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微微的挑眉,每当到这药效这么快的发作,开来家里边的那个女人还真是有一手,来了兴趣,单手扶在暗桌上,弯曲五指有节奏的瞧着桌面,心情极好,嘴角微微的上挑,看着地上的那人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忽的一笑,犹如百花丛中的牡丹一般,高不可攀的样子。
南宫粱瞧着廖云翳的像是傻了一般,横躺在地上依然保持这跪地的姿势,他站起身来,探出上半身望向地上的人,随后出了案子,走到地上,蹲下身子轻轻的碰了他一下,见他迟钝的眼珠子缓慢的朝着他看,这样南宫粱升起一股焦躁的不安。
回眸问着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琰:“二哥,这……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反应怎么迟钝?”
南宫琰冷笑声:“若他反应迟钝,那么也不会在皇家的眼皮子低下贩卖私盐很多年了。”不咸不淡,不阴不阳的回了句。
被堵的南宫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泄气的起身,看了眼地上的人,无奈的走回了原来的位子上,继续的观察下面的人,不过一颗心也慢慢的放下来了,廖云翳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都快一盏茶的时间,他刚送下来之后,端过茶杯抿了一口,还不等放下,公堂之上忽然之间响起一阵犹如响彻天际的雷声般的响声:“啊……”
“噗……咳咳咳。”
南宫粱着实的被这一嗓子给吓住了,一口水全部喷了出去,赶忙的放下了杯子,从袖口中掏出锦帕,可眼睛却是没有离开地上的人,刚才还衣服呆泄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成了满脸涨红的神色?
这……这寂静是什么如此厉害的药?
“啊……啊……”控制不了的廖云翳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南宫琰却是淡笑,摸着下颚,轻轻的自语道:“受不了了么?”看了杯中的茬,微微的摇头,似是不满:“这还没有最销魂的时刻,你却是如此的叫喊,若是到了你又该怎么办呢?”
一席话不轻不重的,恰到好处都能让人听了去,下面的知县更是浑身的颤抖,脸色变的刷白,而南宫粱却的心此刻又紧紧的升起,没有到最销魂的时刻?
这都已经让地上的人开始撒泼打滚,痛苦不堪,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就不忍直视,现在却还……若是到了那销魂时刻又该是什么样子?
恐慌,不安,心惊胆战,甚至是惧怕,这南宫琰太冷血了,太狠,太不近人情,南宫粱心惊的收回视线,他现在简直是如坐针毡。祈求他能挺的过去。
南宫琰斜瞄了下南宫粱,笑着端起了茶水:“淮王,不妨在喝一杯茶,喝完之后会更加的精彩。”
南宫粱有些心不在焉,端起手中的茶水,刚想和,耳边又传来那惨叫声,无奈的摇头又放下了杯子,泄气的坐在椅子上,垂眸闭目,让自己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自我催眠,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定能躲得过这一截。
在南宫琰放下茶杯的那一刻起,地上的人突然的暴跳起来,手上的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之间他双手不断的搓着双臂,脸,头发,大腿,都见挠出血来了依然不松手,嘴里却是喃喃自语。
南宫琰斜视了下身侧的人,寒月立刻上前倾听,片刻之后道:“知府赵宏斌,知县狄青,富商贾尘,马明,巡防营汤敏,部下曹锟……”
南宫粱听着这些汗水纯着脸颊留了下来,他居然说了,眯起了眼睛,装作愤怒的拍桌而起:“居然巡防营的汤敏也在其中,简直是愧对父王的恩典,当年若不是父皇南巡的时候瞧着他还算是忠义的份上,岂会把这么重要的位子给他?”
