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奕昕四肢紧贴着被褥,表情瞬间多变,惊愕、羞愤、难以置信地盯着坐在他腹部的君窈,他突然安静下来,君窈却有些不习惯了,七分警惕三分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倨傲地仰起头,忽又想起有事要问他,这似乎不是问人的态度,复又低头,笑着娇柔轻唤:“皇上。”
上官奕昕生无可恋地闭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默许吗?君窈好奇道:“宫中有一处幽静宫殿,名唤梅园,你可知道?”
上官奕昕猛地睁开眼,诧异地凝视着君窈,直到君窈推搡他,他才如梦初醒,枕着胳膊慵懒道:“知道。”
君窈欣喜,俯身凑过去笑道:“同我讲讲呗!”
上官奕昕眨了眨桃花眼,勾了勾手指示意君窈再凑近些,近的两人几乎面颊相贴,他唇边逸出一丝狡黠笑意:“那不能白讲,你得给我点好处。”
真是小气!君窈嚷道:“什么好处?”
上官奕昕笑着指了指嘴唇,君窈看的微愣,倏尔明白过来,霍然起身,恼羞地怒视着他。上官奕昕惬意地把目光移向别处,却是丝毫不怕她。
君窈猛地俯身而来,上官奕昕毫无防备,嘴唇被狠狠地啃噬蹂.躏,痛的他皱眉闷吭,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又是一番啃噬,毫不示弱。
君窈被他啃的恼火,上官奕昕适时讲道:“梅园是淑太妃的居处······”
君窈不怒了,又好奇道:“然后呢?”
上官奕昕伸手探到君窈腰间,轻车熟路地解开她束腰的带子,炙热的唇隔着青丝深深浅浅地吻着她柔.软的耳垂,君窈感到身下有东西探入,恼怒地制止上官奕昕的动作,上官奕昕继续道:“当年,先皇刚登基,封伴自己七年的太子妃为后,封后当日,一袭凤袍动京城,人人都道皇后容颜倾城,先皇long颜大悦,召绣凤袍的绣娘听封,那凤袍出自绣娘静云之手,后来她便成了淑妃······”
上官奕昕讲到此处停下,桃花眼中忧伤流转,蒙了一层低落。君窈抬头去看时,那桃花眸又含着不羁的笑,若桃花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君窈追问:“后来呢?我昨日瞧见睿王去了梅园,屈膝对着紧闭的宫门屈膝跪拜······”
上官奕昕笑着打断:“后来······该侍寝了。”桃花眼染了绯.红,嘴角邪魅地勾着,伸手一拽那光滑柔.软的里衣便滑落,露出莹润如玉的娇身,他翻身把美人欺在身下,顺势勾起鸳鸯锦,鸳鸯锦落下,遮住那一室春guang。
西窗外,月如钩,清辉流转,鹤形烛台上,红烛摇曳,纱帐内春guang旖旎······
上官奕昕猛地从红帐内弹出,重重地摔到地上,君窈掀开纱帐,怒道:“手下败将!谁准你上榻的!”
上官奕昕抱起衣衫从地上爬起,恼羞成怒地指着君窈,半晌说道:“你······”
君窈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墙角那chuang褥子:“故事讲完了,皇上也该回去歇息了。”
纱帐缓缓放下,君窈倒头就睡,纱帐外传来一声怒吼:“我要休妃!”
纱帐轻扬,青幽剑凌空飞出,落至上官奕昕脚前,入地三分,剑身挑衅般轻轻晃着。
士可辱不可杀!上官奕昕转身,黑着脸朝墙角走去。
五更天,李公公又站在寝殿外,隔着帘子还未出声,上官奕昕便从里面出来。
李公公笑道:“皇上,今日起的真早。”
上官奕昕黑脸,一夜没睡起的能不早吗?!
片刻欢雀也入内,身后跟着梳洗婢女,替上官奕昕净面、束发、穿衣等。
君窈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上官奕昕不知何时已离开,她睡眼惺忪,问道:“皇上何时走的?”
欢雀替她挽发,回道:“早朝便走了,估摸着这会儿在御书房批奏折。”
君窈随口问道:“地上的被褥可收起来了?”
欢雀回身打量了一番,兰花藤蔓珐琅地毯铺满整座宫殿,日光透过雕花窗子洒进室内,显的整座宫殿富丽堂皇:“地上哪有被褥?莫非是小姐做了梦?”
君窈微愣,转身去看时,墙角着实没有被褥,又瞥了眼桌子下面,倒是露出一角鸳鸯锦。她暗笑:“的确是我做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