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的不能动,他的手附上自己的胳膊,被他转了个圈,随着他的步伐轻挪,靠近墙壁,两人的身体从没贴的如此近过,暮夕脸慢慢热了起来,呼吸吐息有点透不过,偏偏他抬手,用指尖轻触了下她的唇,
她浑身一抖,他的指尖带动心头涟漪,一圈又一圈的席卷着她的神志,只觉口干舌燥,
极其暧昧的因子在室内流动,考验着她的神经,
这真不像他…
他撂下手指,渐近,
“干什么?”
就是这独独一句费了她多大的劲儿方说的出口,差点因吐息不清淹没夭折在她悸动不安的心律之下,
她彻底靠在了墙壁上,后背贴着墙,心慌意乱中手在周边摸索,碰到了旁侧的梳妆台,
“咣当”一声,她似乎打倒了什么东西,
动静太大,扭头探去,碰到的是平日里放首饰的一个雪白素锦方形缎盒,里面没有首饰只有平日里临摹字体的几张字帖,
字体简略不繁,奇奇怪怪的,由为陌生,
楚辞伸手想取之,被突来一只手给按住,暮夕挡在他前面,笑颜如花,“你看什么?”
“你写的?”
“有点丑,不给看,”
“有意思,”
他伸手过去从她的身侧捞过纸张,
“楚辞…”
一双手臂猛然使力横过来揽抱住了他的腰,用力将他推到了另外一边去,中途过于紧张仰头,还撞上了他的下巴,
她将红扑扑的脸藏在楚辞怀中,言语之间别别扭扭略带撒娇“说了不能看,等我练好了字体,自然会给你看的,”
楚辞垂眸目视怀中女子,从她的眼中可以读出略显紧张羞涩的情绪,近前浮现一个年幼紫衣少女的身姿,手持长鞭,笑容明媚,皎洁的瞳仁甚是灵气,喜站在山谷间,一字一句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但一瞬望着他的眼神变了,不气不怨,只有疏离、冷漠,这眼神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一个仅只是十几岁的孩子眼中…
“世子…”
暮夕胳膊被他指尖的收缩弄的有点紧绷,
“你刚刚唤我什么?”
“世子,”
他浅莞,“你唤了我的名讳,”
暮夕跳跃的神经上下一整个乱,
“以后就这样,”
“啊?”
他松开了她,拂袖转身是准备离去了,
“比较动听。”
……
楚辞的思维一般人真跟不上,
端了茶水进门的小翠,自家夫人正在收拾梳妆台上的一片狼藉,搁下茶水走过去,“夫人让小翠来。”
“不用,小翠去将香炉里多添些炭,”
“喔”
玲珑阁表面是有才之人的消遣比试,实则是为了通过此举给东曙从各处网罗招揽人才,
多年来文魁武魁江湖人士居多,今年亦无意外,
这次的文魁貌似并不为前途而来,其的初衷仅是为了一睹美人风采,被美人青睐,居然在夺魁之后,大有一股赖在玲珑阁打算不走的决心,只为幻缪答应半月只陪他一人。
当幻缪摇着圆巧扇同李暮夕抱怨此人有多胡搅蛮缠时,李暮夕甚是稀奇欢喜的动听着,
幻缪的苦恼是因此人不同于过往那些曾经对幻缪使过此招的人
他的胡搅蛮缠让人听着实在是没还口的余地,
若然不是顾及玲珑阁的声誉,她还真想就此不管不顾的给他扔出去,后为了彻底摆脱他,不得不应允花半月时间只陪他一人,半月后方赶走了这位不为功名利禄只为花前月下的潇洒公子。
末时,玲珑阁饮茶的贵公子不再少数,其中就有一抹身影掺杂其中,相当眼熟,
“奇怪,魏相的这宝贝公子自从上次来了玲珑阁,就总频繁出现来此饮茶,这不大像是他这类人爱干的事儿。”
李暮夕准备下楼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许又是一个痴迷第一美人风姿的”
临走前幻缪扯了扯她的袖子嘱咐,“像你这样成天混在男人堆里,莫忘了身份,做了出阁之事引起人家误会就是不该了。“
“缪姐姐切莫思量过多老了容颜,”
幻缪摇头,得见李暮夕一路走下去落座于那魏相公子的对面,
观察了这两人毫不避嫌的肆意,为这丫头感到头疼,
魏琰大喜所望,只因对面人,正是半月前遇上的那位让他好奇的姑娘。
“魏公子何在此?”
魏琰行礼,“自是在等姑娘,”
“等我做什么?”李暮夕饮了一口茶。
“自从上次一别,我总感意犹未尽,不能去找你,便只能在你我初识之地守候,”
“是面条让你意犹未尽还是大蒜?”
“噗…”
他本饮的一口好茶,尽数被喷了个干净,
李暮夕自没料到再见,他的礼仪值竟直线下降,导致她没顾及自己,贡献出了大半个身子给茶平白当了吸水的靶子,
“对不起,”他尴尬的咳嗽,眼睛里克制不住有丝丝笑色,
一张生动无辜的青春玉面小生脸,时刻充斥着暮夕当下抽搐的神经,
真是爱恨两不移。
魏琰从袖子里掏出随身的手绢递给她,
暮夕搁下扇子,擦拭一番脸颊衣衫,
“脏了,”
“无碍,洗洗便可。”
暮夕本打算将手绢递给玲珑阁的丫头洗洗还与魏琰,竟被主动要了回去。
两人谈天谈地,谈了番山水,默契投缘度再次飙升。
临行前,魏琰问她下次何聚,李暮夕深怕他再像往常隔三差五的来此等候,就将自己每月出行的时日一并告知了他,
“你真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
幻缪将她拉起来,步入小阁,
“古今,男女皆有不谈风月只为兴趣也。”
“他毕竟已知你的女儿身,”
“他只是对于发现新事物过于新奇罢了,就像是从他口中所描述的各处美妙风景,他只在于兴趣,欠缺阅历呆是呆了点,倒是一点都不傻,一来二往见我始终不道明来历,便能隐隐猜测出我同他相遇相知只为投缘畅谈消遣度日,并不愿深交。”
“嗯,你懂分寸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