说:“先把这些吃了吧,等候我再出去给你捉兔子。”阿珠见此情节,内心很受感动,于是她问道:“你吃过了没有?”阿大郎说:“我是野人,吃东西是随饿随吃,你是人,人要按时吃食的。”
阿珠听了他的话,又感他的心很细,很会理解人意。阿珠吃完芭蕉和果子仁以后,感到腹中有了大便,她对阿大郎说:“我要方便,你让我出去。”阿大郎说道:“外边有个洞室是人们方便用的,我抱你去吧?”阿珠说:“不用你抱我,我走着去。”阿大郎说:“我带着你去。”阿大郎在前,阿珠在后,来到了茅房。
阿珠说:“你先出去,在外边等我。”阿大郎说一声:“好的。”他躲到了外面。阿珠蹲下方便,看着这样的茅房,在村庄里也不多见,她想到这里很可能是有人住过。方便完阿珠出来,阿大郎问她:“我带你到外边走走好吗?”阿珠说道:“我想先看一看这里的房子。”阿大郎说:“好的,你高兴就好!”
阿珠又看了几个内室,有的内室还放有破旧的被褥,这时她更肯定这里有人住过。他们又走进一个内室,这里有生了锈的铁锅和一些碗筷,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个厨房。阿珠的心乱了,她面对这样的环境,再看看阿大郎,她进入到了神话的世界。她心想:“难道这就是缘分?月老真的就让我嫁给一个野人?”
因此她解除了对他的戒心,这时她再看阿大郎也不陌生了。看完各室以后,她走到洞府大门外面来,回头一看洞府上面写有“薛家洞府”四个大字。阿珠的心又蒙了,因为这里的一切,都给她加了个未知数。这时阿大郎问她:“你还要到哪里去?”阿珠说:“我想自己走走。”阿大郎说:“这里不比你的家,这里的兽类很多!你到哪里去?我保护你。”
阿珠问他:“你吃的芭蕉是从哪里摘来的?”阿大郎说道:“山下面有一片。”阿珠说:“你带我去摘芭蕉好不好?”阿大郎说:“好的,我带着你去。”他们往山下走,这里一条小山路也没有,除了大树野草就荆棘条子。这对野人阿大郎来说有如平地;对阿珠来说就是层层的屏障。走了没有多远,她的衣裳就被野草给拉破了。在下陡坡时,眼看着她就摔倒了,阿大郎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她,趁势将她抱在怀里,飞快的来到芭蕉地。
阿大郎撒开双手让阿珠去摘芭蕉,阿珠一时还不想离开他怀中的温暖。呆了好大一会儿,阿珠向着阿大郎笑了笑,然后她摘下一个芭蕉递给阿大郎说道:“你还没吃早饭,你先吃吧。”阿大郎得到了她的关心,阿大郎高兴地说:“好的!我先吃。”他们在芭蕉地吃好以后,阿大郎向阿珠说道:“我们还要到哪里去?”阿珠说:“我们摘些芭蕉带回洞去,不到别处去了。”阿大郎说:“好的,我来摘芭蕉。”阿大郎摘了一串芭蕉以后,他一手拿着芭蕉;一手抱着阿珠;飞快的返回了洞府。
又到了夜里睡觉的时候了,阿珠还是睡在床上,阿大郎还是睡在地上门前。今天阿珠的心情比昨天畅快多了,她不但不在害怕他伤害自己,而且还从那里得到了温暖,她不知不觉的有了幸福感。可是她在睡着以后,还是做了个噩梦。她梦到自己被掉下了山崖,她哭了,她哭出来了声音。
阿大郎听见她的哭声,赶忙起来看她。见她是做梦,他用手摸了摸她身体,感到有些发凉。他上了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阿珠梦醒以后,发现了他温暖的身体,她很是得意,她紧紧地靠近了他。阿大郎再没有睡意,他用身体为阿珠取暖,又用胳膊盖在她的身上,像是抱小孩子似的让她睡觉,自己到天亮时才像是睡着了。
