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歌似乎对他刚才那一撇没什么感觉,自言自语的道:“廖云翳身边的贴身小厮,一定就是你喽!呵……我还当一位是什么角色,不过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而已,只是没想到男子也有摆设的潜质,啧啧啧,原来这廖云翳也是不过如此。”
靠在墙上的小厮闻言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依旧是比这眼睛不语,就像是这边的耳朵听了进去,随后又从那边的耳朵放了出来,根本对他起不到一丝丝的作用。
容锦歌瞧他这幅不死不活,不理不睬的样子也不是办法,暗自轻叹,转眸想了下,看向他的墨发,不由的晃动了下眼眸,漆黑且亮,一点都不输给女人的墨发,怪不得整个收拾匣子里竟是一些名贵的羽冠,晃动了下眼睛,浅笑:“一头如瀑布般的墨发真是令人羡慕,廖云翳对你还是不错,上次了你不少的羽冠,尤其是那个翡翠,晶莹剔透,里面可是一点杂质都没有,若是束在你的墨发上,那岂不是更加的好看?哎,只是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看也看过了,束也束过了,此生无憾。”不耻的声音缓缓的传来,不似壮汉说话那般粗糙,而是带着一种柔且娇媚的,给人一种难以…厄,让人忘怀的感觉。
这种声音若是放在女人的身上那是在美妙动听不多,可是放在他的身上,若是不去看他的性别,兴许这声音会让人有股子冲动想保护‘他’的感觉,看当看见性别时,总感觉此人有些不正常,或许会像去看看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容锦歌神智回笼,差点被这美妙的音色给吸引,听见他搭话,心里高兴了一些,看来她算是找到他的弱点,一个爱美的男子,真是罕见。
“你的容貌倒是令人难以忘怀,尤其是你的那双眼,清澈如一趟泉水,很吸引人。”
小厮睁开眼睛,诧异的慢慢回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刚才自己只是一撇,没想到她居然发现了,随后响起了他们之间的身份,有淡淡的转过头,闭上双眼,却也留下了话:“大家都这么说,你不是第一个,估计到时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为什么说是最后一个?难道你犯了什么错?”一连串的问题自她最终惊讶的说道,似乎是不信。
小厮嘲讽的勾起嘴唇,讥笑:“你是王妃,难道不知道这里关的是谁吗?何必明知故问。”
“当然知道,若不知道本妃岂会进来,但…你似乎不是主犯,若是把你知道的告诉朝廷来的主审,兴许你还能不死,何必这么悲观。”
“无可奉告。”不似刚才娇柔的声音而是冰冷入骨,还有些气愤的道。
还真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这身子上也打了,她好话也是说了,要是不谈关于廖云翳的事情,他还能说上几句,这她刚一说,这人就四个字‘无可奉告’即不是为他家大人辩解,也不为自己开脱,要不是这人真心的是廖云翳的贴身心腹,要么真就是不知道。
真是犯难,容锦歌看了片刻,也没有兴趣在问下去,缓缓的起身低眸俾倪的瞧着地上的人,很淡,很轻的道:“那跟银簪真是好看,本妃很喜欢以及收集起来了。”
小厮曾的下睁开了眼睛看了压容锦歌,发现她嘴角含笑紧忙的收回,苦笑的看着双手,摇晃的已经肿的很的手:“喜欢就收着好了,你瞧我这手……怕是没有机会在束发了。”
虽然他眼里闪过一丝惶恐,虽然很快,但还是让容锦歌给抓住了,真是难得,看来这个簪子还是有一定的用处,不然冷淡如他,怎么会听见那簪子的时候居然会是这个形态?
只是干嘛用的呢?这个还是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笑看了眼他转身要走,迈出几步停下了脚步,回眸:“你猜猜,我在你和你家主子的屋子发现了什么?”
“什么?”小厮抬眸到。
“比如…衣柜,在比如…密道,在比如…”容锦歌双眼冲着笑容,长挑了下绣眉,后面话没说,直接转身就走。
小厮一怔,难道是她发现了?怎么会,不可能!
曾的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的冲向了铁牢,瞪着双眸望向梅霜:“你还发现什么了?”
容锦歌背对着他摇摇手:“本妃忘记了,若是你把你忘记的事情想起来再说吧。”说完转身走了,连头也没回。
寒岁和红缨赶忙的跟上,心里很是纳闷,就发现那密道,可密道不是什么都没有嘛,怎么他会那个样子?此时他们两个很是挫败,而容锦歌却加紧脚步离开。
牢头见王妃一脸紧张之色迎面走了过来,脚下步步生风,似乎像是有急事离开,收敛起脸上的诧异,迎上:“邪王妃。”
容锦歌走到她跟前挺了下来,看了他良久,他的腰快要弯了她才出生,很冰很冷的道:“若是那个小厮有什么话要说,你知道该怎么做,若是这件事儿除了别人在找到,本妃想你这脖子上……”
“小的明白王妃的话,这事儿定会守口如瓶。”牢头接着王妃的话紧忙的说道。
容锦歌瞄了她一眼后,直接走出了大牢,牢头毕恭毕敬的把人给送了出去,等容锦歌的马车走远了,他才支起身子擦擦额头上的虚汗,对着已经远走的马车狠狠的呸了一口。
“哼,牛什么牛,若你不是王妃,要不是你拿着金牌,老子岂会怕你?”小声的道,恶狠狠的瞪了眼,甩了下袖子直接进了牢房。
越是往牢房走,越是生气,走到管着小厮的那个牢房,见他正在失神的喃喃自语,他秘密眼睛,折回身子,哼,你们这几个老子不敢动,那还不但动别的人了?
