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歌摆动了下手上的信封,千叮咛万嘱咐:“你去柳子巷,在第三户人家墙根处有一块砖,那块砖是活动的,你把砖拿出来,之后那这封信放进去,把砖在放回原位,之后再砖上划出一道子,切记,你出了王府之后,一定要围着街道转上几圈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若是有可疑的人你直接回来,听清楚了吗?”
香菱见王妃那样的焦急,飘忽的心镇定下来,重重的点头:“香菱明白。”
容锦歌默默的颔首:“若不是事情紧急,我也是不会让你去的。”
香菱笑着摇头:“王妃待我如亲妹妹般,对香菱好,香菱铭记在心,现在王妃有事,香菱岂会能左顾言它,王妃放心,香菱顶会把信送到。”
虽晚王妃并没有说这信上是什么事情,又是给谁的,但自己服侍王妃这些年,也是知道王妃的性子,若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王妃怎么可能在这样晚的天色里派自己出去,手中紧紧的攥着那份信,更加坚定自己的心。
容锦歌有些感动,笑着有些的哽咽:“去吧。”
目送香菱出了寝室,容锦歌收回视线,香菱是跟在原身身侧长大的人,从小就护着容锦歌,也没少挨打,没少挨饿,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待容锦歌一直如此,所以她嫁进王府也只是带了她一个侍女,她是从心眼里把此人当做妹妹看待,虽然她有时候毛手毛脚,但是性子沉稳,是个值得可靠的人。
人走了,希望妙音能看见这封信,深深的吸了口气,叫来王府的侍女:“传膳。”
外面的侍女听见声音,馥梅轻盈的转身进了门,俯身:“王妃,王爷刚才遣人来话,说是一会儿要和王妃用膳。”
容锦歌长眉一挑,皮笑肉不笑道:“所以呢?”
“还请王妃稍等片刻。”馥梅恭敬有礼的回着,但是话里话外还是以南宫琰为准。
她渐渐的收起脸上的笑容,半眯着凤眸,瞧着还在福身的人,起身慢慢的围着她转悠了一圈,微微的扬起下颚,胸口剧烈起伏,气的不轻,这南宫琰想要吃饭却不早早的来,难不成他今晚不来她还不吃饭了?
“你现在是本宫的侍女,奴婢,凡事都要听本宫的。”严厉的斥责了馥梅,以前这人对自己那眼里简直是可有可无,她也懒得理会这等人。
她和南宫琰只是交易,若不是南宫焕想娶她为侧妃,她现在岂会是邪王府?她和南宫琰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所以这王府里的事情她一直不曾插手,而她本身也不喜多人侍候,身边只有香菱一人足矣。
要不是香菱出去送信,她们岂会在这跟她这般?
馥梅福身稳稳的还在蹲着,容锦歌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坐回到了椅子上:“本宫再说一次,传膳。”
馥梅依旧蹲在原地并没有起身:“王爷片刻就到,还请王妃稍等。”
刚端起手中的茶杯,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气愤的扭头瞪着眼前的人,气急返笑:“你这是在公然的挑衅本王妃?”
“馥梅不敢!”
“不敢?”高挑了下声音,有些诧异她的说法:“本宫看着可是不像,对自己的称呼不是奴婢反而是自称,这本宫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行了,你还是会南宫琰的身边侍候吧,本宫这里可是用不起你这尊大佛,下去吧。”
“王妃开恩,馥梅绝对没有冒犯王妃的意思……”
“呵……王妃这是吃醋了?”门外传来一阵讽刺的笑声,话落,人也道了屋子里。
南宫琰看着跪在容锦歌跟前的人,讥笑了声:“滚。”
馥梅听见冷酷无情的话,紧忙的起身较小快步走了出去,转身坐在了容锦歌的对面,斜长的桃花眼不眨的看着她,见她脸色铁青,显然是刚才被气的,无奈的摇头:“馥梅和馥兰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人。”
容锦歌微楞,心里更是不屑,却也从这中间窥探出了一些信息,不都说谁碰了南宫琰必死无疑么,为什么南宫焕还主动的送上了两名会武功的女子,莫非是想保护他?这怎么可能,不暗中杀了他都算是不错的了,这个人居然还把这两个人送给了自己。
“那这一段发生的事情,南宫焕岂不是……”
南宫琰颔首:“知道。”说这话,眼睛看向了外侧,剩下的话却没说。
容锦歌顿时会意过来,这外面还有一个馥兰,这真是双剑合璧,脑子里不断的在想,自己这段时日在她们面前可漏出了什么马脚没有?或者是说过什么话?
仔仔细细的想着,从进王府的那一刻起的点点滴滴,似乎还真是没有当着她们说过什么或者是做过什么,只是那晚给德妃去瞧病的时候,貌似馥兰那天在门口,会不会她窥探了些什么?
