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还别说,还真有!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大叔卖力扫盲,姚月很配合地用求知的眼神看着大叔,大叔果然大度地答道,“看你这么有诚意,人又文质彬彬地,搞不好有戏。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
这大叔是受压迫多久没释放了,姚月心里腓腹。
“没有邀请没关系,不是名人推荐没关系,只要你有才华,也可以进去,只需现场作诗一首便可。”大叔摇头晃脑道来,“你可别以为简单,人家可是随机抽取题目,须按题作诗,还得晓情应景,大家若赞赏,你便可进入。”
“这么麻烦。”姚月嘀咕道。
“麻烦是麻烦,可值得。你可不知,这可是咱周国雁城的一大风景,若能进入赏玩,简直三生有幸。不过,你要是没这个才情也不能怪你,咱们都是小老百姓,看看就成。”说罢一脸“我看错人了”无限鄙夷的神情。
姚月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这大叔是来消遣她的吧。
“我要是不进去,反显得我没用了。”姚月思怤道。便躬身感谢道:“大叔好意,小生谢过了,再会。”会个妹。
言罢便转头进入船舫,后边大叔以为看错了,连忙喊叫提醒。姚月也不理他,信步踏入。
门前几位姑娘闲坐在旁,或倾听音乐,或执书静坐。仿佛一副四美图,姚月心生向往,便走快几步,无奈几位姑娘似没有见人似的,姚月便拜了拜。
“几位姐姐,小生这厢有礼了。”我讨好地对几位“姐姐”说道。
几位姐姐听闻终于有了反应,众美人见她模样清秀,谦谦有礼,模样可亲,皆起身回礼。
其中一个杏眼鹅蛋脸地姑娘问道:“小兄弟有何事,看姐姐能否帮你?”
姚月笑道:“能啊,这位姐姐,我当然是想进去玩儿啦~”
几位不想她竟这般直白,模样越是俊俏可爱,皆忍俊不禁。前面说话的姑娘又道:“那你可有邀请函,或荐书?”
姚月诚恳地摇摇头。
执书地安静姑娘淡笑地开口道:“我见你年级轻轻,怕是不知这里的规矩,没有这两样东西是不能进去的。”
姚月故作天真,抓头问道:“不是说作了诗就可以进去吗?”
几位美人相视一笑,想来是年少不知事,但见他天真可人,又不忍怫了她的兴致。便让姚月从一个象牙白的玉石捧盒中,任挑一张纸,进行作诗。
姚月见捧盒中层层叠叠放了好多折好的白纸,就随手拿了个最上面的。展开一看,姚月愁了,众美人见她愁眉苦脸的,当是难住了。
便都围了过去,看她手中的题目。只见上书“风月”二字,众美人相顾一看,真是难为这小兄弟了,他小小年级怎会懂甚风月之事,更别说是作诗,怕是无缘进入了。
殊不知,姚月苦思冥想地一番,竟是别有心思。
鹅脸美人见她沉吟已久,不禁有些同情,便安慰道:“若是今日没有灵思也无妨,不若明日再来便是。”劝她明日再来不过是为了维护他的面子,今日虞夏献唱,来人多如潮水,不少才子也纷纷作诗求放行,即便今天她作出诗来,若比不过众人,便也是徒劳。
后来几个书生样的少年见她矮小,便戏虐道:“小兄弟年纪轻轻来这种风月之地,家里人不管吗?”
姚月不禁好笑,我都快30了,还年纪轻轻,姚月再次故作天真道:“怎么,难道年级小的不能来么,莫不是有什么事是年级小做不了,你们做得了的?”
几位少年张口结舌,他们也不过就是17、8岁罢了,这种问题要如何回答,难不成告诉她不能“那个”,想到此处,众人都红了脸颊。
为首那人绕过姚月,上前讨要题目,以转移视线。他挑出一个“竹”,便提笔写道:云雾之间林稀稀,深山正中影叠叠。莫问中山仙何在,清明直正竹一双。
“拨开云雾见深山,‘正中影叠叠’呼应‘中山竹一双’,中山又是名乾兄的名,如此借竹明志。好诗好诗。”随行一青衣男子赞叹道。
那中山本就存心炫技,故意用了两个叠音,但这边又要故作谦虚道:“子玉兄缪赞了。”说罢眼睛飘向执书女子,见她毫无反应,不禁有些气闷。
他看了看这边的姚月,故意朗声道:“想来这位小兄弟,思虑甚久,必是有惊人才作。小生坐等绝作了。”
这下子四向人群皆被吸引,雅间中的客人也不禁探头张望。姚月站在大厅地入口处,顿时称为众矢之的。那执书美人眉头浅皱,这人摆明了是要为难这个小兄弟。
姚月脱口便道:“可不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选哪个好。”众人一惊。古来风月之诗多如牛毛,平日里姚月又无甚爱好,便是看书,古往今来皆有些许涉猎。一见“风月”二字,脑海中便是诗海汹涌。
“好大的口气。”雅间一人说道,这一声中气十足,十分慑人,在座各人震的耳鸣不止,皆深深皱起眉头,却见姚月跟没事人一眼嘻嘻笑道:“我说实话而已,你若不信,躲在暗处笑笑便罢,叫什么?反惊扰几位姐姐。”
几位美人听罢,心中一暖,皆迎光看向名为皎月地雅间,执书美人眉头皱得更深,她抿了抿唇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雅间之人听闻大步跨出,立在雅间之外,盛气凌人不容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