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歌反过来盯着他半晌,犹豫的片刻还是缓缓的道了出来,把苏锦歌的死的全部的告诉了他,以及后面所放生不可思议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点不剩的说了,说话的容锦歌瞧着君无痕阴冷无比,可并未有任何冲动的动作,这让她的心稍微放松了不少。
“我知道你现在无法能接受这个事实,但它确确实实的存在,而这枚古玉也是最好的见证,它的灵性想来师傅也告诉你了,若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现在的我的血怎么会能融入到古玉里。”
君无痕听完之后心里大大的送了一口气,苏锦歌的魂魄到了容锦歌的身体里,虽然不是苏锦歌的本人,但好在‘人’算是没死,只是肉身却……君无痕虽然无法理解这件事情,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和容锦歌两个人对质了以往发生的事情,而容锦歌却是对答如流,甚是连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她都一一答上来,这让君无痕更加的肯定,眼前的这个容锦歌就是他的师妹,只是样子便了而已。
阴沉的脸上终于的能扬起一点点的笑容,看在容锦歌的眼里,这一点笑容相当于对她的人可,着实的是让人心生愉快。
两人聊了会儿,说道师傅的时候,君无痕脸上顿时升起了一阵阵的阴霾,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启齿,满脸的恨意:“南宫焕!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当初是上着赶着迎娶师妹的,可现在倒好,居然杀了师妹不说,更是灭了师傅的满门,若不是我们两个是闭关弟子,而又时常的不在山上,不然……”兴许也会死在那次的谋杀里。
“师兄,生气也是没用,我心里时时刻刻都想着报仇,若是用强硬的手段杀了他,那么第一个要怀疑的人就是琰了,所以我们报仇一定要采取合理合法还不能让多疑的皇上起疑心。”
以往不知道大师兄就是君无痕,更是不知道大师兄是武林盟主,所以那时候的她不怕大师兄去找南宫焕报仇,反而更是希望他去,可现在不一样,南宫焕已经从太子降到了晋王,而满朝也就剩下他们两个皇子有机会争夺皇位,至于南宫铭,此时已经被皇上赐封了封地,没有皇上的召见是不得回京,而南宫粱此生已经无子,所以南宫希瑞一定不会让南宫粱这样没有子嗣的人当皇上的,现在剩下的唯有南宫焕和南宫琰,若是南宫焕此时受到了什么刺杀,或者真是被刺客刺杀而死的,那么依照皇上多疑的性子一定会怀疑的到南宫琰,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君无痕听到这一席话,转头看向了身侧的男人,随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朝着容锦歌点头:“你选择的这个男人不错。”大心里说出了一句大实话。
和南宫琰交往的时间不长,但他看人还是准的很,就凭借当初在迷幻镇和冰窟里的表现,他那个时候就非常的欣赏他,只是可惜,江湖和朝堂永远的是天敌,不可能作为朋友,而现在的他却不是这样想了,他是师妹的相公,自然而然的也是他的亲人,所以说,他这辈子还真是和朝廷对上了。
南宫琰听到这话,稍微的一怔,没想到君无痕还有会夸赞的时候,心里虽然高兴,可脸上依然的是不为所动,只是朝着君无痕轻轻的点头,算是认可他那句话。
对于南宫琰的性子,他君无痕还是清楚的知道一些,轻轻的笑了声,转头看向容锦歌:“师妹,你说说你们的计划。”
计划!
容锦歌轻轻的笑了笑。
“南宫焕最喜欢的便是权利,做梦都想着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椅子,可我偏不让他得逞,所以这就是我的计划。”
君无痕听完,片刻轻笑出声,师妹这想法虽然是有些幼稚,但是也最是虐心的,一个想着攀上高峰的人,眼看就要到登到山顶,而此时身后却是有人拽着他的腿,愣是踩着他的肩膀上了峰顶,那……想想就觉得这样的结果倒是很不错。
让南宫焕失去他想要的一切,亲眼的看见别人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这样比现在杀了他来的痛快,君无痕着实的比较心喜欢这种手段,看向容锦歌伸出大拇指,虽然知道师妹有些私心,但既然是夫妻俩,那么就要为另一个人着想,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师妹,师兄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助你报仇。”君无痕怀着恨意的道。
以往没查出来是南宫焕所作所为,不是没查,而是没有往那面去想,谁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相公亲手毒害了自己的妻儿的,现在想来,他都有些后怕。
