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母亲为女儿作主,事情定没有如此简单的,这定有人要陷女儿不义啊。”萧语莲一听花无瑕的话便急了,猛的一跪下向花无瑕凄声说道。
“这是为何?”花无瑕的眼神犀利了起来,直直的盯着萧语莲,直盯得她是后背冷汗涔涔,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萧语莲眼珠子转了转,把心一横,挺直背脊回答:“女儿不知,只是觉得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女儿的院子里是留有婆子守夜的,不可能一个大男人进来将月书掳走而一点风声不知的,若是有如此功夫之人又怎么会被月书一个弱女子纠缠得掉井里呢?女儿怕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破坏女儿的名声,破坏咱们国公府众小姐的名声的。还请母亲明察。”原先因为看到月书死于非命的害怕早已抛到脑后,她现在一心就想将萧语馨给拖下水,如此才不枉牺牲了月书的一条性命。
“二妹妹的意思是这百花谷里有人要害国公府小姐们的名声?那你可知此人是谁?”萧语凤本已经是转身想要离去,却在听到萧语莲的这番话后再度回身,来到花无瑕身旁,意有所指的问。
萧语莲怔了怔,抬起头,在看到大姐的眼神落到身旁的花无瑕时,心下了然,语气很是肯定的回答:“妹妹不知,不过四妹妹在这百花谷生活了十年,对这谷内之人是否对国公府有怨言应该很清楚的,不如还是请四妹妹来问一下吧。”她无法直接说出萧语馨的嫌疑,但是却可以将别人的怀疑引向萧语馨。
花无瑕此时脑海里浮现出今晚女儿那瘦弱苍白的小脸,心像被一只大手揪紧般抽痛,眼神更加的冰冷了,如冰刀般扫过两个女儿,心里轻哼一声。
“馨儿昨天落水,身子还未好完全,如今这事与她没有关系,又何必让她受这个罪,想要知道百花谷内有无人对国公府有怨言,只要将风谷主请来一问便可。”花无瑕眼神凛洌的扫向萧语莲,淡声的将萧语莲话中的意思给引导向另一边。
萧语莲牙关紧咬,心里对这个嫡母恨个半死,听着她的维护之言,心知今晚想要将萧语馨拉扯此事怕是不行了,只是她又是如此的不甘心,“四妹妹是母亲的女儿,母亲心痛妹妹是应当,既然母亲也如此说了,那必然是与四妹妹无关了。”话时意思暗指花无瑕意图包庇自己的亲生女儿。
花无瑕也是心中暗恨,这些姨娘真的不省心,多次出手害她不只,还连这个自小便被送到百花谷寄养的女儿也不放过。
冷下脸,她刻意忽略掉萧语莲话中的讽刺意思,“这百花谷是皇上指定要馨儿寄养的地方,我们国公府每年交与百花谷的钱粮足够供养馨儿以及一众奴仆,难道莲儿的意思是这百花谷不满皇上的安排而对国公府不满从而要害莲儿的丫环?”
她的话让萧语莲脸色一白,花无瑕的这顶帽子可是让她承受不住,如果她说是百花谷对皇上安排不满而对国公府的人出手,那就是得罪了整个百花谷,而如果说不是百花谷她又硬要扯百花谷进来那便是意图挑起百花谷与国公府以及皇上的关系,这是连皇上与国公府都一起得罪了,更是了不得。
想到此,她顿时觉得自己象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般难受,只得是低下头,呐呐的说:“女儿并无此意。此事细想下,应当是月书为保名节而与贼人同归于尽的。还望母亲看在月书如此贞烈的行为而厚葬于她。”面对这么多人,她心中纵然怨恨月书的办事不力,却也不得不维护她的名声。
所有想要看戏的人听到花无瑕与萧语莲的对话,脸色均是刷白,赶紧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花无瑕不屑的哼了一声,挥挥手,带着花蕊与婆子转身便离开了,这后面的事情自有婆子小厮收拾,至于几个女儿,她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萧语馨自从花无瑕离开后便无法再入睡,只是周围安静得可怕,她紧闭着双眼回想着前世的记忆,忽然象是有所感觉的猛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眉目俊朗,风姿卓然的男子正面对着她,一双好看的凤眸似笑非笑的紧盯着她,在看到她眼里没有一般人的害怕惊惧时挑了挑好看的剑眉,那向上翘的嘴角扯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不怕我?”他问,那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很是悦耳。
萧语馨勾了勾唇角:“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我为何要怕你?”她的声音稚嫩娇糯,天生的带了一种慵懒,象一根羽毛轻轻拂过般的挑动着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