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被催眠者凝视上访的一个光点或光亮灯罩,或凝视催眠师手中捧端的发亮物体,距离10厘米左右。集中注意力凝视数分钟后,催眠师用单调的暗示性语言引导:“你的眼睛开始疲倦起来了……你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你全身越来越沉重,头脑越来越模糊了……你就要瞌睡了……睡把……熟睡吧……”眼睑闭合,说明催眠成功。这是第一种方法,名叫光点刺激法。”
“第二种方法……单调重复法:让被催眠者闭目全身放松,倾听节拍器或感应器发出的单调声音或滴水声,几分钟后给予类似的语言提示,在暗示时还可加上数数,典型语言有:“这里没有打扰你的东西……催了我说话的声音和滴水声,你什么也听不见……随着我数数你会加重瞌睡……一……一股舒服的暖流流遍你全身……二……你的头脑模糊不清了……三……周围安静极了……不能抵制的睡意已经完全笼罩你了……你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三种方法……温觉引导法:净手并烘热,用温暖洁净的手轻微基础被催眠者的皮肤表面,从其额部,两颊到双手,按照同一方向反复地,缓慢地,均匀地慢慢移动,同时可使用上述语言暗示。也可以不接触皮肤,只靠手的移动一起的热空气的波动给予刺激。”
说到这里阮知秋停顿了一会儿,他一手托着文件夹的背部,一手指着资料夹上的一段文字说道:“其实这段话,是有所偏颇的。完整的时间设置应该是:一般一次催眠一个小时左右,根据催眠中要解决的不同问题视具体情况调整。作为治疗性的催眠最起码5次治疗,第一次为适应性治疗,第二次才真正开始治疗;一般每10次为1个疗程。当然,由于个体差异有人并不一定需要做完整个疗程就全面恢复。”
“我记得,在上学的时候。老师拿过一个连环杀人案当做是例子讲给我们听。该事情的经过就由着一个深谙催眠之道的大师,利用嫌疑犯心里上的缺点,反复进行暗示,最后诱发了嫌疑人心里的负面情绪,从而导致那件杀人案至今还停留在取证的阶段。”说道这里,阮知秋脸上混合着对那位催眠大师的敬佩和对其的惧怕心里,两种情绪在面上相互纠缠着。
“这么说来,催眠这种学科倒是挺危险的。”黄百盛脸色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阴沉。
瞅着黄百盛脸上略带着不解的神色,阮知秋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能一杆打翻一船人,催眠这门学科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而且也不是没有解除的方法,其中最常见的解除催眠方法就是:“再过五分钟我将把你叫醒……现在我从五数到一,当数到一的时候你会完全清醒……五……你开始逐渐清醒了……肌肉变的有弹性和力量了……四……你头脑清醒了,你开始清楚地辨别各种声音……二……你更清醒了……你已经完全清醒了……一!醒来吧。”
“至于您说的危害,也只有那种深度催眠罢了。像是那件连环杀人案,就是那个催眠大师,被催眠的人具体的表现就是只听到催眠师的说话声音,绝对顺从和遵照指令动作,痛觉减退甚至消失,催眠解除后完全遗忘。”阮知秋说道最后,忽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念头,看来这并不像是室长所说的那种单纯的想要了解,恐怕着后面还隐藏着什么。
“知秋啊,你是我们科室的高材生。我想你一定也听说过一句老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你是个聪明人,一些唠叨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嗯,我还有事,你自己看着办吧。”黄百盛自从接触了上层圈子以后,关于看人识人方面不说精通七窍,起码五窍是没有问题的。他甚至不用去思考,一眼就可以看出阮知秋心里在想什么。这不得不说那个糜烂的圈子内,真的很锻炼人的心智。黄百盛一边感慨着,一边扶着肚子,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阮知秋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夹,犹豫了一会儿,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最终定格在了面无表情。他左手将文件夹瘫在了办公桌上,另一只手一按一压之间,几十张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4A纸全部都弹了出来。一时之间室内仿佛被黑白色所遮盖了。
“医生,我来帮你捡吧。”
阮知秋回头笑了笑,温和地回应道:“不用了,这些都是废纸。用扫帚扫好之后,就拿去碎纸机,销毁掉吧。”
人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而由人构造的社会就更是复杂多变。许佳丽看着手上的最新传来的资料,在心里默默地感慨着。