天亮了,阿珠睡醒了。她知道阿大郎一夜没睡是为她,这时她也不想弄醒他,她呆在了他的怀里。阿珠的心,像被幸福给占领了,心想到:“缘分是不容更改的,找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个爱自己的人。阿大郎啊,我认了!我嫁给你了。你不是野人,你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我爱你,我要与你共生共存,我们永不分离。”直到午后,阿大郎才睡醒了,他睁开眼一看,阿珠她醒了。他赶忙撒开手说道:“怕你受凉,我才上床的。”阿珠笑着说道:“连我的名字你也不问一问,竟敢上床来搂人家。”阿大郎说:“我做的不好,请说出名字来吧?”阿珠说:“我姓溪,名字叫阿珠。”阿大郎一听惊神了,他把阿珠听成了阿乌,他紧搂住阿珠说:“阿乌!我想你。”
阿珠这时并不躲闪,她任他亲近,她还见到了他又流出了眼泪。过了一阵,阿珠轻声地说:“大郎,我们该起床了。”阿大郎一听忙说道:“好的,我起来给你拿吃的去。”阿珠说:“大郎,我们一起起,一起去拿吃的,好吗?”阿大郎从她的言语中也感到了温暖,他高兴地说道:“好的,我听你的话。”
他们出了内室来到厨房,阿大郎不让阿珠动手,让她坐在那里等着他拿来吃的。他将芭蕉剥皮以后,送到了阿珠的嘴边,让阿珠吃。阿珠也拿过来一个芭蕉剥了皮让阿大郎吃,一个人和一个野人就这样吃在一起了。吃完午饭以后,阿大郎问她:“阿乌,今天想到哪里去?”阿珠说:“今天我们将那室里的被子找些能用的,拿到我的内室去。”阿大郎说:“你冷了有我为你暖身,还要被子吗?”
阿珠笑着用手点了他一下脑门子说道:“傻样,抢人家来,连个洞房也不知道准备。”阿大郎一听她准备洞房,高兴地亲了她一口说道:“好的,我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干啥!”他们来到放被褥的内室,找些能用的拿到外边,捶打了一阵子,然后拿到了她住的内室。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日落月出的时光。
被褥铺完以后,阿珠说:“大郎,你能找个火,让室内有个灯吗?”阿大郎说:“好的,我去拿灯。”不多时,阿大郎举着一个油灯进来,阿珠高兴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阿大郎说:“原来的人家留下的,有灯链石一打就着火。”有了灯了,对洞房来说这是个吉利事。放好灯,阿珠高兴地对大郎说:“我们到外面拜天地去吧?”阿大郎说:“好的!我听你的。”
他们到了室外找了块平地,正时明月当空,阿珠说道:“大郎,我们跪下给月老磕头。”阿大郎说:“好的,我听你的。”阿珠说:“你愿娶我为妻吗?”阿大郎说:“我愿意!”阿珠说:“你对这月老说:‘愿意娶溪阿珠为妻。’”阿大郎给月亮磕了头说:“我愿意娶溪阿珠为妻!”阿珠也给月老磕了头说道:“月老作证,我溪阿珠愿意嫁给阿大郎,愿意做他的妻子!”
然后他们又拜了天;拜了地;拜了高堂。他们回到洞房门口时,阿珠说道:“大郎我先进去,你先等一会儿。等我叫你,你再进去。”阿大郎说:“嗯!我听你的。”阿珠进到洞房,准备好以后,她对外边喊道:“大郎,可以进来了。”阿大郎进来一见阿珠脱了上衣,顶蒙在了头上。见大郎进室她说:“大郎,掀开我的蒙头巾。”阿大郎掀开了她的上衣,这时见到了她红红的兜肚。
阿珠说:“大郎,你上床来,我们入洞房吧!”阿大郎上了床,阿珠为他脱去了裙子,阿珠自己也脱掉了贴身衣,阿大郎钻进了被窝,阿珠说:“大郎,你叫我娘子。”阿大郎叫了声娘子,阿珠对他叫了声相公,一个人和一个野人入了洞房。人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的见怪也就不怪了。
