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小院,绝美的佳人。是不是应该发生点什么?
可事实上,什么也没发生。
彭乐只是笑看着那美女一个个的摘着树上开的娇艳的桃花。
她不挑丑的摘,光挑美的摘,哪朵桃花开的越鲜艳,她就摘下哪朵。
她的手洁白如玉,纤细修长,指甲修的十分整齐。
她的手速并不算快,但很有频率,不到一会,那旺盛的桃树上只剩几朵残花。
虽是残花,细细品来,却也是极美的。
美女的眉头皱了起来,再次生伸出手。
这一回,树上倒是没花了。
美女不仅没笑,反而又泪,随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彭乐好奇了起来,问道,“为什么不笑,反而哭了?”
突然听到声音,美女也不惊奇,好像从一开始就看见彭乐似的,又好像不管是任何人都经不起她的惊奇。
美女道,“往常的时候,桃花摘没了,他也该来了。可今日他没来。”
他,只的应当是心上人了。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竟能令这般美丽的女子朝思暮念。
“你不会主动去找他?”彭乐道。
“可他是个有妻室的人。”美女道。
“那他是不是很怕他的妻子?”彭乐道。
“你怎么知道?”美女道。
“一定只有很怕老婆的人,才不敢把情人带回家。”彭乐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情人?”美女道。
“不然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为什么会愿意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彭乐道。
“你这人好有趣,为什么娇滴滴大美人不能住在这样的院子里?”美女轻笑。
彭乐刚想说搭话,也就在这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是一个矮子,还是一个瞎子。
这个人身高不过六尺,蓬头垢面,脸上眼睛上有两道长长的伤疤,这是无法抹去的创伤,穿着最褴褛的衣服,拖着一双草鞋。
他一定是个不爱干净的人,因为他的身上很脏。
无论是脸上,手上又或是脚上都有一层黑黑厚厚的污渍。
又不像是污渍,可能是血,干了很久的血,因为黑中带红。
他最令人醒目,让人不会以为他是乞丐的地方,可能就是他腰上的那一把刀了,刀柄是金色的,刀身是银色的。像是金子和银子合炼而成的。
他不是一个有钱人,却有一把价值不菲的刀。
又是一个怪人。
这个瞎子的目标很明确,他径直的走向那美女。他看不见,但走的方向却一点也不偏。
十步时,瞎子将手附在了刀上。
“叫你不关好门,仇家来了吧。”
彭乐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你走,这里没你的事。”瞎子道。
瞎子应该是练过狮吼功之类的武功,说话间一股内力朝着彭乐扑去,犹如狮子下山,猛虎扑食一般。
彭乐就像树叶一样,被那劲风给带了出去。
别误会,他没有受伤。他只是逃了,一个合理的借口逃了,顺带着,将院子的门关了。
“好聪明的人。”美女轻笑。
“花凤白,我来了。”瞎子道。
一口劲气蹦出,桃花树都有些不稳了,美女却依旧站在那里,她轻笑着,“瞎老头,话好多啊。”
她的脚轻轻一点地,人就飞起来了,飞到房檐上,又点了一下,人就无影无踪了。
她逃了。
瞎老头没跟上去,他只是靠在桃花树下,好一会都没动,像是睡着了。
这时候院子外才传来一声,“原来她叫花凤白。”
“好名字啊。中原人真会起名字。”
声音由远及近,瞎老头一动不动。
彭乐再次来到客栈时,客栈是乱的。
客栈的小二们跑来跑去,上了一盘又一盘的好菜,是同一个桌子上。
桌子上坐着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瞎老头。
腰间配着的刀,刀柄是金色的,刀身是银色的。
瞎老头一只脚搭在长凳上,一只脚放在地上,草鞋也在地上。
他满是泥垢的左手正抓着一只鸡腿,右手拿着酒杯。
一口肉,一口酒,好不快活的样子。
真是个会享受的人。
彭乐笑着走过他,上了楼。
当彭乐走房间的时候,林诗音正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走,捂着肚子,角色有些红润。
彭乐道,“饿了?”
林诗音细细的“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也更红了。
彭乐道,“没钱吗?”
林诗音小声答,“有。”
彭乐道,“那为什么不下去吃?”
林诗音不答了,脸色却越发的红润。
“你在前面,我跟着你。我们下去吃东西。”彭乐道。
林诗音犹豫着推开门,看一眼彭乐,有些犹豫,又撇了一眼笑着的彭乐,迈出了一小步。
下了楼,又是一阵目光。
林诗音又害怕了。
“以前没出过门?”彭乐轻问。
林诗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还真是勇敢啊。”
说着,彭乐从后拉住了林诗音的手,找了个无人的位置,玩了两道菜,就做了下来,面对面的坐。
即使现在已经放开了林诗音的手,她的脸还是有点红。
“其实??”彭乐故意卡了一下。
林诗音好奇的抬起了头。
“我也是第一次出门。”他这才将话说完。
林诗音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彭乐笑着,目光扫视大堂。他的目光很是宽阔,大堂里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菜没一会就上来了。
也就在这时,人进来了。
俊俏无比的年轻人,一身金冠金袍,甚至连鞋子也是金色的。
八尺的身高,壮士的身子,背着一把金剑。
背着剑的人本应该是彭乐的目标之一,但金色的,却也打消了嫌疑。
彭乐没兴趣了,吃着菜,慢慢的咀嚼。
跟着俊俏年轻人的是一个抓着长斧的魁梧男子,身高九尺,穿着黑色的衣衫,也是个年轻人,可他和别的年轻人不同。
一看到他,就使人想起了牛,健壮的牛。可比起牛来,他又没有牛的憨厚,反而像匹狼,会吃人的狼。
他们俩走进来找了一个空位,叫了一壶酒,一碟花生。
他们就就着花生喝着酒。
两个人面对面,也不说话。像陌生人,可却一起来,坐在同一个位置上。
瞎老头的胃像个无底的黑洞,桌上的菜越来越少,酒也喝光了,他又要了一壶。
就是这时卖糖葫芦的老者也走了进来,他最先看了彭乐两人,点了点头。
彭乐也笑着回应了一下。
林诗音有些奇怪,问道,“你和他认识吗?”
彭乐道,“不认识。但他向我打招呼了,我就会回应。要不然??他太尴尬了。”
林诗音白了一眼彭乐,又道,“我吃好了。”
彭乐笑了,“吃好了,你就上去啊。”
林诗音缩了缩脑袋,道,“怕。一个人,不敢。”
彭乐道,“没事,你走的时候就多想想我在你后面,在你后面。你就不怕了。”
“??”
“在我后面?????在我后面?????在我后面??在我后面?????在我后面????在我后面???。”
林诗音还真的这样上楼了。
彭乐笑了,瞎老头也开口了,“各位既然来了,我也就说了。三天后,梅花庄内,我们一起袭杀白天羽这个武林祸害。”
彭乐感觉自己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