“许佳丽,来尝尝看。为了保证鸡汤的原汁原味和营养的不流失,我可是在瓦罐前蹲守了整整一个上午。”许菲一边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瓦罐从特制的保温袋中取了出来,一边拿出小瓷碗舀了一勺色泽呈现出暖黄色的鸡汤。嗅着不断萦绕在鼻尖的浓郁香气,她脸上可是止不住的得意。
“许菲,你最近可够闲的啊!每天按时按点的来这里报道还不说,还有时间去下厨房折腾?!”许佳丽伸手接过了那一碗爱心牌的鸡汤,心里虽然很感动,但是嘴里却不饶人的念叨着。
“最近听我爸说,公司里面正吹着看不清的风声。估摸着伯父是准备让那个公司里面那些老家伙准备动一动。他还一再的嘱咐我先不要着急着进公司,在外面先把风向看清楚再说。所以闲着无聊的我,只好每天来你这里报道了。”许菲拿起衣架上的狐裘大衣,一边毫不在意的解释道,一边将其披在了许佳丽的肩上,嗔怪道:“你也是快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不注意。”
“哎,现在才三个月不到。瞧把你们急得,我又不是快临盆了。”许佳丽端起碗,轻轻地吹拂在热气,一边含糊不清的反驳道:“有些人怀孕七八个月还在干活呢!我现在的身体真的不用你们像是保护大熊猫一样的保护。”
许菲毫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那些怀孕七八个月还在干活是是一般种地的平民。她们身体底子可比你这个一出生就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好多了!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吗?”
“我觉得现在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许佳丽强忍着喝了一两口后,便实在是被那层厚厚的鸡油给弄得没了食欲。她搁下汤碗,语气颇为担忧的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伯父给你压力了?”许菲掏出手帕,递给了一脸愁容的许佳丽。“其实我在想,顾家为什么迟迟的不定下继承人。许家这边伯父看样子是准备为了你铺路了。但是顾家那边一直没动静,这就让我不懂了。按道理是在世家之内,只要是嫡长子没有犯下什么原则性的打错,那么下任继承人的位置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顾老爷是却是一直用着拖字诀。”
许佳丽听出了许菲口中深层次的含义,她一边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的痕迹,一边将放在身侧的那一叠资料递给了她,“这是今天,我刚才收到的东西。你想要的知道的答案,上面基本上都有解答。”
许菲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者上面的内容,等她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过了三小格,她合上文件夹,语气有些同情地说道:“令敬业他爸也真够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受顾老爷子的待见。不过好在他生了个好儿子,要不然我看他后半生可是相当的堪忧。”
“我也在想,顾老爷子的用意。按理说,两个儿子都是他的亲骨肉,就算是做父母的难免偏心另一个一点,但也不至于到这种拿着一个做另一个的磨刀石的作用吧。但是现在看来,顾老爷子好像因为令敬业的原因,对待我那个岳父倒是逐渐的放权给了他,现在一时之间,我还真的看不懂。”许佳丽揉了揉眉心,显然对明明情势比较明朗,却偏偏被顾老爷子搅得一团乱的顾家,颇为头疼。
许菲有些心疼的看着许佳丽,要是放在别的世家,嫡长女本来就是悠闲富贵身份。但是现在许佳丽不仅要关注着家族里面的走势,还要操心着顾陈两家的关系。忽然,她的脑海中划过了一道亮光,“对了,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顾老爷子是不是许诺要将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给第四代的长子?”
“是啊,所以我才说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许佳丽皮肤比较白皙所以很容易就看出眼眶出的那两个淡黑色的眼圈痕迹。“现在各个世家都在为马上要到临的选举,摩拳擦掌的蓄力着。偏偏在这之前。顾陈两家出现了嫌隙……”许菲听到这里出声打断道:“我听着伯父和你岳父会面沟通的时说相信不是顾家所做,还听说,他们两个相谈甚欢。”
“许菲,你忘了。在世家人的面前,家族利益永远是至上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凌驾于家族利益之上,哪怕是关于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许佳丽语气幽幽的说道。她对于许菲的打断没有丝毫的不悦,甚至内心还是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和她一个分析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