第二日上午,阿大郎和阿珠从洞房中走出来,他们都显得很是高兴。昨天夜里他俩已经商定:今天要由阿大郎背着新娘溪阿珠,游逛山景。大郎问阿珠:“娘子,我从哪里走?”阿珠说:“相公背我到哪里我就去那里。”大郎背上阿珠问她:“娘子,你要我飞行,还是慢行?”阿珠说:“要慢行,见了吃的我们还要找吃的呢。”
大郎说:“好的,我听娘子的,我们慢行逛景。”他一步一颠地走着,她犹如坐轿的美着,幸福像是圈住了他们。一会儿来到了芭蕉地,他把阿珠放下,为她摘来芭蕉剥了皮,给她送到嘴里。阿珠索性闭上了眼睛,他喂她吃。吃了芭蕉,他又把她背进果子林,摘了果子还是喂她吃。吃完果子他又背她逛了山、看了景,到了天黑他们才回洞中来。
一天的快乐使阿珠感到了幸福是什么?幸福是你嫁对了郎。今夜是阿珠先躺下进了被窝,大郎站在床边,为她进行了按摩。从头到脚都给她按摩的舒舒服服的,阿珠颤声说道:“大郎相公,别再按了,你背了我一天了,你也该休息了。”阿大郎说:“让娘子高兴!我不怕累。”他还是不停手。她又催他说:“相公行了,别按了,该睡觉了。”大郎停下来了,他上了床,钻进了被窝。有看官要问:“他是一个野人,怎能会干人间的绝活?”这就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这天大郎去打野兔子,因为阿珠有身孕了!大郎要给她补养身子。大郎走后,阿珠也到洞外来,她是来晒太阳的。忽然她听到有打口哨声音,这是她弟弟阿旺上山打猎用的口哨声音,阿珠急忙向山外望去。老远一望,真的是弟弟阿旺来了,她高兴地喊道:“阿旺!我是姐姐阿珠,我在这里。”
她这里一喊,阿旺也听到了她的声音。阿旺也喊道:“阿珠姐姐,是你吗?”阿珠迎声道:“是我,我是阿珠姐姐。”阿旺听清了,他大步的走了过来。姐弟见面后,抱着都哭了起来。阿旺问姐姐:“二姐,你为啥到这里来?为啥不回家?家里以为你出事了,爹娘哭的可伤心了。”阿珠说:“弟弟,话是一言难尽,你随姐姐到洞里来,姐姐慢慢地对你说。”
阿旺擦了眼泪,跟着二姐来了薛家洞内。见了这些迷人的房屋,阿旺顾不上问上几句,他是急着要知道二姐上这里的事由。等二姐前因后果的对他说明情况以后,阿旺心生怒气,他说:“该死的野人,我定要杀死他!”阿珠阻拦说道:“弟弟不可,当今他已成了你的姐夫。”阿旺哭着说:“二姐怎和野人成亲?”
阿珠说:“他虽然是个野人,但是他善解人意,他不比别人差。”阿旺说:“不行,姐姐你马上跟我回家走,我们回家见爹娘去。”阿珠说:“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姐姐我既然嫁给他了,我就不离开他了。”阿旺说:“二姐你真是气死人!”阿珠说:“阿旺不要生气,回家你还要替姐姐向爹娘说个清楚,姐姐不后悔,姐姐在这里很好,很是顺心。”阿旺说:“二姐,事情可要往后想啊!你还有后半辈的生活。”阿珠说:“姐姐跟他有缘分,姐姐认命了,生活再难我也能忍受。”
阿旺不哭了,他说道:“终身大事是姐姐的,由姐姐自己说了算。”他取下身上带的干粮说:“这些干粮饼子给你留下,不多留了,我要下山回家去了。”阿珠哭着说道:“回到家对爹娘说不要想我;不要挂念我;我过得很好。”阿旺说:“二姐放心,你的事情我对爹娘说,让他们不要挂心你。”阿珠送走了弟弟阿旺,直到看不到身影她才回来。
弟弟阿旺走后不多时,大郎回来了,他打来了兔子,还有野鸟等。他见到阿珠像是哭过,便问道:“娘子,你哭了?”阿珠说:“刚才我弟弟来过了,多日不见,一见他,我哭了。”大郎说:“你不要哭了,再想家时,我送你回家去。”阿珠说:“相公你说哪里话来,嫁了人的女人怎么能丢开相公回家去?”
