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好小子,长进了!铭儿,可瞧见,何为疏而不漏?好好同你二哥学学!”
“有舅舅、父皇、二哥便好,铭儿还是希望永远都这般!”
元江爽朗大笑,“你这小子!”
方芷予眸色柔和,终究,他们还是兄弟!
赫连逸精明的眸子微眯,看不出端倪。却是偏多了几分打量。
“蔚枫,那几个宫人何时会醒?”
尹蔚枫微微挑眉,“祁!你又不相信我?若是我不教?醒,他们便是连睡上三天三也醒不过来!”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再厉害的迷药,时间长了,也终归会教人看出破绽!我们不可在此久待!”
“祁儿说的不错!尤其是铭儿,下一步我们不知道他们如何打算,且铭儿又在宫中,他们眼皮底下,铭儿该是得及早回去!”
“莫不我们顺带着把皇上也带走?”
“哎!这个主意好!只便是找个不起眼儿的小太监,教为蔚枫易容一下,不就好了么?”
“不成!”赫连祁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父皇,你愿意相信儿臣么?相信儿臣,无论何时,都将力保父皇安虞!只是,易容,终归只是便面上的事情,若是一经接触,便连你我易容之身都将被识破,遑论父皇!”
“罢了,朕,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况余党未除,贵妃同朕夫妻多年,南宫业更是与我君臣数载,他二人,岂会不识得朕?朕亦不希望再有人代朕而死!”赫连逸眸中深邃,似一下子又了不少。
“父皇,其实这次,您还是在算计?是也不是?”
“二哥!说什么呢你?”
赫连祁抬首,“高祖皇帝初,南宫家特此丹书铁券,以得犯了不论多大的罪,都可以免死,是也不是?父皇实则被困,受制于人,但试想,父皇如此聪明之人,又怎会使得自己落于如此境地?南宫家不臣之心朝野皆知,父皇,岂会不知?父皇想要的,只是那张保命符,是也不是?”
赫连逸黄龙绸下的手微微攥紧,容色不改,的确,他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奈何先帝遗照,不论何时,当是要饶南宫家死罪,在他掌控不了局势之前,他要做的,便只是逼出丹书铁券!南宫业潜伏边境多年,朝中却不乏眼线,自以为已经窥得了这大半江山,招兵买马,但是,南宫业,你又知道否,朕监视你,何止一天两天?
气氛顿时冷凝,赫连逸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杀意。快的不易捕捉。
对于这个父皇,其实赫连祁心中,是有怨恨的,即便是孝德皇后仙逝后,便在没有正眼敲过自己,但七岁之前,他还是慈爱祥和的父皇,听到他受歹人监禁,他何尝不曾担心过,呵呵~父皇,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不惜将众人都套进去,便也只是为了逼出那方丹书铁券,好在赫连铭即位之后不再受此威胁,甚至,他知道,可还是得这般做,让自己沦为这惊世棋局中的一子,甚至,为了万无一失,不惜送走段茵茵,以至于,甚至伤了她,但他,至今,不得不这般做,盯上茵茵的,远不止南宫家,还有,他的父皇,若他不助…是而,茵茵不能沦为任何人手中来牵制她的棋子,他愿她,置身其外,甚至不惜伤她。
赫连逸,这是不信任他!
赫连逸眸中的神色,似要将赫连祁活活瞪穿一个洞,想来,任何帝王,都不愿随意便被别人揣测到了心事,赫连逸定当不会例外!
赫连祁顾自躬身,同样不带任何感情,却很是恭敬的说道:“是儿臣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