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疼。”伸手柔柔鼻子,抬起收到惊般的小鹿眼睛,怯怯的看向来人,见到是寒月,她惊喜的上前拽着他的手:“寒侍卫,救救我,后面…”
“死丫头,你还这是听能跑。”气喘吁吁的几个人跑了上来,见到她身侧还有一个人,笑着道:“多谢兄弟帮我抓住这逃跑的丫鬟。”
寒月冷声的发出疑惑,长眉一挑:“丫鬟?”
“呵呵,不错,真是我家的丫鬟,多…。”
“我怎么不知道这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居然成了你家的丫鬟?难不成你想……”
几个人闻言一顿,王妃?在一联想到她说他们必死无疑,这一下浑身的汗毛竖立,吓的四处逃散,各奔东西。
寒月冷哼一声,看看眼前可怜巴巴的人,撇撇嘴,这丫头简直是笨死了,碰到这等歹人不知道用身份去威胁,还在那傻傻的跑,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跑的过哪些彪壮的人?
今儿若不是看见了他,那她岂不是……轻叹了声:“回府。”
回府?香菱伸手指指那逃跑的人:“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不然呢?”不大反问。
香菱拧着眉,张嘴要说话,可人却已经迈出大步走了,她看看那几个拼命逃跑的人,在看看寒侍卫,最后还是无奈的跟了上去,男女悬殊巨大,寒月个子高,腿长,更事练过的,这一步迈出去,都是香菱的两步,一个前面大刀阔步的走,一个一溜小跑的跟着。
回到王府,容锦歌瞧见香菱这般的样子回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香菱顿时眼里喊着泪花,委屈的哭着:“王妃,奴婢差点见不到你了!”
容锦歌听完心里一紧,上前扶起她:“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别怕,本宫为你做主。”
香菱抽噎着,断断续续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边,至于前面的话她则是一个字也没有提,毕竟这屋子里还有王爷在。
她听完扭头看向寒月:“把那几个人给本宫以最短的时间内查不出来。”不是询问而是命令的口气。
“王妃,这几个人属下认识。”
“谁?”容锦歌微微的眯眼,被寒月认识,那这家人估计来头也不小。
寒月平淡无奇的道:“太子府上管家之子,蒙字义。”
“是他,蒙爽的儿子!”容锦歌对管家不陌生,但是对他儿子也是见过一两次。
鱼嘴滑舌,不务正业,心浮气躁,纨绔的很,没想到今天香菱碰见的居然是他们。
“你可有泄露了身份。”
寒月摇摇头:“没有,我直说是王妃身边的侍女。”
香菱见王妃的眸光看像她,她急忙的摇头:“奴婢什么也没说。”
容锦歌轻轻的拍了拍香菱的手:“放心,这件事本宫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瞧着她身上凌乱的很,摆摆手:“下去休息吧,今晚不用侍候了。”
香菱恭敬的行礼,转身踩着小碎步出了寝殿。
寒月瞧了一眼满桌子的药,在看看王妃似乎也没什么话要交代,拱手也退出了寝殿,出去的时候顺手也把寝殿的们关上,站在门口值夜。
南宫琰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当他们出去之后,他才从宽大的床榻上起身走了过来,直视容锦歌清澈的双眸,半晌之后开口:“我明天会给你掉过来两个侍女,若是有什么事情让她们去办即可。”至于今晚香菱出去干了什么,他则是没问。
容锦歌也回视他,在他湛蓝色的眼里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什么端倪,轻启红唇:“可靠?”
南宫琰闻言眼角末梢微微上挑,说话的声音轻的如蚊子大小:“非常可靠。”
容锦歌脸上挂着点点的笑,既然南宫琰送给自己两个侍女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她和南宫琰现在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再者说德妃可是赫连蕊下毒给谋害的,这南宫琰自是也恨透了赫连蕊和南宫焕。
转眸看向桌子上的那些草药,暗自的叹息了声,这南宫琰身上的盅必须要尽快的救治,不然恐怕时日无多,淡淡的扫了一眼南宫琰,收回视线,紧抿嘴唇,伸手开始拾掇桌子上的药包。
南宫琰半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书籍,眼眸却是没有看向书,反而是瞧着桌子身边的女人,见她聚精会神弄着手里的草药,手法很是熟练,若是没有长时间的制作药,恐怕根本无法达到她的这种境界。
真是个神秘的女人!
南宫琰嘴角微勾,眼睛充满的好奇,据调查她根本就不曾出过这容将军府,可她又怎么是药王的弟子?既然会调制药,为什么浑身下下都是鞭痕和伤疤?