大郎说:“你不哭就好,我去为你烧兔子肉、烧鸟肉,让你补好身子。”阿珠说:“你给兔子脱皮,给鸟脱毛,煮肉还是由我来吧!”大郎说道:“你当我不会煮?猎人们在山上煮肉时,我见过,我也会煮,伺候娘子我还行。”阿珠笑着说:“伺候娘子坐月子,你行吗?”大郎说道:“行!让你吃饱、喝好,你累了小宝宝由我来看护。”
他的话都说到阿珠的心里去了,句句都是开心丸,句句都让阿珠听了舒服。兔子肉煮熟了,阿珠让大郎先吃,大郎不肯吃,他说:“兔肉是给你补身子的,由你来吃。”阿珠说:“你劳累了一天,也该补补身子?吃没了明天再打去。”大郎说:“嗯!我听你的,等你吃剩下的我在吃。”阿珠说:“你快趁热吃吧!我是吃不完的。”大郎‘嘿嘿’的一笑地说道:“生的、凉的我都能吃,热的我反吃不惯。”
阿珠听了他的话,又见到他那种憨傻劲,爱心的笑了。她温和地对他说道:“你吃不惯热食你的改正,慢慢地我让你学会吃热食。”阿大郎说:“好的,我听你的。”他们吃完兔子肉、鸟肉以后,阿珠拿出她弟弟刚留下来的饼子给大郎吃。大郎一见饼子忙问道:“这是从哪弄来的?”阿珠说:“是我弟弟给咱们留下来的。”
大郎知道她刚才哭的原因是因为弟弟来了,不过大郎见了饼子,他又想起了那次在大树下与阿珠夺竹篮的情节。他问阿珠:“你还记得那次我与你争夺竹篮的事吗?那次你给了我一个饼子,我吃了很是香甜!今日弟弟又送饼子来给我吃。好的,我很高兴!”阿珠说:“吃饼子另有一大好处你知道吗?”大郎说道:“你说说,我听你的。”阿珠说:“是这饼子给我俩牵了红线,月老才让我们成亲的。”
大郎说:“今天我再吃饼子,让小宝宝快快出来!”听他说着似对似憨的话,阿珠幸福的笑了。她依在了大郎的怀中,大郎抱着她,摇着她,在她心中再一次涌出甜蜜来。她再一次的认为:野人比那些负心人好得多!幸福是最好的结果。大郎见她幸福的笑着,他的两只手像摇篮,像秋千一样地悠晃着她。
隔了两天,弟弟阿旺又来了,这次正赶上大郎在家。阿珠怕弟弟见了他害怕,她对大郎说:“你先不要相见弟弟,你躲避躲避,等弟弟走后,你再回来。”大郎不高兴地说道:“我是个野人,见不得弟弟。”阿珠劝他说:“等候,我会让你相见弟弟,我还要带你到我家中去。”大郎说:“嗯!我听你的。”大郎躲出了洞府。
阿珠出洞将弟弟迎进了洞内,她见弟弟这次来是带着笑容的,她放了心,她问道:“爹娘可好?”阿旺说:“爹娘很好,爹娘同意你的婚事了。爹娘说:这是你的命,是你与野人有缘分,爹娘听说你怀孕了,还要见外孙子呢!”阿珠听了弟弟的话心中格外高兴。她见弟弟又带来了饼子和粮食;也带来了她常穿过的衣裳;其中还有针线和布块。阿珠高兴的心说:“爹娘送来了及时雨。”
弟弟阿旺又要回走了,这次阿珠没有在哭,她要把剩下来的兔子肉,让弟弟带回家去给爹娘吃。弟弟阿旺说:“我是猎手,家中怎缺这些?我不带,你过得顺心,全家都高兴。”他们刚一出洞门,‘啪’的一声有一捆野人参掉在面前。阿珠知道这是大郎的用意,她拾起这捆人参递给阿旺说:“这捆人参回去让爹娘吃吧?”弟弟阿旺同意把野人参带回家去,阿珠心中宽慰。
弟弟走后,大郎回来了,阿珠上前扑在了他的怀中,她高兴地问道:“大郎,你想的很周到,我爱你。”大郎说:“我是想让你家中人尝尝野味。”阿珠亲了他一口,大郎也还了她一口,阿珠说:“大郎,你真好!”大郎说:“我是野人,我不好。”阿珠生气地说:“大郎!不准你说是野人,你是我心中的美男子。”
阿珠与阿大郎幸福的生活,甜蜜的过着,不久她生下了人类与野人的第一个小宝宝。大郎围着小宝宝蹦啊!跳啊!小宝宝虽然身上带来的毛发很多,但是他很健壮!当娘为他穿上小兜肚时,他的******尿了娘一手。大郎赶去煮兔子肉,熬米汤为阿珠补身子。阿珠喝了米汤不久,她的奶水下来了,她第一次喂小宝宝吃了奶。这小家伙吃了睡,睡了吃,他一声也不哭,阿珠与大郎这对新爹娘都围着他转。
有了小宝宝以后,大郎更勤快了,他每天打来兔子、鸟,摘来芭蕉果子等,回到家他把阿珠的月子伺候的很是周到。兔肉、鸟肉、米饭、米汤、芭蕉等都摆在阿珠的面前,阿珠随吃随取。几个月下来,阿珠吃的是满面红光,小宝宝个子长得翻了一翻。阿珠见到大郎这样辛苦;这样的劳累;她更爱他了,她也心疼他了。这个小家庭,谁离开谁也不行了。
这天,阿大郎与往常一样,天一亮就出去打野兔子去了。他刚走不久,家中进来另一个野人阿哈都得。阿珠不认识他,见他光着身子,一丝不挂,撵他出去。阿哈都得见洞中有女人和孩子,很是眼热。他突然也说出人话问道:“阿大郎不在洞吗?”阿珠听了又是一惊,这个野人也会说人话。阿珠的语气和气了,她说:“你认识大郎?”阿哈都得说:“我们相互帮过忙,也算是朋友。”
既是大郎的朋友,虽说他一丝不挂,他是野人可以谅解他,阿珠将他请进室内。阿珠也拿出饼子招待了他,阿哈都得问她:“这孩子是你和阿大郎生下来的?”阿珠说:“一年前我与大郎成了亲。”阿哈都得说:“阿大郎的福气可不小啊!你看我穿着的还是树皮,可他已是穿上了人间的衣裳。这样的好事他也不与我说一说,这样的好事他一个独占了!”阿珠说:“大郎太忙了,还没有时间对你去说。”阿哈都得说:“分明是不把我当朋友,我眼气他!我恨他!”
