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语莲与春梅顿住脚步,回头顺着她的动作去看,春梅惊吓得大叫了一声:“啊!小,小姐,这,这,这是月书的鞋子,怎,怎么会在这里?”
萧语莲听了心里一格登,那不好预感再次袭来,差点便要软倒在地上,幸好春梅反应快,一把将她给扶好。
“快,快点找找,看还有什么?”萧语莲嘴唇颤抖,声音发颤的吩咐着。
两个婆子就着昏黄的灯光在原地寻找着,找了几下便看见水井旁有一只男人鞋子,壮着胆子,两个婆子一人拿着灯笼,另一人则是拿着那两只鞋子往水井凑去,这个水井并不深,大约有四五米左右深,里面水也不多,大概有半人高那么深,两人用灯笼往里一照,探头去看,只见里面躺着两个手脚交缠在一起的男女,脸上表情痛苦而狰狞,圆瞪着大大的突出的眼睛森然的看着两人。
“啊!”两声高吭的惨叫便从两人的口里喊出,其中一个婆子两眼一翻,昏倒在地,另一个婆子手里的灯笼早已掉进了井里,整个人脸色惨白,眼神涣散,一阵强烈的尿骚味便弥漫在了周围。
两个婆子的惨叫声很快的引来了丫环婆子的关注,纷纷前来查看。
有几个大胆的来到水井旁往里查探,顿时也是惊叫连连,听得前来查看的众人均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早有机灵的丫环婆子向各自的主子去报信,只一会儿功夫,整个客苑范围便已经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萧语凤,萧语燕在自己的贴身丫环扶持下踉跄而来,花无瑕则是带着花蕊与一个得力的婆子紧跟在她们身后而来。
萧语馨却是被花无瑕强硬的留在了床上,留下花芝在外间守着,不让人打扰。
当几人来到水井旁时,周围早已站满了丫环婆子打着火把,将整个水井周围照亮得如同白昼,几个小厮围在水井旁,很快的便将井里的两具互相纠缠着的尸体给打捞了上来。
几位小姐看到那两具相互纠缠着死不放手的尸体惊尖连连,将自己的脸埋向旁边的贴身丫环,脸色均是一片雪白,而那些丫环害怕的软倒在身旁之人的身上,更有甚者已经忍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花无瑕壮着胆子看了眼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脸色白了白,只是很快便压下心中惊惧,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家主母的威严顿时散发,让所有的下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吱声回答。
“你来说。”花无瑕不耐烦的指了一个小厮,那小厮低头上前一步跪下恭敬回答:“禀夫人,奴才们在那个水井里发现了两具尸体,是二小姐身边的丫环月书与一名陌生男子。”
“语莲,你的贴身丫环与一男子同时坠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无瑕的声音平静无波,但听在萧语莲的耳中却是如鬼魅之声般阴森。
“这,这女儿不知,刚入夜时,月书向春梅请假,说她身体不适,要留在房里休息,春梅忽然来报说月书不知所踪。女儿一时焦急便出来寻找,却不想竟在这里看到了月书的鞋子,然后,然后婆子就发现月书已经,已经……”萧语莲一副心疼害怕的样子低低的诉说着,那晶莹的泪珠早已挂满整张小脸,配合那苍白的脸色,颤抖的身子让一众下人看得是心酸又感动。
花无瑕听了此话,眉头不禁是紧紧的蹙起。
萧语凤与萧语燕对视一眼,两人均嘴角撇撇,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多了一丝嘲讽,都为萧语莲这般的刻意作为而不屑。
“夫人,奴才斗胆!”
刚才那小厮一直在偷偷关注着花无瑕的神情,在看到她听到了萧语莲的话后紧蹙眉头,便大着胆子上前一步道。
花无瑕看了看那小厮,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夫人,奴才们刚才发现了井旁有搏斗过的痕迹,相信是两人在纠缠中意外掉井里的。”那小厮得了允许,赶紧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当然了,这痕迹当然是风轻让人作出的,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花无瑕听到小厮的话,那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赞赏的看一眼那小厮,沉下脸色吩咐道,“看来定是这男子偷进谷来将月书掳走,月书反抗着与男子搏斗而意外掉进井里身亡的。将尸体收敛好,等回府再好好安葬吧,你们各自管好自己的嘴巴,这事如果让我知道谁在乱嚼舌根,定饶不了他。”这么说只是为了维护国公府的声誉,要不然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的贴身丫环跟男人私奔,是可以将整个国公府的小姐们的闺誉毁于一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