翌日,天色刚刚蒙蒙的亮,容锦歌长出一口气,笑着看向药炉的里的药丸,终于可算是制作好了,伸伸僵硬的腰肢,欣喜的把药丸装进瓶子里,这些药丸足够南宫琰吃上一阵子的了,她也正好的有时间去研究那把医术。
“好了?”阴凉的声音从后背传出,吓的容锦歌一条。
“恩,好了。”把药瓶交到他的手上,很郑重的对他道:“这药足够你吃上一阵子的了,但终究还是解不了盅毒,我这写下了一份单子,里面每种草药的生长习性以及图样我都画下来了,你找几个可靠的人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几种草药。”话音一落,轻盈的起身,走到梳妆台最底下的一个抽屉,从里面翻找出了几张纸看了眼,确认无误后顺手的递给了他。
南宫琰接过那几张纸,看着上面那画的栩栩如生的草药,颜色,样字,一一都做出了标志,淡淡的颔首,顺势的把纸收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她,从鼻孔哼了声:“恩。”
容锦歌对他这幅时冷时热的性子真是无语到了极点,瞧着他傲娇离去的背影,微微的摇摇头,刚活动了几下筋骨,寝室殿门就被人敲响了。
梅霜诧异了翻,这天刚亮,这香菱就知道自己起床了?
“进来。”
轻微的吱嘎声,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穿着王府侍女的服饰,容锦歌半眯了眯眼,瞅着她们走路很稳,而脚下却是无声,微微的蹙眉,这莫非就是南宫琰说给自己的侍女?
“奴婢,红缨给王妃请安。”穿着桃红色高挑的侍女,轻轻的福礼。
“奴婢,翡翠给王妃请安。”如同名字一般,穿着翠绿的长裙微微的福礼。
容锦歌瞧着她们不论是从言谈还是举止,宛如大家闺秀一般,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抬头。”
两人倒是很听话,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目不斜视,依然的看着垂眸,看着低下,不敢直视王妃的容颜。
恩,长相还真是不错,称不上妖媚但绝对都是清秀的佳丽,看着清新脱俗,很是干爽,容锦歌满意的颔首,这南宫琰这次倒是办了一件很和她心意的一件事情。
“你们都会什么?”
红缨闻言道:“奴婢擅长暗器。”
“奴婢擅长易容。”
暗器,易容,这两样还真是不错,笑着摆摆手:“行了,你们下去吧,以后就跟在本宫的身边侍候着。”
红缨和翡翠曲身:“是,王妃。”说完转身出去,各自忙各自的。
转眼没一会儿的功夫,红缨端着一盆子温水进了寝室,侍候容锦歌梳洗,而翡翠紧随其后的也端着膳食漫步的走了进来,一一的摆好。
当香菱端着水走进寝室的时候,居然看见了屋子里多了两人,惊讶了一番,紧忙的把水盆放在了水架子上,走到容锦歌身边,看着那名纯着桃红色侍女正在给王妃梳头,她惴惴不安的轻声的叫道:“王妃。”
比着眼睛养神的容锦歌睁开了凤眸,从铜镜里见香菱站站立难安的在自己身侧,笑着摆摆手:“香菱,这两个丫头以后和你一样,都是大丫头,一会儿下去以后,把本宫的喜好都告诉她们两个,你们三个要好好的相处,都知道吗?”
“是,王妃娘娘。”
香菱冲着红缨友好的笑了笑,王妃身边就她一个贴身的侍女,一点都不想王妃应有的规格,没出府的时候,她们家的小姐再不济,院里也有两个大丫鬟,两个二等的丫鬟,还有四个三等的丫鬟,粗实的婆子也有不少,虽然最后都一个个都见风使舵的都走了,但规矩可还是没变。
嫁到了王府,王妃身边就她一个,王爷前头赐了两个侍女,可她们的架子还真是不小,使唤不动,而王妃也不喜欢她们,权当她们是个摆设,现在可好,终于又多了两人侍候王妃,那自己以后也能轻松一些,不至于去厨房传膳,或者是去洗衣服离开期间王妃亲自倒水什么的了。
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容锦歌把翡翠留了来,让香菱和红缨把外面的草药摊开晾晒。
“是,王妃。”对于这晾晒草药,香菱已经做过了几次,心中虽然好奇容锦歌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懂的了医术,到哪也没问,而自家小姐以前的时候也是看各种书籍,里面也是有涉及医书的,兴许是从那个时候会的也是说不准。
耸耸肩,转眸冲着红缨嬉笑:“走,我教你晾晒草药。”说着拉上红缨的小手两人说笑的出了屋子。
容锦歌回眸看向了翡翠:“你给我易下容,变成男子的样子。”
翡翠心中错愕,但面上不显,微微屈膝:“是,王妃。”
扶着容锦歌到了梳妆台上,瞧着铜镜里的人,观察了片刻,随后身后就从梳妆台上拿起了螺子黛把修长的眉毛苗黑,在脸上又弄了点斑点,顺手给容锦歌束发,几笔之间,她从一个妙龄的女子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很不起眼人,丢在人群里都,谁都不带多看一眼的人。
“王妃,弄好了,看看行吗?”
容锦歌对着镜子左转转,右看看的,要不是自己穿着长裙,此刻她还真当铜镜里出现了另外的一个人,这……不用任何的东西居然能做出这等效果,简直是绝了。
“很好,非常的不错。”起身笑着夸赞了翡翠几句:“你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把你这身衣裳换下,穿的越普通越好。”
“是,娘娘。”翡翠含羞的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