阿珠说:“他是个好人,你不要恨他。”阿哈都得说:“我也是个好人,你跟我来过!我会善待你。”阿珠生气了,但她也害怕了,因为面前的他是个野人,这时阿珠急盼着大郎回来。不多时大郎回来了,他一进洞就先见到阿哈都得,阿大郎惊喜地问道:“阿哈都得,你好!怎么想来看我?”
阿哈都得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来看你,我是来看娘子的。”这时阿珠躲在大郎的身后说:“他不是好人。”阿大郎忍着气说道:“阿哈都得,到外室说话。”阿哈都得说:“我们到外边去决斗!谁胜了,谁就要这个娘子。”阿大郎一听他的话,怒气上来了,他对阿哈都得说:“走!我与你决斗!”阿珠听了害怕了,她喊道:“大郎,不可!”
阿大郎一时冲动了,她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他与阿哈都得一直走到室外,进行决斗了。他们两个野人面对面站好,互相打了手势,阿哈都得说道:“谁先打?”阿大郎说:“你先打。”阿哈都得上前猛力打了阿大郎两拳,打得阿大郎大喘气。阿大郎也还了阿哈都得两拳,阿哈都得很是满意。因为阿大郎左膀处有箭伤,所以他拳力不大。
第二轮决斗的用具是一块大石头,阿哈都得将石块往地上一扔说:“谁先打?”阿大郎说:“你先打。”阿哈都得捡起大石块上前对着阿大郎脑袋就砸了下来,听得‘喀嚓’一声,阿大郎就吃不住了,鲜血立刻流出。狠心的阿哈都得接着又砸,打得阿大郎的脑浆子都砸了出来,阿大郎死了,他败了。
阿哈都得高兴地进了洞室,他对阿珠说:“我胜利了!你归我所有,你是我的娘子了!”阿珠吓得哭都无声了,她护住了孩子。阿哈都得过来一把就抢过了她的孩子,阿珠大声说道:“还我孩子!”阿哈都得不听她的,一扬手将孩子摔了出去,没等孩子哭一声,就断气摔死了。阿珠不顾死活冲向了他,要与他拼命。
可是阿哈都得的力气比阿大郎大得多,他顺手抱住阿珠,接着就强吻阿珠。阿珠挣不脱,被按在了床上,强行的奸污了阿珠。阿珠更不想活了,她想撞墙而死。可是阿哈都得就是不让她得手,几次都让他拉住。忽然阿珠想到先把大郎和孩子的尸体埋葬才对。她对阿哈都得说道:“你不让我死,你得听我的话。”阿哈都得说:“我听你的,只要你当我的娘子。”
阿珠心想:“得机会,我得为大郎和孩子报仇!现在不如先依了他。”于是阿珠说:“我当你的娘子,你得听我的话。”阿哈都得见她答应了当他的娘子,他高兴了,他听阿珠的话了。阿珠让他将大郎和孩子的尸体埋掉了,阿珠让他哭了爹,他哭了爹。阿珠让他搧自己的嘴巴,他搧了嘴巴。
话说在天空中的两位执法,已将野人这里情况观察的清清楚楚。他们见野人发生了内斗,阿大郎和阿珠的孩子都已死掉,野人阿哈都得又面临阿珠的杀害。两位执法便将这一情况,向女娲娘娘进行了禀报,请女娲娘娘下达仙旨。女娲娘娘用传音术对两位执法说道:“野人是人类近亲与朋友,野人的数量稀少,他们内斗不要干涉,但是人类不可伤害野人。”两位执法说了声“遵法旨”!随即诏来罗公远上仙,让罗公远上仙到神农架,对人类进行说服,让他们停止杀害野人。
