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专注的看了半晌容锦歌,见她的脸色并没有改变,而说的话也都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不同意一样,不过也知道娘子心中的想法,他还是感激了一番,最后轻轻颔首:“既然娘子都这样说了,那就让他将功补过,若是办不好……”、“办不好在撵他走都成。”容锦歌含笑的结过他说的话。
外面的寒岁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当得知王爷让大哥将功补过的时候,他脸上终于漏出了笑容,瞬间一个身影划过,原来的地方哪还有什么人的影子。
几乎没过多长时间,寒月和寒岁就来到了外室,欣喜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只要王爷能原谅他,让他干什么都行。
进屋惭愧的看了眼王妃,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等着王爷训话,可是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一生叹息:“寒月,今儿若不是王妃替你求情,本王一定不会的原谅你。”说完轻吐出一口浑浊,扫了眼地上的人:“行了,将功补过,若是这次没有把事情办好,你可以直接的消失了。”
寒月拱手,抬眸注视的南宫琰,坚定无比的道:“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王爷和王妃。”
“惠州,南宫焕在哪里开了一个铁矿,你这次去暗自的调差,看看那个铁矿和现在正在调查的铁矿有什么相同点和不同之处,都要一一的查找出来。”
寒月听的很是仔细,心里却也相当的震惊,这一个铁矿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有别的铁矿,这让他惊讶了很久,缓过神色来,非常郑重的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
南宫琰轻轻的颔首,寒月什么能力他自然是一清二楚,所以也不会去质疑他说的话,朝着地上的他微微的摆手,而寒月二话不说,深深的朝着他和容锦歌磕头,随后才走出殿门。
晌午饭一过,休息了半个多钟头,她让红缨熬的药已经熬好,还不等端来,门外就有一道嬉笑的声音传来,两人回眸一看,居然是公孙梓涵,在看看外面居然没有人拦,这让南宫琰顿时有些火大。
“呵呵,邪王可别生气,你那些手下武功太过高强了,所以我才不小心对他们使用了短暂类型的迷药,要不然我进来还挺费事的,这样多好,你说是不是。”公孙梓涵嬉笑,完全的不管南宫琰是不是生气。
容锦歌对他说的那些欠扁的话道不是很在意,他做种说短暂的迷药她知道,也就是让人眩晕上片刻,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别看这一眨眼的时间,很多事情就趁着那一下的功夫就已经完成,比如像现在这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进了院子而还不叫别人发现。
“你手上拿的可是药?”一股被掩盖清淡的药香味道还是从他手中的篮子里传了出来。
公孙梓涵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篮子,走上前几步直接把篮子放在了他们夫妻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扬着下颚:“这是大哥专门给邪王嗷的药,至于什么药熬成的,还请邪王妃写下,回头我好交给我大哥。”
南宫琰起先一愣,他是没想到君无痕那样傲娇的一个人居然能给他熬药,这叫他当真的是惊讶了一番,而江湖上从未听说过君无痕的医术有多好,可见此人很是低调,而容锦歌却是笑了笑,大师兄就是这个样子,外冷内热,对一般人而言,他是不会去管这等闲事,可是对此时的南宫琰却是自己的亲人,不然大师兄一定不会亲自的抓药熬药的,迄今为止,她真的没有见过大师兄还未谁抓过药,若是硬说的话,也就是南宫琰,可能也许还有他的爹娘。
容锦歌上前把篮子打开,拿出瓷罐,顺手的打开了罐子,一股浓重的汤药味扑鼻而来。
鼻子轻轻的嗅了嗅,闭上眼睛开始分辨这药汁里都有什么,脑子里快速的分析着,过了片刻,淡笑的睁开了眼睛,大师兄的医术又进了一步,都不用把脉就知道南宫琰身体里最为缺的是什么,天山雪莲,血蚕,雪参,这可都是补血的上等药材,只是没想到大师兄竟然的把血蚕给拿出来了,记得当时师傅找他要,他都不肯给,现在可倒好,倒是给了自家的相公。
把药倒进碗里,伸手端给南宫琰:“相公,这可是大师兄精心为你调制的补血奇药,这一副药可是胜过我的那些药好多倍。”含笑轻柔的道。
南宫琰淡淡的点头,娘子说的话他从来不用费心那句话是真,二话不说,伸手接了过来,仰头一口喝掉,甚至是一滴都不剩,看的容锦歌非常的欣喜,她非常的坚信,今天相公喝完药,明天就能恢复如常。
公孙子涵听到这句大师兄的话,顿时惊讶无比,君无痕寻找毒娘子可也不是一日二日的,而君无痕会医术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没想到日夜思念的人会是她!
