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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一途,讲究人的资质,体内没有灵脉者,无法感应天地灵气,更不用说炼化吸收与运用。然而,资质固然重要,但心志与毅力更为关键,天下聪明人何其多,然而有为者寥寥,大多数人都因为无法坚忍困苦与寂寞。
仙道求索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苦修,不学会坚忍不拔,怎能在这条路上走得长远!
老道不是一般的修士,挑选弟子自然苛刻,三天三夜日夜兼程的赶路,陡峭爬山都是在测试一人的毅力与心境。
这险峰好像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越爬越累,越攀登越是难见尽头,让人从心底不由产生绝望的思绪。
许凡神情已经模糊,隐隐间,他好像感到老和尚在山顶看着他,他也明白登山是仙人对他的考验,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尽一切也要爬到山顶。可惜,在爬到八百九十九丈高处,许凡再也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在似血夕阳的暮晖里,留下身后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血比夕阳红。
“哈哈,好好!这样好!小老子不是最弱的!”
几乎在许凡昏迷的同时,在这座险峰的另一面,有一个贯穿山体的洞,洞口两侧各矗立一座高峰,风自山间吹来,正好灌入山洞,这奇特的构造使得山间所有的风全都卷入山洞。
洞内烈风咆哮,此风经过挤压成柱,已经变成暗黑色,风柱狂猛,庞大的气势如巨龙咆哮,那种强大之不可思议的力量,几乎使人感觉命如烛火,被此风一吹,立刻散去身魂!那其内蕴含的奇异之力,已然超过了人体承受。
然而这一刻,在风洞深处正站立一人,他双掌撑着壁顶,双臂肌肉虬起,头发笔直地飘在身后,身体在猛风的吹动下不断向后滑去,唯独一双精光爆射的眼睛展示他的斗志。
他便是陈离风!曾经五天爬了九百丈的人,在感知到许凡终于在距离九百丈还有一丈处昏迷,他得意的大笑,下一刻就一个不稳,被风顶了出去,像钢管中打出的炮弹,迸出风洞。地面上光滑的两道深沟暗示着这样的事已经不知道发生的多少遍。
同样,在一片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的山谷间,溪水前站着一名男子,那男子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相貌很是儒雅,白衣在身,透出一股书生的温和,他停下手中画笔,抬头凝望天空仙来峰的方向,眉头微皱,但下一刻便展颜继续笔下的水墨。
一笔一笔勾画的极为细致,可那张画板上,却终是一片空白。
就在焦峰停下手中伐木的斧头,一声叹息时,他双眼蓦然一亮,在他惊奇的目光里,看到许凡弱小的身体一震,然后继续向峰顶攀登。他似乎有些明白师尊临走前那一声开怀的笑为何。于是,接着继续伐木,一斧,两斧,……
沉睡中,许凡再次开始梦游般的攀登,他虽然闭着眼,却仿佛能看到眼前一切,尽管夜幕降临。
没人注意到,他磨破了皮的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此刻散发出如兽爪般的细微的乌光,在乌光的包裹下,他每一抓都如铁钩牢牢锁住岩石,更是潜移默化地修复损伤中的身体。
在日出的晨曦悄悄隐现的一刻,他迷迷糊糊的醒来,醒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抬头看天,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片遥遥无期的云层已然出现在他的脚下,或说他正处于云里。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继续攀爬,在头颅探出云层的时候,身后正是一颗散发无数光明的红日,而在上方不足十米处便是这悬崖峭壁的尽头,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冰冷无情之声如雷鸣在他耳边炸响。
“时间已过,你……失败了!”
许凡面容僵硬,笑脸便成了惨笑,本就疲到极致的身心立马一震,无情的话语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霎那间,体内被压抑的痛楚、困乏、饥渴、悲痛等负面影响爆发出,如潮水淹没了他。
他惨笑着,脑袋往后一仰,昏迷过去,整人与脚下落石一并坠落云间。
偶尔,下方云雾翻滚,一道身影一冲而起,赫然是樵夫打扮的焦峰飞了上来,同时他的怀中多了一人,正是许凡!
“师尊你这是为何?”焦峰不解,他将许凡轻轻放下,“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他已经是我见过意志最坚强的人,竟然昏睡中靠着一股意念爬了上来。”
“呵呵,你以后就明白了。”老道也不说明,手在许凡上方一拂,一片柔和青辉从他手心射出,没入许凡体内。
在这一瞬,便医好了许凡经骨内的暗伤,只是外表看上去,仍然伤痕累累,让人痛心。
一天后,许凡再次醒来。同时耳边传来一位老者的淡淡话语。
“你醒了!”
