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问她“你拉我做什么”,接着就听董玉湖脱口而出“你不是刚刚拦车的那个”。
是啊,她不是刚刚拦我们车的那个女的吗?董玉湖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那她咋破了相了呢?先头儿不是这副模样啊?这咋这么大功夫,说变咋就变了呢?莫不是被村长刚刚提起的他那个朋友给易容了?可为啥要易容呢?再者,最令我感到纳闷的是,才刚她蹽哪儿去了?为什么要玩失踪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呢,她的头就向我左耳朵这边微微倾斜,我战战兢兢,很警惕地把头向后移,有意避开她。接着,就听她阴沉沉地说:
“你们可千万不要进去,小心,有进无回!”
“周老师,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董玉湖颤抖着声音说道,她耳朵很尖,听到了小女孩向我说了些什么。
“快走啊,周老师,你别听那个疯丫头瞎说!”说着,村长就回过身,驱赶起了那个女的来,“去,上一边去,别跑这来,胡说!”
可这个疯丫头,却不像疯样,整个面容依然冷冷的,话语也冷冷的:
“不信,你们就进去试试!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们!”
“走走走,周老师,别听她的!”就这么,我被村长拉了一下。
接着,董玉湖就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周老师,我总感觉进去会凶多吉少!”她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结结巴巴。
“不会,怎么会呢?你们不要忘了,这是我朋友的婚礼。我怎么会把你们往火坑里领呢!走吧,不要担忧了!”马龙接着说。
“可周老师,我还没有结婚啊,连自己最中意的白马王子还没有找到,就要……”
“呵呵,”我冷笑一下,然后继续说,“没事,小董,不要给自己施加什么压力,也别听刚刚那疯丫头瞎说,兴许她是有意吓唬咱们的呢。”
“可要是真的呢?”
“走吧,没事的,天下本就不存在什么鬼。”我不知是违心说的这番话,还是某根勇敢的神经在驾驭我的语言器官。虽说出了这番话,鼓励了董玉湖,但我的心仍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一样,并且这种心理已经不知不觉流露在了神态和肢体语言上了,在和董玉湖往里进的时候,我竟用充满不安的眼神向后看了看,可什么也没看到。我感到有些纳闷,甚至有些惶恐,刚刚那位神秘的疯丫头哪儿去了?怎么走的时候,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莫不是她有什么特意功能?可以平步青云?不会啊,如若可以平步青云,那她的靴子上怎么会沾满泥水?难不成她真变成了鬼?想到这儿,我心猛一悸!
想着想着,砰!我和董玉湖猛然回头,原来随着我们几人走进来,院门竟自动关上了。于是,我和董玉湖互相看了看彼此,瞬间都有种身陷囹圄的感觉!而这囹圄不是一般关押那些普通犯人的,铁网高墙的囹圄,这栋囹圄非同一般,仿佛潜藏着一颗不为人知的,对人体生命构成极大威胁的定时炸弹,这颗定时炸弹没人知道它潜藏在哪儿?我们不光心生胆寒,更有种莫名的恐怖悄然袭上心头,并有股强烈的阴风吹拂着我们!
这里,北面,不远处,四间红砖大瓦房,前面的墙壁,是用雪白色的瓷砖粘贴的。窗户是塑钢窗户。一扇双开的门,向外敞开着。在门上面的一块四四方方的水泥板上,放着一个立体音响,音响被一张天蓝色的塑料布盖着。里面正播放着欢快地《东北大秧歌》曲,声音震天!西面,是一大栋厢房,厢房房顶是白瓦的。厢房前面是,长势茂盛的菜园。东面,也就是我们的右侧,是一个大大的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