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
“辞儿良妃相伴再侧,定当雨露均沾,不可有何之偏,方早为皇家平添子嗣。”
坐在右侧的女子彩绣凤袍,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手持织金雀翠象牙扇,一身的华丽辉煌,似不过三十,体态丰腴,眉眼之间尚留风情。
一句话便暗喻了她这两年来无所出的一宗罪。
“母后说的是”
“如此皇弟可算是享尽齐人之福了啊。”
硕王一袭正统的皇子装束,过于华丽的服饰配饰样样精贵抢眼,生的浓眉眼,话间眉目半挑,慢浮轻佻,往后半仰着身,总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
但暮夕明白真正意义上的阴险狡诈绝不是可以表面上流露出分毫的,即如皇帝右侧的胡后,亦如她身边这位东曙世子…
他也不似炼丞,他是有心藏都藏不住的那种露,而炼丞则是反其道行,即是藏不住,便露的坦荡荡,时常吓的敌人心颤,总在揣测他究竟又想了些什么阴险招来对付自己,
硕王空有心思,早在出口间袒露心悸,就已兵败西山。
“你府中妻妾成群,可是有些暗怪父王未将她赐于你?”
胡后扫了硕王一眼,醒觉之人立马起身朝皇帝叩拜,“儿臣怎敢,儿臣只是在恭贺皇弟抱得美人归。”
“就你这点小心思到底为何意父皇怎没听出来,要牢记自己身份,他在是你皇弟之前,首先被尊为世子。”
硕王立即伏低了头,平日里仰仗着胡后在宫中得势惯了,怎受过这种气,又见楚辞前些日子因拒婚被皇帝骂的狗血喷头,以为可以出声奚落奚落他因拒婚在皇帝那里受过的骂,没想到此举竟被皇帝斥责,估计这会儿心中肯定激荡难平,可以从压低的声音中听出来仍有些屈愤,“儿臣知错了,是儿臣罪该万死!”
“混账东西!听你的话倒是朕屈了你?”
皇帝重重拍案终吓得硕王心生胆寒,身边侍奉的太监宫女均跟着肃然一抖,可见一国帝王动怒之祸,立即上前伏地跪拜:“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旁边有人叹息,“璘儿你竟这样不知教诲,先前母后就同你叮嘱,辞儿身为世子,理应娶得最好,即便你对玉容公主一见钟情再先,亦不可在世子跟前造次!”
“是母后,儿臣悔了,不该在此之前惦记着玉容公主,如今他是皇弟的妃子,儿臣…定当尊着她,不敢再生任何逾越之心。”
胡后转向皇帝言,“皇上,臣妾有过,此前璘儿宫中偶遇玉容公主,回宫便是来求臣妾能同皇上说说可否将公主赐予他为妃,臣妾深知,此事非能臣妾干涉,未想断了他的念,未断得他一时冲动,如此才会有今日这般造次。”
皇帝阴郁的面色被皇后之话渐渐压下,
遂摆手,“退下。”
“谢父皇,”
他又转而朝楚辞拱手,略弓背,迟疑半刻道,“谢皇弟不曾计较。”
楚辞抬手,“若初知晓皇兄有心,定然不夺其所好,只是现今玉容为皇弟之妃已成定局,天下美人何其多,皇兄可重新寻觅。”
一句话有无任何攻击在于听者心境,对于刚痛失美人心怀愤恨的硕王,估计待顶的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