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的死亡还没有结束,外面就传来慌乱,乱乱糟糟的声音让沈言感到恐慌,因为他能够听出来,那是兵临城下的战书。
“南竹楚,朕命你立即抗敌,不得有误!”
南竹楚嘲笑着无知,一如既往看着沈言,那个熟悉的面庞上除了沾染着油水,其余都是贪婪,当事实已经呈现,以为就这样既往不咎就能说服自己吗?
不语那其实佩剑,走向沈言,一步又一步,那踏在白文理石上的脚印有她从边疆带来的尘土,那长剑沾染的血腥,是她为了缙云百姓而做的努力。
看着那对自己害怕的模样,总觉得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变得艰难,“沈言,难道你还在期待我会受你摆布?”
又将李卫纳入视野,“你不是认为你自己有足够骄傲的本钱吗?如今洛南的十万大军已经在城下,正是你表现的机会,为何不领军呢?”
如此嘲讽一番,李卫不为所动,缙云一大国,如今竟然没有能够领兵带将的人,造成这一局面的何尝不是皇家自己,即使他有一身武艺,那也仅仅是在和平年代的炫耀,身为文官出生的他,根本就没有那气魄。
轻蔑的看着之前还争锋相对的百官,那个样子就像被割喉的母鸡,低头缺少任何存在的理由,即使是木桩也比他们更加有价值。
如此一来,南竹楚也自然也就没有为这落寞王朝而做无谓的挣扎,更何况,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缙云的百姓能够有更多可能存活。
该说的都清楚,示意花末离开,却看到趁着她审视周围环境,绕在花末身后,一把匕首就架在她柔美的颈项之间。
“你既然肯为了她放弃边疆战事,那么肯定也能为了她,保护缙云京都不被攻破。”
信心十足的李卫将花末作为挡箭牌,他至少有了十足的把握是这个女人在自己的手里,南竹楚是没有办法伤他分毫。
城外的嘈杂越来越近,焦急丝毫没有南竹楚的脸上表现出来,反而是微笑的看着李卫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事实上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为了花末的回来的,”绕开两人,直直走向沈言,将长剑插在龙椅前方,左看看右看看,将他每一寸肌肤都看破,“而是为了你,沈言!”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毕竟南竹楚当时若非将战事作为筹码,如今也应该是后妃中的一位,现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同样,沈言也是不解,交杂着恐惧看着。
“来,看看你一脸的无辜模样,你当真不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谁暗地告发,即使那么多年过去,真相却从未改变,还记得最爱你的妃子吗?我的挚友,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当年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局。”
“难道你还没有注意到吗?韦昌今天没有来上朝。当年作为好友,爹爹并未对他有戒心,只认为有人暗地在茶盅下毒,却从未怀疑到他。”
“其实我早该想到,宸妃不止一次告诉我,她爱你,而你,又毫无隐晦在我面前展现殷勤,这种儿女情长是我最不屑,自然也不会注意。”
这一段话隐藏太多的信息,文武百官虽懦弱但还不至于都是草包,议论纷纷却又小心翼翼。
“你们都退下吧!”