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玥裁好纸板后,拿来画画的毛笔,一红一黑,让南璃风和轩辕含烟按自己说的图案与数字分别画在纸板上。
片刻后,一副别样的扑克牌便出来了。红桃、黑桃、方块、梅花各十三张,加上大、小王,一共五十四张牌,琉玥又剪了一些小卡片,上面写上数字,作为筹码使用。
“这是干什么的?”
轩辕含烟拿着做好的扑克,怎么看都不知道有什么用。
“这个啊,叫扑克,有很多种玩法的,今天我们来玩其中一种——斗地主。”之所以选择斗地主一是因为现代目前最流行的便是斗地主,二是他们现在正好三个人,简直是玩斗地主的完美组合啊。
琉玥说了下游戏规则,两人不愧为人上人,其聪明程度真不是盖的,很快就明白了玩法。于是,三人接下来就“斗地主”大战三千回合。
“2。”这是轩辕含烟的声音。
“大王。”这是南璃风的声音。没人要。接着出:“A。”
“2。”这是琉玥的声音。
这一局,南璃风是地主,轩辕含烟一个“2”成功引出了南璃风的“大王”,小王已经出掉了,却未曾料到琉玥手里还有一个“2”,于是南璃风输了。
前期数琉玥赢得最多,不管是不是地主,她总是赢,但二十来局后,形势就有变化了。
南璃风也是酷爱“赌”之一字的人,若说之前只能说“会”,那中期就堪称于“精”了,所以,中、后期每当琉玥或是南璃风为地主之时,那就是堪当一场大战,轩辕含烟就成了那个等待战利品的人,而若是轩辕含烟当了地主,那就没什么看头了,对上两大赌神完成没有转寰的余地,能输得只剩一个筹码,为什么能剩一个筹码呢?因为若是轩辕含烟没有筹码了,那就没的玩了。于是,后来轩辕含烟学聪明了,她不抢地主了,这样若是自己的同伙赢了,也就相当于自己赢了,若是同伙输了,没关系,还有同伙替自己分担一半筹码呢!
“叫地主。”南璃风!
“抢地主。”琉玥!
“不抢。”轩辕含烟!
“地炸四个J。”琉玥!
“地炸四个Q。”南璃风放下手里的牌。
这一局琉玥为地主,她手中还握着一个大王,而南璃风却是没有牌了,所以这一局,他赢了!
“你怎么有四个Q。”还撞得这么好!
轩辕含烟放下手里的牌,只见仅剩的两张牌,一个“K”挡住了“2”下半截,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Q”。
“呃……”琉玥无语,看牌这种堪称犯规的事对他们三个来说是家常便饭,能看到就是本事,只是不曾想这次被这两个人给坑了。
打更声连敲五下,代表五更(三点)已至。屋外,不知何时稀稀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而偏殿内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守门的太监守卫听着里边传来的声音,一阵无语之后就是一阵心痒,如果有可能,他们也很想玩上几局啊,只是可惜在这个只许皇上打牌不许太监小赌的皇宫里,他们注定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驿馆芙蓉院。
慕璟宸坐在院中的凉亭里,从他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特地为她做的秋千,只是一天前还见她在秋千上飘荡,现在,却只见秋千独寒风而人不在。面对此情此景,一向冷心冷情的慕璟宸此时竟生出丝丝凄凉之感,如那架秋千一般,自己亦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而心中的人儿却……
“你说,他们在烟落殿里打牌到大半夜,还一片欢笑声!”
恭敬跪在地上的隐卫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寒风簌簌的刮,而那是慕璟宸带来的。
“是。”
“玥儿,我为你彻夜难眠,你也一样未眠,只是你的‘未眠’却是与他人尽情玩乐!”玥儿,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下去吧。”
“是。”隐卫逃也似的隐落,那速度好比后面有“那个”在追!
隐卫刚下去,院中就迎来了另一名客人,男子一袭红衣如火,在空中张扬飞舞,两手各拿着一坛酒,这人,赫然便是东方琑。
“不知凌王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慕璟宸挑眉,失态、落幕只一瞬,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
“来找你喝酒啊。过了今天,本王想我们再没有一起喝酒的机会了。”
“哦,那凌王的意思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东方琑抬起坛子,喝下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他的脖颈流进他的胸膛,打湿了衣襟,红衣如被鲜血浸染,倒也是香艳的一幕,只是眼前惟一的人是一个男人,自然,这幕也无人欣赏了。
“你、我、轩辕晔、甚至是南璃风都对小玥玥有意。慕璟宸,怪本王发现得太晚了,之前一直防备轩辕晔,可现在才知,本王更该防备的人是你!”
南璃风或许也对她有意,却远远不到可为她放弃三千美眷、滔滔江山的地步,他不足为惧,而如今轩辕晔已与她越走越远,自己和她感情依旧,只是她却一直未把自己放对位置,或许如今的她已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一直装聋作哑,所以相比之下,倒是慕璟宸得利最多,不但向她坦然心意,更是成为她明知他的意图亦未曾远离的惟一一人。
“可是,至今为止,本相也只比你们好一点点而已!”
是,如果忽略他占尽琉玥便宜一事的话,那确实是一点点。不过,失之毫厘,谬之千里,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点点,成了胜利的关键!
慕璟宸拿起另一坛酒,打开封口,琉玥毫无迟疑的进宫,让自己有痛饮一番的心思。酒坛凑近唇边,这么大的酒坛,“豪饮”的姿态,着实不应出现在如嫡仙一般的慕璟宸身上,只是,在外人想来应该是十分粗鲁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是另有一番赏心悦目,与东方琑不同的是,他端的是一个——优雅!
酒过三巡。
“慕璟宸,在小玥玥的心倾向谁之前,我不会让的!”
说罢,东方琑一把扔掉酒坛,一步三倒的徐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