话已经说聊开了,而君无痕想到南宫焕的是杀害师傅的凶手,那么一些事情就没有必要的去隐瞒南宫琰,转头把南宫焕的铁矿念叨了出来,甚至在什么山什么的地界,他都一一的对南宫琰说的,若当时不是为了琉璃珠,恐怕南宫焕根本就不会漏出这铁矿的事情,不过这个铁矿倒也没有到了他的手上,只是比较可惜了。
“铁矿?君公子说的话可是当真?”南宫琰为止一怔。
君无痕说的这个铁矿和自己现在调查的铁矿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现在的这个开采铁矿很是谨慎,里面的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行动更是利索,为了调查他们,自己可也是费尽了一片苦心,只是现在到头来也不知道幕后的主事是谁,现在冷不防的又听到一个铁矿,那么这两个铁矿会是同一个人开的么?若真是一个人开的,那么兴许会在另一个铁矿里查出点什么东西来也是说不准。
“这也就是你,我才说,若是换了一个人,呵呵……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君无痕撇了一眼他,若是不看在师妹的份上,他一定是不会多事说出这种些情况。
南宫琰听见他讥笑了几下,就知道他算是理解错了自己,不过也没有去纠正,稍微的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让手下的人去调查一番,他是不说话,但是容锦歌却是开口替他解释:“师兄,不是琰怀疑你说的话,而是因为最近琰也查到一些铁矿的线索,而这铁矿居然是用来炼制兵器,只是不清楚是不是这两个铁矿都是同属一个人开采,若真都是南宫焕所谓,那么南宫焕这次一定会翻不了身。”私自制作兵器,等同谋反,这样的行为,皇上若还能原谅他,那真的是……君无痕听完师妹的话,片刻嗤笑了几声,完全的拿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当回事,转头邪魅的笑看南宫琰,轻佻了下眉:“对于是不是南宫焕私自开设的铁矿,我想,邪王心里最是有数。”
南宫琰嘴角微勾,浅浅的笑了笑,不语,这让一边的容锦歌看的很是疑惑,回过头来想想他们说的话,心里稍微的想明白了一些,这朝堂上都是明争暗斗,什么栽赃陷害之类的把戏多常见,若是这次能让南宫焕栽个跟头,那可是一件大喜事。
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邪魅的笑着,容锦歌顿时非常的无语,大师兄以前可不是这样样子,那时候的他非常的正直,做事很认真,为了和她比毒术,一连几天不睡觉都在研究,不过这份韧劲儿她着实的比不上,而结果自己始终都是无法打败过大师兄。
君无痕认了师妹,似乎并不想离开,反而更是黏在了南宫琰的别院里,有事没事的就拉这容锦歌说话,看的一边的男人眼里直冒火,而门外的寒岁更是着急,心里急切的伴着王妃赶紧的出来。
眼看晌午就要到了,君无痕实在是不想离开,可看着南宫琰已经铁青的脸,撇了几下嘴,还是起身的和容锦歌告辞,走的时候又来了句,下午再来,结果硬生生的让南宫琰气了个倒仰。
容锦歌憋笑了半天,伸手轻轻的拍了他几下,起身的送大师兄出门。
君无痕走到二门处,回头瞧了瞧不远处,一直用眼睛盯着他的南宫琰,笑着拍了下容锦歌瘦弱的肩膀:“你选的这个人不错,要是他给你委屈了,随时来师兄这里,师兄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师兄……”容锦歌激动的轻唤一声。
不远处却传来一声犀利的话:“你死了这条心吧,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南宫琰心惊一番,多亏刚才不放心的跟了出来,要不然,君无痕差点把自己的女人给拐跑了,这还了得。
君无痕嘘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看的容锦歌闷笑不已,这两个男人,都太强势了。
外面的太阳渐渐的热了起来,容锦歌扶着南宫琰回到寝室,让他上床躺一会儿,毕竟刚刚解完毒,这身子还是很虚弱,可南宫琰愣是不去,现在对他而言,身子已经好了不少,他可是不想躺在床上浪费时间,而且现在还是知道这样一个巨大的信息。
容锦歌没有办法,只好由着他去,瞧见寒岁在外面直晃悠,容锦歌这才想到先前的事情。
“寒月是怎么回事?”
男人嘘了眼她,轻蹙起了剑眉,有些事情他是真的不想让她为难,可也知道,她不傻,现在不说以后也会是知道,轻叹了口气,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边说边看着容锦歌的脸色,见她并未动怒,忐忑的心才缓缓的放下,虽然自己对寒月并没有处罚,但是撵他离开,也算是惩罚了他,毕竟他在自己身边服侍了这么久,打杀寒月,他却是做不出来,他也不是冷酷无情的人。
前因后果,容锦歌算是都清楚了,怪不得今天居然没有瞧见寒月,原来是这回事。
沉吟了半晌,睚眦必报是她的性格,虽然寒月怀疑自己,但他也没有做错,站在他的角度,他当然是以王爷的安全为前提着想,所以这撵走了寒月是有些不妥。
“琰,寒月虽然有错,但并不至于要撵走的地步。”顶盾了下,想到自己的相公也是一个王爷,向来说话都是说一不二的,让他收回话是有些难为他,转念想了想:“不若这样……你让他将功补过,去上惠州探查一番那边的铁矿,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