看着眼前恩爱的两个人,公孙梓涵轻蹙起眉:“邪王妃,赶紧的写下药名,我好赶紧的走。”实在是不想看她们你侬我侬的,这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孤单。
容锦歌轻笑,大师兄啊大师兄,你说你让人送个药,还要考我,当真的以为我懒惰了么?笑着摇摇头,走到桌边上,在纸上快速的写上药名,后面顺势的还带着一张小画,那是以前大师兄考她的时候,她每次写完药单子都会留下这么个小小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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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城中,晋王府
南宫焕最近有些心神不弄,眼皮狂跳不止,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背手看着窗外的景色,天边的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刚刚到了下晌,此时的天空依然的黑透了,飓风疯狂的狂吹,窗棂上两扇窗户摇摆不定,院子里的大树上的枝条都被吹的弯下了细腰,若不是树干粗重,树根扎实的种在地上,此时想必已经被狂风吹走,而花园里的花确实没有这样的幸运,开的无比娇颜的鲜花已经被吹的凋零不堪,甚至还有的已经连根拔起,整个花园里很是颓废。
南宫焕瞧着眼前的一幕,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狂风暴雨要来了!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耳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响,雨滴砸在窗棂上,雨珠溅到南宫焕的脸上,他瞬间的打了个激灵,刹那间睁开了双眸,抬头仰望天空,眯着眼瞧着下雨的天,攥紧了五指。
南下查贪官?
此时的南宫焕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事情,第一次南宫琰贪官南巡是考核各府的官员,为什么不一次查,反而要分两次呢?
再说父皇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难道是父皇发现了什么?名义上是让南宫琰去差官员,而被里却是做了别的?
眼睛里陡然的锐利起来,父皇多疑的性子他太过了解了,若真是这个样子,想来父皇一定是对他起了防范之心,若这是如此,那么父皇会对他下了什么旨意呢?
吴峰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瞧见王爷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看的很是出奇,看着主子的后背,感觉到了他的孤单落寞,若是以前的王妃还在的话,兴许……默默地摇头,走到衣柜前拿出意见披风走过去伸手搭在南宫焕的肩上:“主子,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他目光凝视前方,并未搭理身后的吴峰,似乎想到了什么,扯着沙哑的嗓子道:“南宫琰现在在哪,都做些什么?”
冷不防的听到主子说起了邪王,他一愣,随后道:“现在在漳州,听说前段时间病了,一些前去探视的官员并未见到他,今天有消息传来,据说明天上午统一的会见官员。”
南宫焕缓缓的回眸,嘘着眼睛沉思了半晌,犹疑的张开嘴:“你说,皇上是不是让他去查那件事情了!”
吴峰虎躯一震,惊诧的睁大了眼睛,随后想到那边并未传来关于任何的风吹倒动的声响,也并未听说有什么陌生人出现在镇子以及树林里,而他们做的那么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被皇上发现,再者说,这都已经好几年了,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差错,怎么可能会被皇上发现?
“主子,邪王此次是在漳州,而不是训州府以及惠州府,再说民州府那边的铁矿已经停止开采,邪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些,再者说,那些个小镇子上几乎周边全都是咱们的人,若是有什么陌生人进驻小镇,守城门的人一定会仔细的盘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而守城门的人还是他们的,若是有个风吹草动的,他们会第一时间知道信息。
而守城门的人却是不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即便是守城门的人被抓住,他们顶多的也就是供出上线的人,但到了那个时候,人已经都远走高飞了,还抓谁去!
南宫焕想了想也绝的是这么个里儿,迟疑了一下,缓缓的点头,吴峰说的不错,兴许是自己太过小心了,也太过谨慎了,轻轻的吐出一口浑浊的气,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可还是叮嘱到身后的人:“吩咐下去,在南宫琰没有返京的时候,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吴峰听了王爷的话,不敢耽搁,紧忙的出了书房下去传话。
南宫焕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天,此时下的雨着实的让他心烦躁的很,想找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想了一圈后院,也就是太子妃苏楚玉那里和妙音那里比较清静,可是当想到苏楚玉的时候,那一幕不堪的影子随其而至,也就打消了去她那里,而是直接的去了妙音的旖旎园。
闲来无事正在对着窗外,看着下着大雨的外面,细细的品着手中的茶,嘴角淡淡的勾起,外面的风雨越大,她的心情越是激动,从昨天雅儿传来的消息,说容锦歌找到了大师兄,这下子,容锦歌的心愿已经了了,而她的愿望就是看着南宫焕身不如死,幻想着各种折磨南宫焕的想法,嘴角的笑意更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