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迷路了……”
苏迁雨开始对自己无语了,明明只是想要出来散散心可是不知不觉就又迷路了,这个月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你没事吗?”
苏迁雨顺着声音来源寻去,竟没想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
……
陈缚墨之前一直在座位上遵照院监的话在原位上安静等着宴会开始;,可是身边的好几个同门都喝醉了,很多人为了照顾喝醉的人支不开手,而身边的醒酒茶也差不多喝完了。
陈缚墨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反正百院宴醒酒茶随处可见自己去拿一下也不会迷路的,于是就自作主张离开了位置。
可想而知,不出所料的又迷路了……
然而在四处寻找路途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人蹲在地上看上去好像不怎么舒服,心想难道又有人喝醉了?
溪畔的那座道观里的大道典籍说的很清楚,在有人落难时,有能力的人必须给予帮助,于是陈缚墨在想这些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习惯性的向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你没事吗?”
那个人昂起了头,于是陈缚墨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陈缚墨?”
“苏迁雨?”陈缚墨有些惊奇,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也喝醉了?”
苏迁雨赶忙摇头加挥手,说道:“没啊!陈缚墨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记得国教学院的位置应该不在这里。”
苏迁雨昨日回去时提到了即墨羽灰是国教学院的人,那么陈缚墨叫即墨羽灰师兄也就是说陈缚墨也是国教学院的人。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推理逻辑,就算是普通人都能理解,所以陈缚墨并不觉得意外。
“……我是来找醒酒茶的,那边不够了。”直到此时苏迁雨才发现了陈缚墨手里捧着的醒酒茶。
“你要来一杯么?”
苏迁雨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都说了我没喝酒,也不喜欢酒。”
苏迁雨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凑近陈缚墨身边嗅了嗅,说道“诶,陈缚墨你不喝酒么?”
陈缚墨摇了摇头,指着醒酒茶说道:“……不喝,酒易伤身,比起酒我觉得茶更好。”
“我师兄也喜欢喝茶,从小我就和他一起喝茶。”苏迁雨显得很有兴致。
陈缚墨想了想昨天即墨羽灰和他说过的段千秋和源与,有些僵硬:“……哪个师兄?”
“段师兄啦。”苏迁雨白了他一眼,说道:“源与师兄喝茶的样子我可不想回忆……”
陈缚墨说道:“……他很讨厌茶?”
“那是当然……”
“……我觉得话……”
“呜哇!”苏迁雨打断了陈缚墨的话,一路小跑到了眺望台,神情显得很兴奋,说道:“这里的话可以看到京都的全部啊!”
“……皇宫、国教离宫行宫和京都诸院的某些楼台都可以看到如此光景。”陈缚墨也走到了眺望台看着宴会厅楼下的无数风景,补充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比较喜欢读书。”
“段师兄也很喜欢读书,不过他基本上只读道藏和修行典籍,经常听人说现在这个世上书读的最多的人就是他呢!你一般看什么书呢?”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大道典籍。”
苏迁雨显得很是诧异,问道:“大道典籍?那不是很枯燥乏味吗?”
陈缚墨想了想,说道:“……其实是有些乏味,不过这些书伴我度过了很快乐的一段时间,所以我爱看。”
“……那么修行功法呢?”
“……我最近一个月一直在看。”
苏迁雨眉毛挑的老高,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最近一个月才在修行?”
“……是的。”
“也是,毕竟感觉你的境界并不高。”
陈缚墨听到这话,忍不住想到了昨天唐闲的那番话,问道:“……我的境界感觉起来不高?”
“是的,怎么了么?”
“……不,没什么。”
陈缚墨很奇怪,既然感觉起来自己的境界并不高,那么唐闲昨日为什么会认为我的境界很高?
“说起来,京都真的很壮观啊。”
陈缚墨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说道:“……比起京都,江南不是应该更加美吗?”
“你去过江南?”
陈缚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书中有提到过,你不是南方宗派的弟子吗,怎么没见过江南?”
“我虽然是南方宗派弟子却是南方的极南,离江南也很远呢。”苏迁雨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看守楼门的弟子突然喊道:“宴会即将开始,请各位入座!”
话音未落,人群就已经像流水一样开始流动,不一会儿各门各院的席位所在就已经显露出来了。
“我得回去了。”
陈缚墨点了点头,也朝着国教学院的席位走了过去。
……
……
“你又跑哪去了?”
陈缚墨赶忙向院监解释了前因后果才没有被院监痛骂一顿,不过还是被严令禁足了。
不久后,大人物们也都进了场,在朝拜过后,星谕七司的教谕也讲完了所谓的开场致辞。
而后相继在台上出现了两个少年。
“没想到他居然今年来参赛了啊!”
听着院监的感慨,陈缚墨也顺着他的视线找到了那个少年。
那是台上位于左手边的少年,神情显得有些恍恍惚惚,仿佛就像刚睡醒一样,更重要的是他身穿着星谕七司的司服。
“……星谕七司的人?”
院监点了点头,说道:“杨尘,他估计会成为你们夺冠的一个强劲阻碍……”
说到这里,院监忍不住停了下来并且看了一眼陈缚墨。
陈缚墨低下了头。
“……不必在意,顺其自然便好……”院监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一方面是因为这个词他最近已经听的太多了,已经有些烦腻了,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真的……根本不可能不在意。
陈缚墨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心想如果不解决识海的问题,真的无法在京都立足吗?
不等陈缚墨多加思考,第一场的比试就已经开始了。
右边的少年显得不怎么出名,自然也并不是有很多人给他打气,不过那个少年还是依然果断的抽出了剑。
剑意瞬间充斥着场间,虽不是很强烈,但也决不平凡,可以算是股很优秀较纯的气息。
剑意骤然分成三段,一段撕破空气直指杨尘面门,一段蜿蜒曲折攻向下盘,一段从空中撩过刺向身后要害。
“三烈剑?”院监有些惊异。
“……那是什么?”
“三烈剑是南方崩山宗的一种秘传剑法。”即墨羽灰在陈缚墨身旁解释道:“如其名,这种剑法相当爆烈,专攻人要害,因为十分难以掌握,所以很少人习得。”
陈缚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三段剑意已经全部来袭,而杨尘却仍恍恍惚惚的,看不出有什么应对方法于是也更加令人在意。
忽然剑光一闪,无数真元在杨尘周围爆裂。
扬起了些许微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