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间离开胜利队已经有一个星期了。短暂的7天里,似乎每一天都很漫长。居间的面容似乎每一分钟都在抢占着宗方的记忆,他在总部内穿梭游走,盼望能见到她的身影。他躲在自己的世界慢慢的再一次回味,那些与她共度的过去,才发现一切的一切早已说明他的心。
“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了解自己对你的心意?你知道吗?这几天,在胜利队看不到你的身影、看不到你的笑容,我做任何事都没有动力。”宗方的声音暗沉而沙哑,仿佛是感冒了。
“这几天,我都会问自己一个问题,我到底怎么了,这还是我吗?这还是那个遇事不慌不乱的宗方城一吗?”宗方自问。
他一步一步走进卧室,在卧室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他和居间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照片中的她是那么美丽不染尘嚣,她的笑容是那么温暖如沐春风。他用心抚摸着,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第二日,宗方一踏进司令室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各位,怎么了?”宗方不解的问道。
众人支支吾吾,都说不出话来,还是野瑞先开了口,“指挥,你先看看这个?”说着,野瑞迅速的敲击着键盘,将图像输到了主屏幕上。
“这不是队长执行任务的地方吗?”宗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指挥,你一定要冷静,”新城拍了一下宗方的肩膀。
“说话啊,你们给我说话啊!”宗方看向大家。
“队长执行任务的地方发生大规模的火山爆发,”野瑞看了一下宗方阴沉的脸又接着说,“而且,火山爆发带来了海啸跟地震~”
宗方的心脏一下抽紧,不顾野瑞他们的叫喊,转身冲了出去,驾驶着胜利飞燕一号飞出了总部。
难怪他这几天老是心神不宁的,他十分后悔,当时为什么没能坚持和她一起去。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要他怎么办。宗方不敢接受失去居间的痛苦,他驾驶着胜利飞燕一号飞快地驶向了居间执行任务的地方。可他不知道,居间执行任务是假的,去的地方也是假的。
同一时间,野瑞他们已经把情况告诉了泽井,当泽井听到宗方一人驾驶着飞机去找居间时,立刻大声说出:“胡闹,马上把他给我叫回来。”其实,他这么说是为了宗方好,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去了,也是无用,居间根本就没有在那里。
“总监,你先不要生气,指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不管什么原因,没有得到指示前,就擅自行动,他还能胜任胜利队的副队长吗?”
~~~宗方到达地点后,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停下飞机。到处都是断臂残垣、火海弥漫,人声、哭声交织一片。宗方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已倒地不起。
~~~~~~宗方睁开眼的第一感觉便是头非常的痛,事实上,他已经发烧了。四周一片漆黑,夜幕早已降临,他挣扎的爬了起来,大声的叫喊着:“队长,我是宗方,你在那里,我说的话你听得见吗?”
可回应他的只是迎面而来的风,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他只想赶快找到居间,跟她说出隐藏在他心底的话,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不能失去居间,他做不到,如果再也见不到她,他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第一次留下了泪,他的泪水交织着汗水,无尽的后悔在他心里蔓延。如果他当初再坚持一点,如果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不吃醋,第二天赶去飞机场送她,如果~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队长,你到底在那里,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向你表白心意,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有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可是这些话我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突然跪了下来,就那么直接的跪了下来,天那么高、海那么深,他显得那么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
“滴!”
“滴!”
突然,心电图监护器发出了尖锐的警声~“滴!”
“滴!”
“心跳停止!”
一个医生大声叫道,同时用力挤压着病人的心脏。
“血压接近零!”
“滴!”
“滴!”
~~~~~~“宗方,不要,不要啊!”居间突然清醒了过来,她额头满是汗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怎么会,我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事。难道是宗方出了什么事,居间带着几分担忧和孤寂从床上走下。
这些天,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宗方,她拼命的去工作,拼命的想要忘记一切。可是,却是徒劳,她越是这么做,她心里对宗方的思念便会越来越深。
居间无奈的笑了笑,她跟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像两根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有时候,她甚至想不顾一切的跑回东京,跑回他的身边,可她只是想想,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居间打开窗,冰凉的夜风,匆匆向她吹来。复兴的记忆,悲伤的昨天,让她投怀长空,看不清那一抹迷茫之色。
“妈妈,你怎么了?”知树小声的问道。
居间转过了头,发现知树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她身后,她忙关上了窗,对知树说:“妈妈在想一些事情,所以还没有睡,那你呢?”
“我,我想爸爸了,”知树犹豫了一下。
圣仁在走之前跟居间说的话再次在脑海里浮现,居间闭上了眼,不敢再回忆。“今晚,跟妈妈睡,好吗?”
孩子始终只是孩子,没有大人的复杂心思,没有钩心斗角,这样的生活或许只有孩子才有。“好啊,我好久都没有跟妈妈在一起睡觉了。”话语里难掩激动之情,对于父亲早逝,母亲工作繁忙的知树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躺在床上,居间替知树盖好了被子,却听知树又说:“妈妈,爸爸去世的时候你一定很难过吧!”
居间愣了一下,失神的避开知树的眼神,“都过去了,妈妈有知树已经足够了。”
“可是,妈妈你在哭啊!你是在想爸爸吗?”知树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居间怎么能说这是为宗方流的泪呢,“好了,知树,快睡吧!要不然明天上课要迟到了。”
“妈妈,我也已经8岁了,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说啊!”知树仍然不放心的问道,因为这么多天,他很少看见居间笑,以前那个乐观开朗的居间仿佛消失了。
“嗯!知树是个小大人了,可以保护妈妈了,是吗?”居间应道,“说实话,你爸爸去世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那妈妈可以跟我说说跟爸爸的事吗?”知树期待的问道。
居间想了想,才说:“可以,来,我抱着你说,好吗?”
“我跟你爸爸都是生命科学的研究员,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认识的。后来,有一次总部派我去执行一个任务,你爸爸就跟我说~”
“这次就让我去吧!身为科学家,我好久没有感受超古代文明的味道了。”居间笑着说。
“队长,请等一下,”宗方叫住了转身离去的居间。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类似项链的东西,“把这个拿着,在防卫军的时候它曾经救过我一命。”
居间看了一下宗方坚定的眼神,微笑着接过了。
“妈妈,爸爸跟你说什么了啊!”知树抬起头来问道。
居间痛苦的合上了眼睛,“好了,今天,先说道这里,休息了好吗?”
“嗯!那妈妈你也好好休息。”
居间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面的结婚戒指早已被她摘了下来。自己的心里已经没有圣仁了吗?为什么我心里对圣仁的思念越来越少,对宗方的爱却在不断增加。难道我真得爱上宗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