起身愤然的走到了下面,伸手拽过蜷蜷缩缩的人,伸腿就是一脚,比着眼睛对视上的视线,警告着小面的人,若是他干再说说出什么……伸手不着痕迹的在他后背使劲的一拍,深深的划开一个半寸长的刀口,鲜血缓慢的从他的身侧留出。
廖云翳顿时一愣,火热版的疼痛霎时间传进了他的大脑,但他此刻不感觉到有那么疼,和刚才那像是万只虫子在体内啃咬他的五脏六如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到巫。
见他的眼神又恢复以往的冷漠,南宫粱才似是解气的回到了作为,还有些愤愤的不平的:“二哥,真是想不到,汤敏居然会做出如此之事,回京定然如实的禀报给父皇。”
南宫琰冷冷的瞅着南宫粱,看的南宫粱心里惊的很,抬眸不解的看向他:“二哥,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见他还是不说话,微微的蹙眉,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刚才我过去踹他?我那时候只是气坏了,要是不踹他我心中的这口气根本就出不来,不过好在他是招过之后,不然就这阻止审讯的罪名,小弟还真是受不起。”
他心虚的瞄了眼南宫琰,之间他用着鹰眸搬的眼睛盯着他,深邃似海的眼睛里根本看出一丝丝的波澜,现实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他的更是紧张忐忑的很,就凭着他刚才那一番举动,精明如邪王定是看出了什么,但他不后悔,若不及时的阻止廖云翳,兴许现在的他也被牵扯进去。
良久之后收回了视线,看了眼下面跪在地上的知县,摆摆手:“凡事把刚才念叨人的名字全部抓起来。”
“是。”
片刻之后,一对对穿着铠甲的士兵从县衙里整齐的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冲进了街道之上。
而此时的容锦歌则是在驿站别院等着那跟银簪看,她现在非常的肯定,这银簪子一定有这某种的意思,不然那小厮也不会是如此的紧张。
红缨端着水果进屋,瞧着王妃还在那摆弄着银簪子,无奈摇头:“王妃,你这都盯着看了许久了,仔细眼睛疼。”
“无碍,我只是好奇,这上面的这些磕着的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红缨瞧着也是一阵的好奇:“可不是?就跟那本医术一样,这个是小坑,而那个是针扎的恐龙,谁能猜的出来?”摇摇头,伸手的给她续上水。
医术?银簪子?
对呀,银和医术也有着一点的关联,那银针不是能测毒么?
“快,红缨,把那本医术给本妃拿来。”
红缨听闻顿时脚步一转,瞧见王妃那神色似乎是响起了什么,不敢耽搁,紧忙的去拿,片刻的功夫,红缨从屋子里拿出了那本医术放在容锦歌的面前:“王妃。”
容锦歌伸手揭开那本医术,找到有针孔的地方,把银簪往上一放,那针孔好对着银簪上的坑,对着坑的那个字是个数字,容锦歌把一遍放着的纸笔伸手拿过来,把‘四’写在之上。
“四?”红缨蹙眉,这回事什么意思呢?莫非是……“第四页!”她惊呼的道。
这想法和容锦歌的想法不谋而和,可当反倒四夜的时候,却是傻眼了,那上面根本就没有针孔,这又是怎么回事?
拿着银簪子在树上比划着,横摆,不对,那些坑都是错过了字,那数着摆,咦?居然有一个坑是对着的字的。容锦歌心情激动了一番,真是太好了。
把那个字写了下来,这才找到一个字,可就这一个字他们像是看到希望一样,随后的小半个时辰里,又陆陆续续的找出了一些,而把字拼凑在一起的时候,却有一个惊人之举。
红缨念叨上面的字:“账本以转放入密道。”
“密道?王妃,会不会是……咱们之前看见的那个密道?”
“很有可能!”停顿了下,猛然的抬眸:“快,快去通知南宫琰,让他赶紧的去廖云翳府邸。”
寒岁也焦急,可是他若是走了,那剩下王妃怎么办,犹豫不定的:“王妃,不若还是让红缨去吧,属下留下来保护王妃。”
“你轻功好,赶紧的去,若是晚了会有变动,我这谁也不用保护。”容锦歌一急,怒斥着他。
寒岁自是也知道此事绝对不是小事儿,若是找到了账本,兴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银子,可王妃这里……轻叹,转身眨眼间的就飞走了。
南宫琰听完寒岁的话,心里非常的震惊,可脸上却是一丝苗头都不漏,转眸看着地上的人,眼睛微微的半眯,快速的思索,权衡利弊之后绝对去看看那个所谓了密道。
“四弟,本王有要是去办,这里就交给你了。”
南宫粱忽的一怔,紧忙的回眸,心中窃喜,刚张嘴又被南宫琰的话给打断了:“这廖云翳可是重要的犯人,若是不小心死了,或者是被劫狱,你应该知道父皇的脾气的。”
“……是,本王绝对不 会让廖云翳发生任何的事情,请二哥放心。”南宫粱听完南宫琰的话赶忙的回着,垂眸遮住眼底的一抹杀意。
南宫琰此刻心急如焚想赶紧的跑去廖云翳的府邸,可若是他前脚走这后脚人却是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走出几步,忽然间响起了什么,转身瞧着寒月:“你留下来给淮王搭把手,一定要把那些人给我顶住,把犯人分开关押,不容许他们之间见面。”
“是,属下谨记。”寒月拱手道。
南宫琰看了看地上已经吓晕过去的人,嘴角勾出一抹邪笑,现在就害怕的晕了,若是给你上大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就能直接的吓死过去?
随后领着寒岁金忙的出了公堂,直接本着廖云翳的府邸而去,南宫粱斜视了身侧的冉剑,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摆摆手:“去,把这昏死过去的知县给本王丢进牢房。”
冉剑当人不让的站出来,手持宝剑拱手很是尊敬的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
冉剑拎着地上的人快速的冲出了公堂,把人丢给手下,他则是直接的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