朝着牢房怒喊一声:“来人。”
“大人。”
应声而来了几个人,一个个心惊胆战,听这语气似乎很怒,几个人很快的对视了一眼,还是小心为妙,别招惹了这煞神,她兴许在王妃那吃了排头,别在回头拾掇他们!哎,谁叫他们的官没他大呢。
“去,把那边的几个男的给我抓出来,一看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子今儿要好好审问一翻。”牢头的话一出 ,那几个人紧忙的应声是,快速的本着另一个房间的人,从里面拽出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即便是那个穿着囚服的浑身瑟瑟发抖,他们也是没有放过。
对他们而言,此刻,他们是幸福的,而不幸的却是他们手里的人,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廖云翳家里的下人呢!
彼时在公堂之上,南宫琰和南宫粱两个人坐在‘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之下,他们左侧方是陪审的民洲知府,右面的是师爷,跪在两位王爷面前的则是廖云翳。
此刻公堂之上一片寂静,屋子里出来呼吸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南宫粱怒瞪着下面的人,余光却是瞄像了身侧一脸平静的南宫琰,他有些紧张,不知道这南宫琰是怎么个意思,从昨儿个开始审查他就是坐着不说话,一脸的深沉,根本就不清楚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坐在椅子上他简直是无可奈何,浑身充满劲儿,可就是不知道往哪使,这不是让人憋的直难受么,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惊堂木,重重的往案子上一拍:“廖云翳,你的罪证确凿,若是赶紧的把你同伙说出来,兴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廖云翳揭开眼皮斜眯了南宫粱一眼,不屑的低头,拽着粗糙的嗓子道:“我一个人做的,要杀要剐随便。”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给你上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皮开肉绽那都是轻的,若是缺胳膊少腿的…呵…就是你招了也是挽不回来的,你可仔细的想好了在说。”话里充满了阴柔。
不想廖云翳冷笑,置若罔闻一般,即不出生,也不看他,似乎就当是他不存在一样。
南宫粱气愤难耐,伸手指着他回眸对着南宫琰道:“二哥,你瞧瞧他那样,简直是目中无人。”
原本不曾想到南宫琰会说话,可遗憾的是他不但说了,还如鬼魅一样,阴冷且不带一丝温度的下着命令。
“寒月,把最近本王得来的那枚丹药给廖云翳尝尝,回头在告诉本王是否好吃。”悠闲且随意说着。
南宫粱有些微楞,瞅着邪王南宫琰:“丹…丹药?没想到二哥手上还有如此的东西。”有些尴尬,快速的回眸看向下面的人。
眉心微微的凸起,这案子若是由他来审,定时不会对他用刑,刚才自己那么一说也是为了冲个气愤,也是不让南宫琰怀疑他,可是这下子倒好,南宫琰不是他用刑,而是对他用毒,看他不急不缓的样子应该不是致命的毒药,此事儿关系重大,南宫琰定然不会现在要了他的命,可若是……他把持不住了呢?
一抹担忧油然而生,眼看着寒月掏出了一枚浅绿色的丹药硬是赛进了廖云翳的嘴里,南宫粱脸上瞬间的便的有些白皙,眼睛时不时瞟像了南宫琰,扶着太师椅子上的手更是攥的紧紧的,额间不知不觉的冒出了一股细汗。
深呼吸,阴冷着脸看向下面的人,紧紧的抿着嘴角,眼睛也不似刚才那般的愤怒,更多的充满了杀气。
冉剑在主子伸手感觉出了杀气,悄悄的往前走上了一步却是被南宫粱的一些斜视给阻止了,不到万不得已这个人是绝对不能杀,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若是让廖云翳看出他们有杀意,兴许再反口咬上他们一嘴,到那时候可真就是不妙了。
为下药的瞬间,廖云翳只感觉喉咙里像是着火一般的灼热,但过了片刻,又感觉出喉咙里一片的凉爽,很舒服,可刚刚感觉舒服的时候,浑身上下便像冰一样的寒冷,冷的他四肢僵硬,似乎就像是一阵夹冷风夹着刺骨的冰一点一点的冲进他的骨头里,深入骨髓之中,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扑通一声,他横着躺在了地上,双眼惊诧,缓慢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手上已经上霜一般,牙齿打颤的咯咯作响,脑子不由自主的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