许凡心中微微一惊,立马要起身,然而事后没了那股坚韧意念他体内疼痛更加恐怖,他仅是一动,便钻心的痛,不由一声惨叫。
“你现在身体有伤,等伤好了,就下山去吧!”老道头也不抬,独自下着一盘如有迷雾笼罩的棋。
“仙长,小徒许凡,持信物而来,我想拜你为师,学习仙法!”许凡坚定地说,少许后,“恳请……仙长……成全!”说这话时,许凡已经坐起,并无比艰难的跪拜下去,这一起一拜再次牵引伤口破裂,刚换的衣服上再次渗出了血。
老道不说话,许凡就一直跪拜不起。
许久,老道终于有了反应,他长长叹息一声将手中举了一天的棋子放到原处,摇摇头,好不理会许凡,视若不见的走向洞府。
“恳请仙长成全,收我为徒!”许凡转向洞口再次一拜,语气十分坚定。
道士不为所动,毫无停留的走进了洞府,无情冰冷的石门轰然落下,如同重锤猛击在心口。
……
洞府内,物舍摆放很是简略,一桌两椅还有一张石床,以及一些其他杂物。
“师尊,小师弟已经在外跪了三天两夜了。”感知石门外许凡面色越加苍白,神智也已经不清,焦峰露出焦急,随着情绪波动,整个洞府内温度竟然出现上升。
“静心!”老道看了眼焦峰,清喝一声,“你继续伐木去吧,把这颗丹药给他。”
焦峰稳住情绪,应了声,接过丹药,向洞外走去。只是不明白,为何师尊等待这位小师弟十年,如今又这般刁难对方。
整整七天七夜的跪拜,终于将老道的心感化,石门在清晨的阳光里打开,打开许凡求仙问道的大途。
“给仙长请安!”许凡目中闪过激动与紧张,诚恳地跪拜下去。服了那颗丹药,许凡惊奇的发现自己七天七夜米水未进并不感到饥饿。
“你真想学习仙法?”
“是,小徒一心求法!”
“你为何执意?”
“我想变强,我想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我想惩罚天下恶人!”十岁的心灵,真的简单,也很纯洁。其实许凡的执念还有很大原因来自老和尚当初语重心长的叮嘱,不论多苦一定要坚持下去!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谢谢,仙长!”许凡激动的拜了下去,只是老道接下来的话让他神色立马黯淡。
“你去破了那盘棋局!”
顺着老道手臂的方向,许凡看到了当日令老道连连叹息的迷局,顿时心生冷意,因为他压根就不会下棋。
当他稚嫩的目光看了眼老道目中的坚定后,他便明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
山下,那片环境幽雅静谧的谷间,不再是只有白袍男子一人,总是伐木的焦峰也停下手头的事,来到了这里,站在白袍男子白墨身旁,带着微笑,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墨一笔一笔在画着空空如也的画板。
突然,白墨停下画笔,微微一笑:“师弟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树后?”他没有后看,却对这四周一切了如指掌。
“呔,真没意思,居然又都被发现了。”声音从远方一棵树后响起。
“唉,你每次都藏在同一棵后,我就是想不发现你都难!”白墨有些无语的摇摇头。
“风师弟,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实你的毅力很强的。”焦峰拍了拍突然魅影般出现的陈离风的肩膀安慰道,后者顿时满脸苦涩的矮了一截。
“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看看小师弟是怎么破局的。”随着他右手在画板上一掠,空白的画板突然水意盎然,出现潺潺流淌的小溪。
溪水里柔波荡漾,映出了别样的一番景象,正是此刻发生在洞府外的一幕。
“是,仙长!”许凡看向老道,神色尽管疲惫,内心充满紧张,但仍然一步步坚定不移的走向棋盘。
棋盘上,黑白子各成阵势,如两条恶斗的龙交缠,势同水火不相容,却又像两条相依为命的蛇依偎在一块,抱团取暖难分离。这盘迷局与僵局,散出一种奇妙气息摄人心魂,让许凡瞬间有些恍惚。
他仿佛刹那间坠入一片迷宫,分不清东南西北。
“南宫老道真是有病,自己都解不了的棋局,偏偏叫我们解!”三人中,陈离风风吹的多了,脾气也变得不好,对他们师尊也最是愤慨。
陈离风这话语一出,昔日之事再次在脑海浮现。
这棋局看似一般,实则大有玄机。凡人看它一眼便会神陷其中如坠五里雾中,难以自拔。
欲要破棋局,必先破雾障。
当年大师兄为人实在,陷入其内大半天才醒来,但他解不了局,便如实回答,接下来就让他伐了十多年的树木。
二师兄倒是个下棋的高手,定力也好,半个时辰便醒悟了,只可惜看了半天棋局也没有看出所以然,只好随便放了一颗无关痛痒的棋子,结果就是在溪边画了十年的画。
最让陈离风郁闷的是,他对下棋的事仅仅一知半解,本来上山就让他过分疲惫,进入雾阵的他,很快就睡着了,只因当年年少无知,不知南宫老道可怕,最后就被领到风洞去了,喝了足足八年的风!
真不知等待这位小师弟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位喝够了风气的离风师弟抱怨时,画板里的许凡突然睁开充满诧色的眼,从那迷失的状态中走出的他不由后退一步,他沉思少许,平静的走到一旁搬了块石头,毫不犹豫的对着棋盘砸了下去!
当本以为许凡也会思考半天光景的南宫老道回过神来时,只有啪的一声,棋子飞溅,棋盘应声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画板前三人更是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