桌子上已经摆上了丰富的膳食,可容锦歌似乎根本就像是没瞧见一样,继续的想着脑子里的事情,若是真的被窥探,那此刻南宫焕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南宫琰瞧见这出神的人,摆摆手,让馥梅和馥兰下去,看着已经走远的人,南宫琰从桌子底下踹了一脚还在神游的容锦歌:“吃饭。”
冷不防的被踹了一脚,吓了她一跳,进接着小腿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等着丹凤眼怒瞪他:“你没张嘴还是没张手,不会说?”
“这样叫你叫的快。”抓着筷子夹着菜碟子里的菜,自顾自吃着。
容锦歌真是不知道这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真是无语到了极点,两人默不作声的吃着,过了会儿,南宫琰突然说了句:“你在府内的事情南宫焕不清楚,她们两个传出的消息已经被改。”
她微微的一怔,失笑:“不管你在这么改,南宫焕已自然也清楚上面些的不是事情。”
南宫琰没说话白了她一眼:“是不是事情,你又怎么知道我改的什么?”
容锦歌恍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摇头,这人真是高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里面有真也有假,虚虚实实,南宫焕有时候不信却事情就是真的,但是都信,却有的不是真的,着实也是让南宫焕头疼一番。
不过两个人心中彼此都知道对方,所以关于这消息依照容锦歌对南宫焕的了解,他还是不相信,不管那消息真还是假,不过这南宫焕把人送进了邪王府,倒是让南宫琰恶心,看着也是碍眼,这变相倒也是一种策略。
“你不会也效法的送去了两个人吧。”咬着筷子,问着对面的人。
这南宫琰也不是什么好人,估计这一早也就送去了,只是她不敢确定而且。
某人很开心的点点头:“不错,送了四个,各个都很妖娆。”
果然,这人瑕疵必报,但是为何听见妖娆那两个字的时候,她就绝的这事情并非像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不过见他脸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的深情,到嘴的话又噎住了,耸耸肩,估计那几个人也并非像他嘴里说的那般妖娆。
饭后,南宫琰反倒是没走,不过容锦歌却非常的淡定,今晚她是不准备睡觉了,对于这个人是不是睡在这里,她倒是无所谓,饭后,找来寒月,把纸上写的草药胆子交给他:“你按照这上面的草药去抓,速去速回。”
寒月看看手上的东西,在看看主子,见主子微微的点头,他转身的就跑出了府里,可当道了药铺顿时傻眼了,这只有单子并没有数量,这抓多少是好?
寒月抓了几下头,对着掌柜粗声的道:“你一样先来一斤。”
药铺掌柜的瞅着那些药都是什么清热祛毒的,可里面却也有一些是毒草,想不给他抓,但却瞧见他腰间的佩剑,看穿着似乎并非是小户人家的人,长叹一口气,如是吃过饭早早的关门也不至于惹来这人!
照着药单子上的药一一的找抓,这一样一斤,这哪是治病啊,不毒死人都不错的了,微微的摇头,把药包好,再三的叮嘱寒月:“这药里可要慎重的吃啊,这里面的药物也是有毒的啊!”
寒月扔下银子轻哼了声:“知道了。”转身就跑,也不顾身后的人是不是招呼他找银子。
华灯点燃整个安陵城的街道,路的两旁一些铺子却也还在开放,里面的人络绎不绝,路上的行人不比白天的少,前面不远的办事安陵城有明的夜市。
如此繁华的街道,寒月根本无心的去看,拎着一袋的药脚下生风的奔着王府小步的快跑,忽然见从一巷子里窜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跌倒了地上,她身后却紧忙的跟出了几个痞笑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地上惊慌失措的女子,更是狂笑:“你跑呀,怎么不跑了?”
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眼底浮肿的男子虚晃上前,俾倪的瞅着地上连连后退的人:“你……你别过来,不然……不然你们必死无疑。”眨着惊慌的眼睛慌乱的瞄着眼前的几个人。
“呦呵,听见没?居然让咱们必死无疑?这口气倒是不小啊!”微胖穿着白色锦帕的男子失声笑道。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男子也狂笑不止,有一个高挑的男子上前,瞄着她:“这丫头看来还是个倔强的,若是…恩…哈哈哈。”
香菱见他们淫笑出生,咬咬牙,不行,坚决的不能让他们得逞,趁着他们不注意,曾的下起身就跑,不敢回头,一边跑一边大叫,心里不断的祈祷,快了,前面便是京城的主道。
寒月拧眉,怎么听这动静那么像府里王妃身边的丫头,循着声音望去,前面不远却见几个男子追赶这一个人,看前面那背影和衣着,还真是王府里侍女穿的。
拎着药没有多想,紧忙的追了上去,双脚点地,身子轻飘飘的落到了拼命逃跑的香菱的跟前,她一时不查直接撞上了寒月宽厚的胸膛又反弹退后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