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崎的搜救工作已经进行了7天,可是队长还是没有消息,就连指挥我们也联络不上了。”新城十分担忧的向泽井说。
找不到居间这很正常,可是连宗方也联络不上,泽井皱起了眉,他不知道要不要把居间根本没有去长崎的事告诉大家,他更不知道该不该把联络不上宗方的事告诉居间。
“总监,让我们胜利队出动吧!“新城他们几人同时说道。
“可是~”可是让胜利队出动,居间势必会知道,那么她所做的牺牲就全都白费了。泽井是过来人,他怎会不了解这两人的心思。
“拜托了,总监,”对于他们来说,胜利队就是一个家,要他们在总部等消息,真的很困难。
“好吧!不过有一件事我想你们去之前应该知道。”泽井还是决定把它说出来,不管说出来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早就感觉他们2个很不对劲”,新城说。
“不管怎样,大家一定要把副队长找到,至于队长那边我去处理。”
泽井看了看大家说。
空荡荡的咖啡厅里光线柔和,流转着悦耳的音乐,居间送知树上课后,就一直坐在这里。
她的双手立在桌前,交叠着放在鼻子前,一副淡漠的神情。
接到泽井打来的电话时,她的心“咯噔”响了一下,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不可能,这不是她离开他要的结果。
那样惊慌失措的她,冲出咖啡厅时痛苦伤心的身影让人为之动容。
从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不冷静;从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爱哭;从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在乎他;从什么时候~她匆匆忙忙赶去学校接回知树,又匆匆忙忙订机票回东京。她知道她这一去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了~~~~~~~~~~长崎搜救营——“队长,你回来了?”几人见到队长都十分高兴,这几日他们没有了队长的坐镇,没有了副队长的指挥,顿觉群龙无首。
居间没有多话,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难掩笑容背后的担心,“怎么样,找到指挥了吗?”
野瑞他们刚想回答,一个搜救队员走了进来,“这是我们刚才在海滩上找到的一张相片和一块胜利队队服的布料。”
居间上前接过相片和布料,一瞬间泪水涌了出来,这张相片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的相片,还来不及多想,搜救队员的另一句话让她生生感受到窒息。
“我们怀疑宗方诚一副队长已经溺水身亡。”
“不,不可能,指挥怎么可能溺水而死呢?”居间的目光茫然,拼命的摇着头,深怕有人不相信她似的。
“队长,你先冷静点,我们都相信指挥没有死。”
居间失神滴跑了出来,来到了海来到了海边。
“你啊!老这么正经八百的,怪不得到现在还在打光棍。”
“有你这么魔鬼队长在就足够了,”
“谢谢啊!”
“指挥,你在那啊!你回答我一声好吗?你不是说过你会等我的吗?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你是一个大男人你不能这么不讲信用的。”一直蓄在眼里的泪水,终再也忍不住,哗哗而出,流过她苍白美丽的脸庞,浸过她发紫泛青的唇角,眼中的爱意此刻是如此的明显。
她是爱他的,她真的是爱他的,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除了圣仁以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可当她听到他失踪的消息时;当她听到他有可能溺水身亡时;当她看到他随身携带着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的相片时。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原来,她爱他这么深,深到愿意和他一起共赴黄泉也不退缩。
可他现在却有可能身亡,难道他们真得没有缘分吗?还是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
居间静立着,出神的望着海天相接的远处,海水有节奏的拍击着岸边的岩石,仿佛在唱着一首悠久而又用不改变的美丽神话。
海风渐大,波浪所带起的湿意也随着增多,真个沙滩上弥漫着一种冷清而又冰冷的气息。
居间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幽黑的睫毛下泪水已无声而出。
连续几天的搜寻工作都毫无收获,就连胜利队的大规模的搜救,也依然找不到宗方的身影,而他生存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就算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认为宗方死了,唯独居间,还负隅顽抗的相信着他还或着。
居间这几天都来海边,她的身影,伤心的;自责的;痛苦的站立着。
海风吹过海浪,吹过沙滩,吹到她的身边,凄凉万分。
居间打开了握着的手,一只千纸鹤顺着海风飘向了海面,她望着海,一动也不动。她的嘴唇有点干,眼睛依旧是红红的,“宗方,我相信你,就如你相信我一般,所以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居间的目光空洞,黯淡无光。
“这些千纸鹤是我用心一只一只叠出来的,每一张千纸鹤上都写着平安归来,我等你回来跟我一起带领胜利队,我等你回来跟我一起并肩作战,我等你回来跟我一起~”
无声的哭泣很快淹没在翻涌的波浪里,可却淹没不了这句句如爱似情的情缘,也淹没不了带着平安归来的千纸鹤,更加淹没不了这浓浓的爱。
在这凄凉的沙滩上,居间仿佛是孤单的只影。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还记得第一次跟他合作~还记得他的那一句“队长,你怎么了?”~还记得她被打晕,他焦急的模样~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合影~还记得他送自己护身符~还记得~~~~~~~~~原来,不知几何时,宗方早已占据了她的全部,只是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除了圣仁之外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只是她以为她对他只是基于队友和朋友的一种迷茫的感情,只是她以为自己离开她会让他幸福。
可是,他却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想救出她,而她却欺骗了他,欺骗得好彻底,甚至害他至今生死未卜。
居间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她已经跟圣仁分隔两个不同的世界,她不想再失去宗方。
“不,不会的,我终于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心,,所以你不能死,你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黑夜又再一次降临,夜凉如水,照着她孤单的身影,她低下了头,肩膀抽动着,冰凉的泪水又再一次滑下,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泪,就像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宗方一样。
“对不起,宗方那天我欺骗了你。过去,我真的很爱圣仁,可是现在在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而已。圣仁已经离开我了,如果你再离开我,我怕我会发疯,我会发疯啊!”她那么痛苦、那么伤心,她只愿顺从自己的心,跟自己所爱的人生活下去,难道就这么困难吗?
今晚的夜色,静谧而神秘,辽阔夜空只有寥寥几颗星无力地闪烁着,苍白的月亮孤寂地高挂,它和居间一样孤独与与无助。
~~~~~这一日,居间和往常一样,参与搜救工作,叠千纸鹤,然后去海边放飞。
她还在搜救营内叠千纸鹤时,野瑞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队长,我~你~”
居间放下手中刚刚完成的千纸鹤,抬起头来淡淡一笑说:“怎么了,野瑞队员?”
野瑞神色慌张,目光躲闪的说:“没有,没什么事!”
居间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她焦急的问:“是不是找到指挥了。”
“我~”野瑞想了半天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你快说啊!”居间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队长,你听我说,”野瑞低下了头,终还是说出了口,“搜救队刚才在西南海域发现了一具身穿胜利队队服的尸体,但由于死去多时,又泡在水里,所以,所以几乎难以辨认到底是不是指挥。”
轰——野瑞的面容在她面前逐渐模糊,她的耳膜轰轰作响,只听见自己的嗓子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沙哑的从里面传来出来:“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居间伤心绝望的跑出了医院,仿佛只要不去想,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
她行尸走肉般走到放着尸体的地方,一块白布盖住了尸体的全身上下,一块白布盖住了她跟宗方所有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