话说溪阿珠怀着报仇雪恨的心情,一心要杀害野人阿哈都得。假意给阿哈都得当作娘子,她是在等着机会的到来。这天,弟弟阿旺又来看她,正巧这时阿哈都得不在洞中,阿珠哭着向弟弟说明了情况,并表示一定要给大郎报仇,杀了阿哈都得。弟弟阿旺因恨野人毁了姐姐青春,也决定要杀害野人。
阿珠问弟弟:“你有什么办法杀他?”阿旺说道:“要先捉住他,然后在砍了他!”阿珠问道:“怎样才能捉住他?”阿旺反问道:“他回洞来,都有什么举动?”阿珠说:“他每天回来,都要坐在洞口那块大石板上休息一阵子。”阿旺一听说道:“有了,捉他的办法有了。”阿珠问他:“用什么办法?”阿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向阿珠说了,阿珠也认为可行。
说完话阿旺急忙走了,回到家后,他到集市上买了一大桶胶水,又备把快刀,到了下午,他又来到薛家洞府。姐姐阿珠迎他前来,问他:“可都带来。”阿旺向姐姐点了头,小声问道:“野人在不在?”阿珠说:“他不在,天黑了他才回来。”阿旺说了声好机会,他让姐姐阿珠为他放哨,他提桶来到洞府门前向大石板倒下了满满的胶水,等野人坐下时,胶水会粘住他不能动弹!然后阿旺躲在一边。
天黑了,阿珠在洞外等阿哈都得回来。一会儿,阿哈都得回来了,阿珠上前迎接他,接过他打来的野兔。阿哈都得见她这样接待他,心中高兴。阿珠问他:“你累了吧?”阿哈都得说:“有些累。”阿珠说:“快来坐石板上休息休息。”阿哈都得听她的话,他坐在了石板上。他觉得石板上像是有水发光,他用手去摸石板,一摸手也被粘住了。他想起身屁股也被粘住了,他本能地又用另一只手去扶石板,另一只手也被粘住了。
这时阿哈都得本能地喊道:“娘子快来拉我一把!”阿珠大声地说道:“野人,你害了我的全家,今天是我报仇的机会,我要杀死你!”她拿棒子出来,她弟弟阿旺举着快刀来到,他们上前就要动刀砍下。正在这时,罗公远仙人出现,他高声说道:“且慢动手!”阿旺一听身边有人说话,他吓了一跳。罗公远上仙近前护住了阿哈都得,他对阿旺说道:“他是个野人,是人类的朋友,请两位饶他一命吧?”
罗公远仙人的突然出现,让阿珠很是诧异。她哭了,她诉说:“这个野人杀了我的孩子!杀了大郎!老人家请不要心疼他。”罗公远仙人说:“野人是人类的近亲,但是他难以教化。他有野性,野性使他无知,使他害了同类,我们人类不应与野人斗气,请两位施主就放他一马吧!”阿旺听了罗公远的话,他对姐姐阿珠说:“二姐,这位老人家说的对,我们回家去吧?我们不杀他了。”阿珠也同意了,但是又怕放了他,他还会抢她。
罗公远上仙看出了她的心思,罗公远上仙说道:“施主不必担心后事,现在我就打发他远走,让他忘掉前面的事情。”只见罗公远上仙吹了一口法气,忽然连野人带石板都不见了。阿珠理解到这是仙人来救她,她给罗公远上仙行了礼,然后跟着她弟弟阿旺回家去了。罗公远上仙办完法事,向两位执法复了旨,回仙位去了。
两位执法对罗公远仙家很是满意,他俩又向女娲娘娘复了旨。女娲娘娘又发来仙旨曰:“河北大名北京城中出了个骗子,骗子伤及到了人命!宋徽宗赵佶重用奸臣当道,不顾人间安危,两位执法前去察看详情,对恶人不可轻饶!”两位执法接到仙旨,向娲皇宫方向行了仙礼,他们要察看骗子骗人地恶行。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