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
“奴婢见过皇上!”方芷予微微屈膝,福了个身。
一行五人,赫连祁、赫连铭,还有擅长易容之术的尹蔚枫,“外出游历”的元江和方芷予。
赫连逸微微抬眸,眉宇之间尽是审视之色,看向方芷予,“罢了,不愿行礼,便不要行礼了,除了想容,谁还能强迫你做事?”
方芷予抬头,约莫十年了,自打他跟赫连祁出宫之后,便再没有进过宫,儿赫连逸,也再没有踏足过祁王府,当年叱咤风云,睥睨苍穹的男人,而今,不过是缠绵病榻的年老人罢了!
气氛顿时冷凝,元江伸手便要拉过方芷予,“逸,予儿多年没有进宫了,你也当知道她的性子,你…”别和她计较。
方芷予却是倏地避过了元江的手,“将军,戏已经做了,望将军自重!芷予不过一介仆婢罢了!”
“予儿你…”若南宫阑所想,元江与方芷予的外出游历,都只是为了避人耳目罢了
“江,事情,办的如何了?”赫连逸微微只起身,眸色微寂。
元江抬眸微微看向赫连祁,赫连祁会意,自怀中拿出青铜色虎符。
赫连王朝的皇帝手上,的确握有一只秘密的精锐之师,便藏养于赫连皇陵之下的地道之中,代代相传,帝王即位,若手上唯有青铜虎符,则视为大逆不道,篡位之举,因而,这青铜虎符,同明面上调兵遣将的兵符不同,只识得赫连皇室之人,是而元江无法持有虎符,赫连铭需要在宫中掩人耳目,况且东宫前后三里,都是眼线,脱身几日,难上加难。
祁王府在宫外,相对来说,自然是比较容易些。
赫连逸眸中略带审视之色,“此事,你们如何看?”
“父皇,照儿臣说来,便是一网打尽,反正咱们现在实力雄厚,何苦再给人家打压咱们的机会?”说话的正是赫连铭,皇陵的军队已经让他大开眼界,一支军队不过数万人,皇陵之下空气稀薄,粮草短缺,似乎是习惯了一般,代代相传,可以足有半月不用吃喝,却是个个身强体健,饶是他赫连铭自以为自己也是个练家子。身手虽比不上自家几个哥哥,但还算凑合,殊不知,随随便便一个皇陵的士兵,都能将他打得不是难看一点点,原来自家手上有一张那么大的王牌,说来赫连铭不禁有些牛逼哄哄的模样!
“祁儿,你又什么看法?”元江不语,倒是问向了赫连祁。
一线薄唇微勾,“儿臣认为,瓮中捉鳖是为上册?”
赫连逸挑眉,方芷予面露欣喜,这个孩子,几乎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呢,这会儿,很是让她自豪,若说是赫连祁与赫连铭,她比较偏向哪一方?即便是小姐的亲孩子,却也是终究抵不上被她是为亲孩子的赫连祁,为了赫连铭,她可以选择无条件的豁出命去,但是赫连祁,方芷予目光不禁柔和了些,这孩子,本也该是很幸福的吧!
“此话如何讲?”
“首先,南宫家目前为止在形式上,似乎是占尽了优势,当然瞥开皇陵的军队以及南疆通过挖地道而来的勤王之师,但儿臣想,南宫业为人深谋远虑,为保不生变故,往往,掌控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将他放在自己身边,若是消息走漏,他提前防范是一,我们血本无归是二,往往,在一个人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便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今夜,若像贵妃所言,他定会进宫,到时,他自认无人可与他抗衡,而我和舅父,便可现在宫外暗中部署,探查他的虚实,依照残夜所言,不到最后一步,连他也不确定南宫业会走哪一步,只是此次,我们赌不起!”
赫连祁眸光深邃,待今夜一过,若是顺利,南霖便不会再有阻挠铭弟之人,茵茵,待我来接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